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允晴没理他,喜滋滋的从戴维手里捡过那张五万,开了一杠。
温辛打量她说:“小晴你酒量也长进了,喝了那么多酒,牌还打得那样精刮,是不是在上海经常锻炼啊……”
“什么?”埋头理牌的雷允晴没注意温辛的话说到一半就没了下文,笑盈盈的抬头,忽然见同桌的几个人都敛了笑,一副凝重的神情,就连碰牌声说话声交杂的包厢里也已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聊天的人噤了声,喝酒的人放下了杯子,和牌的停住了手,只剩下雷允晴一个人乐呵呵的傻笑。
这一切的转变只缘于服务生推开厢门后,站在门口的那个人。
他走进来的时候不紧不慢,转身脱去身上的外套,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微笑。
“今天什么日子,大家都在啊?”
他的语气寻常,就好象他也本是今天这拨人中的一员,只因为某些原因迟到了而已,完全无视现场突然凝滞下来的气氛和大家面面相觑的尴尬。
一时半会,都没人回答他。他倒是怡然自得的走过来,目标直指雷允晴坐的那张桌。一时间视线的焦点都在雷允晴和来人之间转过来又转过去,仿佛一场炽烈焦灼的战斗即将爆发。
十来双好奇的眸子盯着自己,连雷允晴也感到了不自在。
她的位置背对着门口,从刚才气氛发生改变,到现在,她甚至没有回头朝背后看过一眼,但是在一片沉默之中,她已然感受到了那个人的气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忽然推倒了自己面前的牌。
“自摸,胡了!”
一时间还没人能从这诡异的气氛中回过神来。
雷允晴兴奋的挥着手,催促几个牌搭子:“愣什么,给钱给钱,通通给钱,你们别想赖啊?”
温辛先反应过来,笑着掏出来筹码,戴向荣也跟上。
“小晴,你今天的运气也太好了。”
这几个人反应过来后,其他桌上的人也跟着反应得很快,纷纷与来人打招呼,就连戴维也回过头去,说了声:“子鸣,你来啦?”
陆子鸣笑笑,随口道:“今天正好在这儿宴请领导,结帐的时候经理一说,我就顺道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们都在。”
温辛手里摸着张牌,嘴角微抿:“是啊,小晴要走了,大家伙给她饯行。”
究竟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巧,谁也不知道。反正此次活动的策划者肯定是没有邀请他的,至于是谁泄露了消息,也无人知道。总之来者不善,陆子鸣出现在这的原因,在场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几个男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陆子鸣就势站到最先招呼他的戴维身后,饶有兴趣的观战。唯独雷允晴一言不发,视他如空气般继续摸牌出牌。其他两人如温辛和戴向荣跟陆子鸣的关系一向要好,只是碍着雷允晴在场,也不好太过熟捻,视线对上,笑笑便算打过招呼。
陆子鸣一眼窥见牌桌上除了雷允晴是大赢家外,戴向荣的筹码垒得还算略高,于是笑道:“向荣今天收手气不错?”
戴向荣谦虚道:“哪里比得上小晴,一上来就杠上开花。”
被勉强拖上阵的戴维听了又开始抱怨:“得了,你们是看我最近还不够惨,非得要我输得家门都找不到。”
戴维这话本是开玩笑,陆子鸣听了,却认真的俯下身来,一手环抱,一手捏着下颌,仔细看戴维的牌,戴维也没太在意,正巧上家雷允晴刚扔出一张牌,戴维望着自己做了半天的牌面,一时犹豫,到底是碰呢还是不碰呢?
戴向荣瞧见自己弟弟那挣扎纠结的样,不禁打趣道:“小晴你下手轻点,别真把他输得门都找不着了。”
戴维连连点头称是,就要伸手去摸牌,一直看着他牌面的陆子鸣此时却轻轻的提醒了一声:“你这牌面做了半天了,也不见人有人放出一张来,不如碰了换副牌来做。”
戴维本就是墙头草拿不定主意,这时有人一参谋,立马坚信不疑,碰掉了雷允晴扔出的那张牌。放弃了苦苦等待的五筒,重做了一副牌面。
转了三圈再到雷允晴时,她略一思索,将手头的那张六筒甩了出去。
戴维“哈哈”大笑两声,推倒自己的牌,原来陆子鸣教他重做的这幅牌,正是等待雷允晴手里的六筒。而先前戴维等待的五筒,恰巧一对在雷允晴手里,一对在温辛手里,两人都断不可能拆了单打出来,所以戴维注定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牌。
洗牌前大家都将牌面推倒,戴维一看雷允晴的牌,立刻啧啧称赞:“子鸣,还是你厉害,料事如神啊。”
他谦虚的笑笑。牌桌上另两人也都心照不宣,哪里是他料事如神,他只不过比戴维更加了解对手罢了。
因为是雷允晴放的炮,戴维刚才输掉的筹码全从雷允晴一个人那儿赢了回来。
雷允晴扔出一沓筹码,眉毛也没抬一下。只是洗牌时慢悠悠道:“我今儿才知道,麻将是五个人打的。”
这话的意思恐怕在场没有人不懂的,只有戴维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立刻如释重负般站了起来:“正好,我想去上个洗手间,子鸣你来替我打吧。”
陆子鸣也不推辞,当下大大方方落座,正对着雷允晴下家。牌桌上的气氛顿时又了变化,言笑轻松的场合不复存在,就连原本随意的温辛和戴向荣也不禁捏了把汗。雷允晴坐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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