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看都知道,腊肉和人骨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乘警们也都不是吃素的,二话不说就把这个四川男人按在了地上,男人一着急就一直往外秃噜四川话,别说这几个纯东北爷们的乘警听不懂,我这个河北人也听了个稀里糊涂。
看着男人被戴上手铐带走后,这个车厢的旅客可炸了窝了!这事儿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谁心里不膈应?特别是和这个男人坐一排的两个人,心里别提多害怕了,一个劲儿嚷嚷让列车员给他们调个座位。
可列车员连答理都懒的答理他们,把他们调走,那把谁调过来呢?这年头,坐火车有个座就不错了,要什么自行车?
后来我听几个跟去看热闹的旅客回来说才知道,原来这个四川男人是专门倒卖尸体给人配阴婚的,他的一个客户刚刚死了儿子,总觉得儿子一个人在下面孤单,就想给儿子找个女子配阴婚,可是找了很久都没有合适的。后来也是托人找到了这个四川男人,听说他能找到女尸来配阴婚,于是就给了他两千块钱的订金,等事成后,再给5千!可是没想到“尸新娘”刚一上车就被乘警同志给没收了!
这事过后我还在心里想,要是那个主家知道这个四川男人,千里迢迢给他们背回来的是一个快80的老太太当儿媳妇,他们会不会气的吐血啊?
表叔的家在一个叫贾家屯的村子,当然那里不是所有人都姓贾,只是因为当初最早来这里开荒的一户山东人姓贾,后来他们在此地落地生根,因此得名。
贾家屯并不算大,全村上下就也百十来口人,我表叔家住村东头,家里有三亩多地,表婶身子不好,一直在家里休息,这家里家外的活儿,都是表叔一个人忙活。
表叔除了靠种地为生之外,他还是本地十里八乡有名的阴阳先生。虽说挣不了什么大钱,可是吃穿还不是问题,所以就算多了我这个吃白食的,家里也不会多紧张。
表婶是个热情的东北女人,我小的时候她来北京看病时我就见过她,她在我的童年记忆里算是个漂亮的女人。
可是现在因为多年的疾病,让她本来明亮的眼睛变的早就浑浊不清,当年的俊俏脸宠也因为药物的作用而浮肿发胖,可是唯一没有变的就是她待人的热情劲儿。
一见到我就忙拉着我的手说:“快让表婶看看,我们进宝这几年变化大不大?”
看着她不在美丽的面容,我的眼圈有些发红,可表婶却乐呵呵的说:“傻小子,你看表婶是不是老了,没以前好看了?”
我忙狠命的摇头说:“没有,表婶还和以前一样漂亮!”
表叔听我说完,照着我的脑袋就弹了个脑瓜蹦,“满嘴跑火车,你表婶要还和当年一样,那不成老妖精了?”
我揉着脑袋说:“你才是妖精呢!”
表婶笑着让我上了饭桌,我一看,嗬!这一桌子菜,有酸菜汆白肉,猪肉炖粉条,!于是我就甩开腮帮子开吃了。
表叔看我这吃像,喜欢的不得了,一个劲儿说:“进宝,可劲儿造!来表叔家,吃肉绝对管够!”
我边吃边含糊的说:“放心吧表叔,我肯定可劲儿造!”
也许是因为表叔表婶没孩子的原因,所以他们特别喜欢我,表婶身体不好,一直怀不上,后来抱养了一个男孩,可是长到三岁时就夭折了,后来表叔给自己算了一卦后,他就再也没提孩子的茬儿
可后来在一次喝醉后,才听他说:“我这一辈子,注定命中无子,就算逆天而为,到头来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算了,只要兰子我表婶叫张桂兰她的身子能好起来,就我们俩人过也一样。”
我来的时候正好是三九天,东北农村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家里猫冬,表叔家那三亩多地儿也就够个口粮,家里的一头大黑猪不到过年不能杀,所以平时要想吃肉,就得和表叔一起上山打野味。
表叔年轻的时候,每年冬天都能在山里套着几只袍子,现在国家宣传说袍子也是国家保护动物,不能在山里下套儿套了,他就只好在冬天的时候打点野鸡野兔什么的给表婶打补身子。
今天一早表叔就带着上我进了山,我从家里来时只穿了一条毛裤,表婶怕我冻着就特意给我新做了一条新棉裤,用她的话说,“在东北没有棉裤可过不了冬!”于是今天早上我就穿着表婶给我新做的棉裤,暖暖和和的和表叔上山了。
一到山上,我就被眼前的一片茫茫白雪给震惊了,只见浓密的松树林里,全是厚厚的积雪,我一脚踩下去竟然到了我的大腿根儿!还好表叔为我做了一双简易的雪鞋,这样才可以轻松的走在雪面上
表叔告诉我,虽然现在山里的积雪很厚,可是如果不下雪时,任何动物在雪上行走都会留下痕迹。不过他现在早就不用猎枪打了,只能下一些简单的套子,当天下,第二天来看,如果真一不小心套住什么大型的猎物,表叔通常都是给放生了!
今天我和表叔要去三个地方查看,他下的套儿自己心里都有数,每天都会去查看,不像村里其他的人,乱下套儿,然后自己都忘了在哪里,这样有好多的大型动物就会被这种套儿套住后活活的饿死!
我们两个人在山里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就听表叔突然让我趴下,我这人一向胆子还以为遇到什么狗熊黑瞎子了呢?结果我趴下等了半天,就见表叔从不远处拎回一只灰色的野兔子来!
他一脸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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