季腾连忙走过来,然後带著温和的笑看向夏灼,小灼,你有两个爸爸,经年是,另外,你还有另外一个爸爸!而这个……季腾指向澹台映空,他的确是你的爷爷!
夏灼先是凝眉思考了一会,片刻後才道,可是别人都只有一个爸爸!而且爸爸说,爷爷乃乃还有妈妈都去了别的地方,所以只有爸爸暂时陪著我!
夏经年听後垂下脸,小灼进了幼稚园後问过他这些问题,他不知道该怎麽解释,即使解释小灼恐怕也是不懂的,所以他就随便答了,大概是由於小灼只有三岁,身边一直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即使大脑有了那些概念,但他们对小灼而言毕竟是陌生的存在,并没什麽感情,所以也从没有追究或难过过。他为此也觉得庆幸。哪知现在竟会遇到这样的问题。
澹台映空一听就知道一定是夏经年曾经对他暂时的敷衍,但想到夏灼这几年都缺少了这些该有的关爱更加迫切的想要给他一切,好好疼他。
可是现在爷爷回来了,以後小灼会跟爷爷住在一起,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小灼乖,跟我走好不好!去爷爷那里!
夏灼才不管他什麽爷爷不爷爷的,倒是把夏经年揪得很紧,小孩子的依赖性很强,他跟谁熟悉自然贴著谁,其他人,他才不跟,我才不要跟你走,爸爸去哪我就去哪!
夏经年欣慰的摸摸他的头,但同时又泛上一层忧虑。
对夏灼来硬的不行,澹台映空只好恼怒的看向夏经年,总之我一定会带他走,不管用什麽手段,我想你应该明白这点!
他的话引来夏经年狠狠一颤,可是小灼他不想跟你走,你这麽做,只会伤害他!
这些都只是短暂的而已,等他习惯了和我在一起也是一样,可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放弃他,他是我们澹台家的子孙!你想一个人独占,妄想!
可是你让我放弃小灼,也不可能!
澹台映空坚决,夏经年同样坚决,虽然他心里痛,但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坚持了。
你这是在我?
澹台映空说著冷下脸来,夏经年潜意识里抓住夏灼,季腾一看,心里暗道不妙,於是上前一步,老爷,季腾知道您心疼小少爷,也迫切想让他跟您走,可是您有没有想过,小少爷从小到大都是和经年一起的,您突然让他跟您走他自然是不会答应的,如果强行带走他,他会哭会闹,也不能好好吃饭,甚至有可能会……恨您也说不定,我想,这并不是您想看到的结果!
季腾的话毫无疑问说到澹台映空心里去了,尤其最後那几句,夏灼如果闹著不吃饭,对身体不好,他恐怕到时会心疼,而让他最惧怕的就是那个‘恨’字,焰日已经由於无法改变的错误恨了他那麽多年,他在想,他是不是真的能够再承受夏灼的恨!那样的话,他最终真的会失去一切。
哼!澹台映空冷笑著看向季腾,季腾,你这步棋走的倒是很稳啊!
老爷说笑了,季腾也是不希望以後看到那样的结果,所以先提醒老爷,据我的观察,小少爷和少爷的性格就某方面而言还是很相似的!
好一个相似,呵……可不管你怎麽走,怎麽打算,这个孩子我定是不会罢手!
季腾明白!也希望老爷能够明智的用最好的方式处理这件事!
从他把小灼说出来的那一刻,他就没有指望澹台映空会放过小灼,他唯一想要的,就是如何才能对夏经年更有利。
澹台映空紧了紧拳头,尽管生气在夏灼面前也不好发火,更何况,季腾抓的的确是他最在乎的问题,看来对於强行带走夏灼这件事,还要暂时从长计议,不到万不得已,自然行不通。
我自然会好好处理这件事!澹台映空说著看向夏经年,毕竟,这是我的孙子,你说,是不是?
夏经年不答,从刚才开始,夏灼就明显感觉到气愤的不一样,於是晃了晃夏经年,爸爸,他真的是我爷爷吗?
狠狠咬著下唇,夏经年一点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是他心里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管他答不答,事实终归是事实,并不会因为他的答案有所改变。
爸爸?你怎麽了?
夏经年摇摇头,勉强对他笑笑,没什麽!
他是我爷爷吗?
夏经年继续沈默,澹台映空直视他,语气冷硬道,告诉他,我要你当著我的面告诉他我是谁!
觉得自己快被压的喘不过气,夏经年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看向季腾。接收到他的眼神,季腾一如既往的带著笑意,然後走到他面前,拍著他的肩膀,经年,说吧,没什麽的,这种事不要欺骗孩子,即使小灼知道了又如何呢?这并不会改变什麽,更不可能改变你在他心里的重要性。所以轻易之下,不要欺骗他!
他的话让夏经年稍微有了点勇气,夏经年突然觉得,他似乎对季腾的依赖越来越大,季医生好像真的已经成了他精神的支撑点。他看向夏灼,其实他也不想欺骗,因为他从来都只想当一个好父亲,尽管,的确有些难。
夏经年看著夏灼,最後很认真的点下了头。仔细观察小灼的神色,似乎没什麽改变,可夏经年却以为他是吓到了,於是紧张的又加了一句,可我永远都是小灼的爸爸!
见夏灼还是没有什麽反应,夏经年一时之间吓的不轻,小灼?
听他叫自己,夏灼才缓慢转过头看向澹台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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