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被子拉过头顶。
里面传出‘呜呜呜呜呜’的古叫声来。
少爷?
这个齐振扬就这么没事做,现在还是大清早好不好?
这么大的国际集团他身为执行总裁天天干嘛这么闲啊?
道森老头是不是已经死了,这儿子他还管不管了?
现在我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了。
齐振扬,你赶紧回美国吧!
语君在被里头‘呜呜呜呜’的念叨的半天,还是起床了,她口脸未洗直接下楼。
康允希靠在沙发里,盯着报上关于康氏最近一期的财经问题,眉头紧紧的皱到了一起,他一把丢掉手中的报纸,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不尽的烦躁。抬头间,正好对上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语君。
一身古怪的洁白睡袍,蓬松的一头乱发,在对视到自己目光略微显得无措的手脚。此时,左侧的巨大落地窗是明晃的晨阳投在她的身上,微风吹抚起两侧的白纱,飞舞在她的身后,身临楼梯上的女人好似一只误入人间的天使。只身一人静站在远处,那么娇小,惹人怜爱。
空气里浮动着木棉花好闻的轻香味,那么迷人。
静静的看着,康允希不知为何既然屏住了呼吸。她轻得好似用力的吹一口去就消失不见,不自觉的让人小心翼翼。
这个女人就是江南的烟雨,虚无缥缈,让你看不清,摸不透。
语君小脸微红。
她轻轻的别过头去。
轻咬唇片,自己口脸未洗。这个习惯是从小一个人生活养成了,一直到这么大都忘记了要改。突然这幅邋遢的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令语君很是无所适从。还已经是齐振扬呢,没有想到会是他!
这么早,他找自己有什么事吗?
想着,语君又扭回头来。
此时的康允希早以回神。
他压下心里奇怪的悸动与自己别扭的行为,身不由己从沙发内起。这辈子康允希可能都不会明白,此时他为何会对这个原本心生厌恶的女人这般绅士。
“我有事找你谈谈!”
语君的手一紧,小脸惨白。
“过来吧!”他对她说。
此时想要遁跑是不可能的了,她只得怀揣着疑惑,乖巧听话的走近他。
“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找你谈论的事。”康允希目光灼灼。一瞬不瞬的盯着正襟危坐,头也不敢抬的语君。她一副做错事,小心翼翼的样子,令康允希有些想笑。
“我很荣幸能够得到言小姐的爱,只是我并不认同处心积虑,不择手段的行为。言小姐今年才19吧,你才刚成年,算得上是个孩子,这个行为不适合你。”
语君抬起头来,下唇被贝齿咬得发白。一双漆眸漂亮的眸子氤氲着雾气,好不令人怜爱。康允希一抿唇,沉默半晌。
“言小姐不用紧张,我的话可能重了些。但,并无伤害你的意思,我希望你能明白。”
“……叫我语君!”
她的声音很细,很低,如潺潺的溪水绵绵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执着的。康允希双手交握,睨了眼她固执的神情,一时沉默了。
在来之前,他已经将自己的该说的与不该说的前前后后深思熟虑的反复思量过好几回,只是,没有想到,在面对她时既然那些话飞到了九霄云外。
原来,在康允希内心深处还是不愿意伤害她的。
她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那件事!”
语君突然开口打破沉默。这个原本锋利精明的丫头,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原来也是个智商低下的傻瓜。
康允希抬起的眸子漆黑,似潭一般深不见低。“既然你将话题切入正轨,那我们就开门见山的说吧。”原来,他还不知道如何提起,她既然什么都心里清楚,那正好。
“言小姐既然是做好的万全准备……”
“叫我语君!”
苍白的小脸严肃的紧绷起来。杏圆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丝毫不给他退让的机会。康允希唇角一挑,读懂了她眼里的意思。
她既然威胁自己?
“不管是言小姐还是语君,这只是一个称呼,用不着这样。”
“既然只是一个称呼,那就顺着我说的叫。”
康允希唇角一挑,点了个头。“好吧!”
语君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康允希抿了抿唇,半晌才在僵持中启音:“语君。”
“你是要跟我谈康氏还是婚姻?”他既然妥协了,那么现在就轮到她来跟他妥协了。“如果你找我是谈康氏,那大可不必了。如果是婚姻,你中午再来,咱们跟爷爷一起谈。”
咱们?
她说得很顺口,康允希听着却格的别扭。
“你既然知道我可能会谈康氏,那么这件事,你不觉得自己做得很卑鄙。”
语君眸子一沉。
她会知道他可能谈论康氏,那是因为她坐进沙发时,无意中正好瞧见丢在茶几上的报纸,上面赫然是康氏财经走向。她从五年前就在华尔街兼职几家上市公司金融顾问,如果连这点分析能力也没有,她配被称为天才?
“你没有资格生气,难道不是你做的?”康允希突然跟刚才的判若两人,迥然不同。从语气到神态,都大转变。他死死的盯着语君变成不一样的神色,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觉得她在生气。
她连话也没说,脸色依然惨白。
可是,他就是从她的脸上看出了生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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