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刷牙一边想,也不知道今天是走的什么霉运,遇上这么一个无赖的女人,扰了他的清净,害他差点被警察抓走,又毁了他的晚餐!
他越想越生气,回到包间也不看朱西柚在做什么,直接关了大灯。
朱西柚“啊”的一声惨叫,“你干嘛关灯啊!我在缝衣服呢!”
“我要睡觉。”徐蔚勐拉过被子侧身朝里躺下。
“那你好歹先通知我一声再关灯嘛,害我手被扎了个大洞,痛死了……”朱西柚怨念的嘟囔着,开了床头的小灯。
昏黄的灯光刚一亮起,徐蔚勐便咆哮了,“你把灯给我关了!”
“这么一点点亮不会打扰你的吧,我补衣服呢,不补好我明天没法下火车啊。”她的裙子是领子那块破了,穿在身上补不方便,所以只好脱下来补,她现在光着身子裹着被子,又不能去外面借光补。
“我不管!你要是不关灯就给我滚出去!反正现在整节车厢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了,你再喊非礼也没人信了!”徐蔚勐睡眠一向不好,就算只有一点点光,他也会睡不着。
“好好好,我马上关,您别生气。”
朱西柚关了灯,摸着手上补了一半的衣服,很是惆怅。忽然灵机一动,整个人钻进了被窝里,将手机屏幕待机时间调到最长,然后趴在床上开始继续补衣服这项伟大的工作。
屏幕待机时间最长三分钟,也就是,每三分钟朱西柚需要重新摁一下手机的任意键,让它能够继续为她照明。
于是,在手机明明灭灭间,朱西柚同学的指尖各处不断被扎到,她的尖叫声也以各种频率连绵不绝的响起。
“啊!”这是轻轻被扎了一下。
“啊……”这是重重被扎了一下。
“啊~啊~啊~”这是连续被扎了三下。
“啊啊啊啊啊……”这是针扎的太深,朱西柚往出拔时痛不可抑的惨叫声……
别叫那么大声
徐蔚勐还没来得及发飙,就听见有人在敲他们的门。,
朱西柚光着身子缩在被窝里,不好起来开门,徐蔚勐只好穿着拖鞋打开了门。
年轻的女乘务员涨红着脸说:“先生,虽然我们软卧车厢包厢有门有锁,私密性比较好,但毕竟火车是公众场所,你们能不能注意点?”
徐蔚勐回头瞪着床上的朱西柚:“听见没!你别叫那么大声!”
朱西柚痛得眼泪汪汪,从被窝里钻出来气呼呼的说:“要不是你我会叫那么大声吗!你还敢凶我!”
看到朱西柚裸露的肩膀和胳膊,女乘务员的脸更红了,她扭头便走。
朱西柚莫名其妙,“明明是我声音太大扰民了,为什么她的脸会那么红呢?”
徐蔚勐关上门,正要关灯,听见朱西柚的这句话,仿佛醍醐灌顶——女乘务员一定是误会他和朱西柚刚刚在黑灯瞎火的做运动!
这下子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偏偏朱西柚还在天真无邪的反复念叨:“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徐蔚勐收回了关灯的手,咬牙切齿的说:“你废话可真多!到底还补不补衣服!”
朱西柚连忙从被窝里掏出衣服,飞针走线起来。刚刚光线不够亮,所以缝得歪七扭八的,她还得拆下来重新缝。
徐蔚勐拿出手机,准备等朱西柚把衣服补好再关灯睡觉,免得她又把自己戳得鬼哭狼嚎,让人误会。
他正玩游戏玩的出神,突然有个人影笼罩住了他,他抬头一看,朱西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好了衣服,拿着针线似笑非笑的站在他面前。
徐蔚勐一个激灵,警惕的往后闪了闪,“你想干什么?”
朱西柚指着他衬衫的第三粒纽扣,殷勤的说:“你看你这个扣子快掉了,我帮你缝一下吧。”
他想都不想就果断拒绝,“不用。”
“你就不要客气了,有灯的时候我缝起来很快的。”
徐蔚勐擦汗,这女人居然没听出来他的厌烦,居然以为他在和她客气,他正要把她轰走,朱西柚却抢先一步弯下身将针戳进了他的扣眼!
朱西柚说的没错,她速度的确很快,而且精确无误,没有一针碰到他的皮肤。徐蔚勐还没来得及反对,她就已经缝好了那粒扣子,然后麻利的打了个结,又低下头,用牙齿咬断了那根线。
徐蔚勐目瞪口呆,朱西柚得意的拍了拍他的肩,“不用谢我,现在可以关灯睡觉啦。”
一宿过去了
朱西柚关了灯,钻进了被窝里,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虞浅浅常说她傻脱,傻脱的意思是又傻又脱线,不管心情多么不好,只要有食物,或者有张床,就能立刻欢脱起来。
欢脱的解释方式和傻脱一样,就是又欢乐又脱线。
总之朱西柚的人生主旋律便是脱线。
朱西柚睡着了,一直闹着要睡觉的徐蔚勐却睡意全无。
他摸着他的第三粒扣子,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
从来没有人如此接近他,她咬断那根线的时候头发掉落下来,从他的衬衫上拂过,她的牙齿离他的皮肤大约只有一毫米,那一刻,他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尽管很想把她推开,可是却手脚发软,全身无力。
他到底是怎么了?
徐蔚勐想了很久很久,后来怎么睡着了他也不知道,再醒来是被朱西柚的电话吵醒的。
那时已经六点了,新娘虞浅浅正打电话交代朱西柚:“等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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