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们还真违约了。”秦佑生安抚地拍了下宁冉声的手,对夏夜说,“律师是一个收费服务的职业,既然夏小姐选择撒谎,我最多帮你在法官那里要到从轻判决,你想要从有罪变成无罪恕我无能无力,我是律师不是法律,不过不管审判结果如何,我只是你的辩护律师而已,诉讼和服务费用我依旧会按合同标准收取,你的不配合我的损失最多只是输了一个官司,这对我实在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不过夏小姐不一样,十年以上的长期徒刑,你真的可以接受?”
夏夜陷入了沉默。
宁冉声握着手中的笔:“如果你真相信那个男人无罪的,即使他对峙公堂,他也是无罪的,夏夜,你现在不是帮他,而是害他。”
夏夜看着宁冉声:“你倒是活得挺明白的。”
宁冉声心里有气,侧过脸不去看夏夜,她大人不记小人过,才不跟夏夜这话心理扭曲的怪女人置气。
秦佑生的一席话,夏夜终于实诚交代了一切,包括这些年她在延安生命里扮演的角色,一个不见光的情妇,最后她按不住绝望才跟延安提出了分手,分手前跟延安要了一笔安置费。
“你知道给你送行李的人么?”秦佑生问。
“知道,她是延家的保姆。”
……
从拘留所出来,宁冉声心里有点压抑,外面雨更大了,雨声淅淅沥沥很是恼人,最近连续几场大雨是春天开始的节奏,春寒料峭,乍寒乍暖。
雨水夹带着风倾斜地飘落下来,两人走下台阶时,秦佑生将大半的雨伞都举在宁冉声的头顶,他姿态挺拔,用自己的身体和一把雨伞在这飘飘渺渺的雨幕中开辟了一个小世界,将身旁的女人护在里面,不让她受到一点风雨的袭击……
不远处的延安按下了车窗,漆黑的眸子沉沉地看着细雨中的这一幕,面无神色。夏夜说她羡慕这样的爱情,延安收了收视线,这两人的确是让人眼红的一对啊。
对于夏夜,他都很少与她光明正大地走在一起,别说这样为她打伞了,这些年,是他委屈了她。
车窗徐徐合上,延安的视线里只剩下挡风玻璃不停刷着雨水,车外的世界模糊又不真切。
——
宁冉声最讨厌下雨天了,坐在秦佑生的车里。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车玻璃窗上的白雾上画了两颗心,然后百无聊赖地躺在副驾驶座上说着话:“你们男人真坏。”
“又怎么了,我的女王。”秦佑生嘴角带着笑意,让宁冉声寒冷的胸臆升起一丝温暖。
“我说延安啊,这事八成是延安陷害了夏夜,夏夜也是一个拎不清的,居然为了这种男人顶罪,如果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向我学习就好了……”
“如果真都向你学习了,这个世界男人出家和同性相爱的比例肯定要增加了。”秦佑生损了宁冉声一句,依旧是笑意宴宴。
宁冉声:“你说的好像我这种女人很不讨男人的喜欢一样。”
秦佑生回击:“你还想要讨多少男人喜欢,讨我喜欢不久得了。”
宁冉声笑嘻嘻:“这倒是。”
宁冉声从车里拿出两条前不久买过来的巧克力,剥出来喂了秦佑生一颗,然后询问他夏夜的案子。
“现在有新的线索了,检察院那边会放弃起诉夏夜么?”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整个城市似乎都掩映在雨幕中。秦佑生口中的巧克力居然还有一层锡纸没有撕干净,秦佑生蹙着眉头将没有除干净的锡纸吐出来,丢入车内的垃圾桶,这样看似粗鲁的动作依旧不失优雅。
“对不起啊。”宁冉声又喂了一颗秦佑生完全剥好的巧克力,“张嘴。”
“也只有你们女人喜欢这种甜腻的食物。”秦佑生虽然这样说,还是听话的张开了嘴巴,前方路况不好,他减速慢行,然后不急不缓地说起夏夜的案子,“目前证据环节都相当薄弱,正常来说检察院那边估计还不会起诉,不过这毕竟是我的推测,因为毒品案社会危害太大了,跟一般的案子不一样。”
“这样啊。”
宁冉声稍稍开了点车窗,顿时阵阵冷风透窗袭入,吹乱了驾驶座秦佑生浓密乌黑的短发,衬得他五官如玉般美好,犹如年少她在图画本勾勒出的白马王子,迎着风的白马王子。
“另外如果夏夜的确是为了延安以身犯法。”秦佑生说到这停了下来,“这样的话,神也救不了她。”
宁冉声同意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因为秦佑生正在开车,宁冉声很自然地帮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她看了眼上面写着赖纾洁来电,不由眉头一皱:“你居然还存着赖纾洁的号码。”
“我故意删了她号码才有问题好不好。”秦佑生笑了笑,“你接听吧。”
宁冉声把手机递给秦佑生:“她现在可是检察官,我可不敢跟她说话,把我抓进去怎么办。”
秦佑生嗤笑一声,拿过手机按了接听键。
“……师傅。”
“什么事,你说。”
“就是有个问题想咨询一下你,夏夜的案子由我跟另一位同事负责,我也是刚进检察院不久,想把事情做得好点,关于夏夜的案子想必你也清楚,你说要不要起诉呢,你能给我点意见吗?”
秦佑生轻微地叹了口气,为了表示自己磊落,他开了免提,赖纾洁略娃娃音的声线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宁冉声眨巴了两下眼睛,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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