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岳大喜,锦衣卫司职刺探百官、按大明律,锦衣卫在职人员不能为京官,就是外省当官也必须隐瞒自己的锦衣卫身份。
张绣接着说:“湖北那边有个在家丁忧古时候官员父母去逝要在家守孝三年,称为丁忧的贡生,三年前中的两榜进士、本来这个月期满,要进京到吏部堪察为官,谁想到南镇抚司几个手下做事糊涂,误杀了他,本想给他报个误暴病而亡了事,谁想一看名字竟也叫薛岳,而且家里已经死绝户了,你们二人年纪相同,又都是湖北人,由你去顶他的名字当管岂不甚好。
薛岳喜出望外,正要道谢。张绣摆摆手继续说:“不过一般这样的到吏部也是外放出缺,最多是个六品,想要留京却要想些办法,只那吏部尚书是个清流,不买咱们的帐。”
“可巧昨夜你们做事情杀了曾南显,东厂已经作了安排,把现场弄得像是仇家报复,遇刺而亡。那曾南显身为言官,得罪的人还少吗”
本官计划好了,你便已唐菲师侄的名义,就说昨夜晚间本来夜宿曾家,当夜大战贼人,奈何寡不敌众,被贼人杀了曾大人,只留下唐菲母女二人难以为生,需要你照顾。曾南显与吏部尚书这帮清流交往甚密,定然感激你,一定会留你再京为官照顾他的遗孀。
说完看看衣衫不整的唐菲,淫淫一笑,“薛岳千户fēng_liú倜傥,手段高超,这如花的师姑已经得手了吧。说不定朗意妾从,自然多多为你说话吧,哈哈。”
薛岳一阵干笑“让大人耻笑了,属下用的是迷香,她醒过来要怕是杀了我心都有,哪里肯问我说话。”
“哈哈哈哈,这也不妨事,只要她女儿在咱们手上,谅她峨眉女侠又能如何。”
说话间那个胡太医已经检查完毕,转身到了二人跟前说:
“这唐菲不过是中了极厉害的迷香,估计有个四五天也就能恢复神志,曾恬儿却是重症难返、脑后重伤、伤的地方恰巧是玉枕穴、就算能医的活,恐怕后半辈子也是个白痴了。”
张秀哼了一声“那么一个小妮子、咱只要她活着能要挟唐菲这样更好。”“来来,咱们计划计划一下,看看怎么把这场戏做圆满了。”
唐菲一直在做噩梦,一会梦到与贼人争斗,一会又梦到和丈夫新婚之夜,初试**之欢,丈夫抱着自己不停的抽动,只觉得欲仙欲死,心魂皆酥,自己一双手臂拼命搂住丈夫。忽而眼前一变,丈夫本来焦黄的面皮变成了另外一张英俊的脸旁,正是那个奸贼薛岳,却还是死死搂住自己,唐菲只想奋力推开,但全身软洋洋丝毫使不出力气,只能任其奸污,欲哭无泪,可身体就硬是不受自控,情潮难禁,只见薛岳一震狞笑、又是一变,这次竟是一个巨大的狼头,张开血盆大口咬了下来
“啊。”的一声惊叫,唐菲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湿透、这才四下看看,发觉自己竟然躺在家里,难道丈夫没死这一切都是梦吗
“好了好了,夫人醒了。”听到唐菲喊声,几个在门外的妇人纷纷走了进来,唐菲一看,都是自家的邻居女眷。后边跟着一名黑须青衫的老者,唐菲认得,知道是自己丈夫的好友太医胡晓。只听得几个妇人七嘴八舌的说:
“观音大士保佑,夫人这五天来昏迷不醒,可把我们吓坏了。”
“这下好了,夫人醒过来了,胡太医真不愧的圣手啊。”
唐菲一听吓了一跳,连忙问胡晓“多谢太医为我疗伤,我真的昏迷了五天吗,我家了其他人呢”
胡晓长叹一声“嫂夫人、看来您还清楚、您家里出了祸事、曾大人遇害、夫人追贼出城您被暗器所伤、昏迷不醒,至今足足已有五日了。”
唐菲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做梦。不禁心下凄哭,忽然想起没见到自己的女儿和老家人,随即又问
胡晓微微一沉吟“夫人刚刚苏醒,还是安心静养为主。”
唐菲一听知道大事不妙、颤声说“难道曾恬儿她也遭不测了”
胡晓一跺足“嗨、那忠心的老家人已然被害,曾恬儿身负重伤、道是没有生命危险,只是。”
“怎样”
“只是头脑遭受剧烈伤害,后半生怕是个白痴了。”
“天啊,我命好苦啊。”唐菲终于按耐不住放声大哭,旁边的女眷们一边安慰她一边不住的掉眼泪。
唐菲哭了一阵,挣扎着起来去看女儿,众人拦挡不住,只得跟随过去,唐菲只见曾恬儿半躺半卧在床上两眼呆滞、心中如刀绞一般,抱着女儿身体又是一阵嚎啕大哭。胡晓此时已悄然退出去。
过了许久,几个邻居劝住唐菲,说到前院已经架设好灵堂,这几日不少官员都来拜祭过,唐菲只道是众邻居帮忙,不断感谢,谁想到邻居们都说是她的子侄一手操办,唐菲听得茫然,忙问是哪个子侄
“就是那位薛岳少侠啊,哎哟、这些天夫人昏迷不醒,小姐病重,都是他忙里忙外的,多亏了他了。”
唐菲一听薛岳的名字,气的火往上撞,大声问,“他现在人呢”
只听门外有人喊话“师姑啊,小侄在这里,可有什么吩咐吗”唐菲不愿意在邻居面前把事情揭穿,强压住心头怒火,对周围的人说
“还请诸位高邻暂时休息片刻,我与我这“子侄”有话说。”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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