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卓,你不在c城当警察吗?怎么也跑来这里鬼混了?”,我懒洋洋地问。
“你还知道是鬼混啊?!”,他居然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对我说。
“嘻嘻,我愿意,关你什么事?”我笑。
“……”他被我呛得没词儿了。
“赵君卓,你要带我去哪里?酒店还是宾馆?”我看着窗外飞往向后倒退的风景,吃吃地笑。
我看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握越紧,手上的青筋都显露无遗,哈哈,这可怜的孩子要被气疯了,我更加地乐了。
车子忽然停了下来,我在惯性作用下身体突然向前,还好绑了安全带,我的脸没有和前挡玻璃亲密接触。
“你住哪里?”赵君卓缓缓地问,大概已经快忍不住了。
我继续笑,最后指了指后面,他动作倒是很麻利,方向盘转了几下,车子便换了一个方向。
开到一半的时候,我开始叫停车。
他把车子靠边停好,然后皱着眉头看我。
“肚子饿了,我要吃东西!”我不看他,捂着头说。
“你没吃晚饭就跑出来喝酒?”,他用不能置信的口气问我。
我抬头,翻了一白眼过去,“是啊,怎么啦?!”
车子最后开到一家灯火通明的饭店门口停下。
赵君卓走在前面,隔着我有半米的距离,我步履虚浮,左一下右一下地跟在他身后,上台阶的时候差点摔倒,他像是屁股上长了眼睛似的居然扶住了我,我只觉得口干舌燥全身无力,索性把身体全部靠在他身上。
终于坐好了,服务生来点菜。
他把菜谱推到我面前,“想吃什么?”
我一把推开菜谱:“我要喝粥——”,我用的是那种任性得近乎无理的语气。
服务生好脾气地翻开菜谱开始介绍各式各样的粥。
我趴在桌上,根本不听他的介绍,握着拳头敲桌面:“我要喝白粥!”
钢化玻璃的桌子被我敲得很响,很多人在看赵君卓,这孩子什么时候才会拂袖而去呢?
“给她一碗白粥……”,他不动声色地对服务生说。
很快便有白粥端上来,我斯文全无地开始喝粥,发出很不动听的声音,赵君卓在喝茶,像我是透明一般。
我放下碗:“我想吃馒头!”
他把服务生叫来。
“不好意思,本店没有馒头……”,服务生很为难。
我用拳头敲桌子,“我要吃馒头!”
“有面粉吧,有面粉就去做!”,赵君卓一字一顿地说。
服务生匆匆离去。
我继续趴在桌子上,眨巴着眼睛看着桌子对面的赵君卓。
“不是吧,你真把自己当成是我哥了?”我讥讽他。
他不说话,慢条斯理地饮茶。
这孩子真是好脾气,我没辙了,伸出手开始用勺子玩碗里的粥。
四十分钟之后,馒头上来了,我却快睡着了。
“打包吧!”他站起来拉我。
我迷迷糊糊地跟着他往外走,身体的重心全部在他身上。上车的时候,他用一只手环着我,一只手去开车门,我扭了扭身体,转过身去探出双双臂抱住了他的腰,把头抵在他的胸口上。
这是一个陌生男人的胸膛,温暖,但依旧陌生。
他僵在那里,车门还没拉开,那只放在我腰上的手却抖了一下。
我踮起脚尖,想去吻他,他把头往后仰了一点,避开了我的嘴唇。
我停在那里。
“君卓哥,你不想吻我么?”我低低地说,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他不说话,眼睛却不敢看我。
我的手像藤蔓一样爬上他的腰,一寸一寸地往上移,最后停在他的颈下。
“真的不想?”我轻声问他,嘴唇一点点地靠近。
他没有再往后仰,也没有向我靠近,只是僵在那里,我的唇落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地触着,不深也不浅。我听见他的呼吸,由轻而重,由缓而急,他的胸膛在上下起伏,即使隔着衣服,我也能感觉得到他身上的热度。
凌晨两点半,我觉得自己很冷,我需要热量,哪怕我是一个将死之人,也要尽量地延长在这个世界喘气的时间。
我的手又开始慢慢上移,它很冷,蛇行般滑到了他的后颈窝。一阵冷风袭来,眩晕接踵而至,我又觉得浑身无力,头一斜直接靠在他胸前,闭上眼睛对他说:“赵君卓,我冷,你抱抱我!”
他停顿了片刻,忽然一把抱住了我。
与拥抱接踵而至的是他的亲吻,他像是要把我吃掉一般在吻我。是的,这个在法律意义上是我的哥哥的男人正在疯狂地吻我,他不是警察么,警察不是捍卫法律的国家机器么?这世界多么搞笑,原本该保卫法律的人却在身体力行地触犯法律。
而我却在回吻他。
为什么不行?
这个冰冷的城市,这个冰冷的世界,我需要温暖,我需要男人。
午夜的街头,这个陌生的男人充满了激情,他对我的渴望不再仅限于接吻,我听见他打开了车门,随后把我放进车厢的后排,然后俯身而来,压在我身上。
最后,他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我看到他胸口的肌肉,结实而细密,紧接着我觉得自己胸口一冷,上衣的扣子也被解开了,最里层的衣服被向上推起,黑色蕾丝边的bra衬着雪白的肌肤在路灯下闪着诡异的光。
我喘了一口气,问了一个问题。
“赵君卓,我们……这样,算不算luàn_lú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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