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就这么随意的坐着,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
“……”
“上周在那家西餐厅看见你,一起的男孩挺不错的啊!”
“干嘛?打探敌情呢?”我斜乜大哥。打球还是蛮费神的,现在没有冷风吹,暖洋洋的阳光从玻璃房顶照下来,好想睡。可我残剩的理智也还是能清楚的分析,敌情并不等于情敌。
“呵呵,我多事了。”大哥爽朗的一笑。
“没有,只是我觉得你在西方呆得太久了,其实我们中国亲人之间的互相关心,基本上是没有底线的。你可以放开来的办的!没问题!”我调笑的眨眨眼,意有所指。
“我表现得有些疏远?”大哥皱眉了,他皱眉气势可是挺骇人的,只是我才不怕。
“没有啦,只是尊重和漠然的界限本来就很难划分。做的人难办,受的人更难区分。”困哪~我真的快睡着了。
大哥垂下眼睑,我已经知道了,这是他思考时的动作。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
难为他,在人生最重要的成长阶段都是漂流异乡,思维的方式和做法都难免会与我们不同,多少都会有些欧化。只是可怜了自小失诂的颜晋。
“瞿宁,谢谢你这么关心晋。”郑重的。
“不用。”随意的。
“累了?送你回去吧。”大哥关怀的看着我,之前有一次聊天我说我还没打过高尔夫呢~大哥就爽快的说那下次他再来打球就带我一起。
来是来了,只是……
“走吧,你为什么喜欢高尔夫?”对我来说,真的是稍嫌……枯燥。
“因为难得有这样一个时间空间,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别人——我需要安静。而他们会坦然接受且不会诚惶诚恐的揣摩我的想法。”
“哈哈哈哈~~~”这让我出乎意料的答案让我仰天长笑,“首长,辛苦了~”我立正敬个军礼,然后又忍不住爆笑起来。
“臭丫头你是在幸灾乐祸么?”大哥一双大掌冲我抓过来,我一支桌子,脚尖轻点椅子,腰杆一使力,人轻轻松松就落在了三米开外。回头,对着有些没回过神来的大哥笑得灿烂。
除了酒窖那次,这是我头一次在他面前展现功夫。大哥显然有些始料未及。
“喂!回魂了!”我晃晃手,也呆了太久了吧。
“咳!看来,我得找个时间跟你在校场见见了——看招!”
“嘿咻~~!躲过了!哈哈!老头子你反应太慢了!我打!中!哈哈哈~~”
“再来!”
“我闪!”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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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沙漠,十一台。”我喊服务生,一边摆杯子,一边观察全场——今天,有点不对劲。
夜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唐朝最混乱的地方,人口出入最多最杂。
全场分布有大约二十位保安,全是好手,他们基本上整晚都不会离开半步,因为在这种声色犬马之地,出入很多非善类,一言不合或是积怨已深或是醉酒闹事的都很有可能大打出手,而且很有可能转眼间就会风云变色横尸当场。
但,道上的和非道上的都知道,唐朝是“焰帮”的老巢,进出都要给颜老大一点薄面,所以正因此,至少自我工作至今,没有什么大乱子,都是些小打小闹,然后便立刻被保安有效的控制。
基于此,说来一个月前夜场还只有十名左右的保安,但近一个月以来,已经陆陆续续的加派了二十个人了。
而今晚,这二十个中至少有十五个人曾经离开过,最快回来的也用了二十五分钟,有七个人没有回来,新来了九个生面孔,回来的八个人中有四人带伤,但都伤在不明
显的部位,且都已粗略包扎,要不是我不小心撞了一个人的手臂引他倒吸凉气,我都难以发觉。而且所有人神情警戒非常,但都训练有素的留在岗位上。
连一向嬉笑的搭档大七,今天都寡言少语神色严肃。
最擅长媚笑的大班柳姐今天也分外沉默。
这还不只,有两个服务生出去后就没再回来,其中包括小雯。
中间我去过一次洗手间,敏感的直觉告诉我,整个大厦笼罩在一种骇人的默风暴中。
隐隐的心中升起一丝担心,究竟是什么发生事?已经严重到闹到总部来,而且动用到了夜场的人?
以大哥典型的西方管理思维——各司其职。各个部门从来都是独立运作,各担风险,很少相互交叉。
所以我想,事态,一定严重。
但一切都看起来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我该相信都还在控制中。
我该相信他。
“两杯pdy!”我对大七喊,一边手里忙个不停。
“兰姆酒和金酒没有了。”大七平淡的叙述。
我倏的睁大眼睛看他,他平静的神色下透露的是一种近乎凌厉的狠劲。
连酒窖都不能下去了??我脑袋中迅速闪过多个念头,心头一阵惊疑不定。可我知道,我不能开口。
所以我也只是平静的叫来一位服务生:“兰姆酒和金酒没有了,跟客人说抱歉,不要再点相关饮品了。”
这时,大厅有一位肥头油脸的客人在大声嚷嚷,手里拉着一位公关不肯撒手,看情形也只是要公关送他出去。但那公关吓得几乎哭喊起来,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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