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你和徐总之间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但徐总对你的感情我却是很清楚。就因为他这段时间的无消息,你这样做好像不大好。”梁梓同学尽量婉委地使用措辞,避免激怒陈晓,又能提点到她。
“你清楚什么?”清楚他有多喜欢我?清楚他为什么喜欢我?清楚他消失是别的原因而不是甩了我?陈晓篾笑,“谢谢你的好意,我和徐总间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如果有什么让你误会的,那现在我告诉你,你以后就不要再误会了。”再看向缓缓远去,不舍回头的欧阳清,陈晓对他回以盈盈笑脸让欧阳清看到希望,停下脚步驻足等待,她转过脸再看向梁梓,“我还没做什么,不过现在准备去做,再见!”
小跑着追上欧阳清,陈晓微喘着气,微笑,“我刚取消约会,你今晚还请我吃饭吗?”
“当然,只要你愿意,随时!”欧阳清不知道陈晓为什么改变主意,也不在意,反正结果是她同意和自己去,那才是重点。
陈晓当然不会真的去和欧阳清谈情说爱,大学里到毕业后那么些年的纠缠她都没有动摇过,面对如今已婚的欧阳清她更不可能动摇。只是被才被梁梓那为徐霖不平略带谴责的话有些刺激着,故意做给他看,顺便也想跟欧阳清说个清楚,免得这不识趣的人继续纠缠个没完。她可不想哪次再“偶遇”欧阳清时被他那看上去就很厉害的老婆“捉奸”在场。
欧阳清很费了番心思选的西餐馆却一点也没讨到陈晓欢心——他们去的是家意大利餐厅,很正宗的意大利餐厅,甚至里面的装修都正综到如临其境,似是真在意大利般。
欧阳清殷勤地为陈晓介绍,“这里的菜味道很正宗,跟我去意大利时吃的完全一样,特别是这通心粉,你快尝尝!”
“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吃得很痛苦。每吃进一口,陈晓对徐霖的思念就加深一分,直至咽下最后口,眼眶里的泪水已盈盈欲出,陈晓借口上洗手间低头狼狈离席。她又在马桶上坐下了,不过这次不是思考,而是无声地流泪,按说她不应该啊,都忍了那么久,心里也决心要忘记他重找桃花了,怎么会因为一盘通心粉就失控,还是在欧阳清面前?
用面巾纸轻轻吸去脸上的水痕,再对着镜子将额前的流海把弄散开,遮住大半个脸颊,没哭多久的陈晓重新回到座位。冲惴惴不安、不明所以的欧阳清歉然一笑,“不好意思,刚才隐形眼镜戴着有些痛,失态了!”
“是吗?”欧阳清松了口气,“隐形眼镜戴久了容易得角膜炎,你还是要经常换着眼镜戴,不要光为了漂亮。”再瞅了瞅陈晓,笑道:“你戴眼镜应该也很好看。”
“你太太也很好看!”陈晓开始进入正题,“你应该多关注下她。”
“呵!”欧阳清讪讪一笑,“她哪需要我关注。”她天天都盯得我喘不过去,我只巴不得她能离我远些。
“她是你妻子,你不关注她难道要关注别的女人?”
“陈晓,我。。。。。。你。。。。。。,”欧阳清耿耿巴巴也没敢把话说清楚,却还要问陈晓,“你明白吗?”
“明白!”陈晓勾唇,“不过我的答案从未变过,原来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
“因为我结婚了?我可以。。。。。。。”
“对不起,我今天和你一起吃饭其实就是想跟你说清楚明白,希望以后不会再‘偶遇’上你,就这样。”陈晓挎上包起身,“再见!”
春天终于来了,b城的冬天一片荒凉,春天却是处处生意盎然。那些路边的矮枯枝,到了春天各色小花含苞欲放,红的,黄的,浅分的,奶白的,待到开放时又是一片好景。可唯一破景的就是那满天的飞絮,四月初的b城柳絮满天飘,迷了人蒙了景。
“唉!你说这树是谁让种的,难道他没考虑过我们这些有鼻炎的同志怎么过春天吗?”叶青云有很严重的鼻炎,来b城工作三年,每年的春天都是她最痛苦的时候,那时的她即使打扮得再花枝招展,只要出了门,脸上必捂上口罩,严严实实,不透飞絮也很难透气。
陈晓笑,“谁知道,反正那人一定没鼻炎!”
“哎。。。。。。哎!”前台的小李风风火火地冲进行政办公室,一脸八卦却故做神秘地凑到窗前两人面前,压低声音,“你们知道谁要来公司吗?”
公司天天都有人来,谁来又有什么好惊讶的,陈晓懒得问,倒是叶青云这捧客“求知”地问:“谁?”
“徐。。。!”后面的字被小李含在嘴里,眼睛却瞟向失了笑意的陈晓,“霖!”
果真是他,僵滞的笑脸重又恢复柔和,陈晓很平静地转身,“唉,这飞絮真是讨厌,好好的春天弄得毛绒绒、乱糟糟的。”
叶青了然地附和,“是,才来的春天就被它给破坏了。”
小李困惑——她们有听见我说的话吗?这飞絮跟徐霖回来有什么关联?郁闷!
自己什么时候和叶青云成了真正的朋友?好像是从徐霖离开,新总监到任,自己被裁到行政部是吧。陈晓勾唇——女人的友谊总是来得很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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