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你呢,你打算借什么?”步轻风笑眯眯地问。
“我,我借。。。。。”我注意到好像步轻风能借的东西都借得差不多了,好奇小狼借什么。
小狼一会儿还没找到借口,步轻风突然跨出来,顿时一群尖兵吓得作鸟兽散,有三个离近了,走廊两边路又让人堵满,直接一个翻身,从两楼跳下去。
“全体五十圈,不跑完一天不准吃饭!”步轻风声音不大,但相当有穿透力。
远远地还听到他们彼此埋怨的声音。
“瞧瞧你那个理由多烂?还借洗衣粉?我们的衣服不是统一有人洗吗?”
“你的不烂?还借字典,我刚才看见字典就在你桌上!”
“石头的更烂,格斗碟?格斗碟在餐厅一天三餐都放。”
“可怜的小狼,想找美女打架,看见队长就蔫了。”
“你没蔫?”
。。。。。。
“不要理他们,他们第一次看见这里来一个美丽的女孩。”步轻风说,“这里全是男性,连蚊子和蚂蚁都是男的。”
我笑了。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真不敢相信这就是书上电视里说的那群刚毅铁血、神秘英勇、沉着冷静、智慧严肃的尖兵。真可爱啊,我喜欢他们。
步风轻开车带我离开时,一群精神抖擞的尖兵们正在场地跑圈,看见我们离开,都露出贼贼的笑。有人喊:“队长,我在你身上押了三百,要加油啊,我这个月输了二十九回了!”
“撞满一个月算了!”
“碰到二月还多出一天!”
“我押了二百!”
“美女,给点面子啊,我押了三百!”
“美女,下次还来,带你同学来也行啊!”
。。。。。。
我悄悄笑了,步轻风笑出声来。
我让步轻风送我到b大,他一愣,“b大的学生?”
我点头。我身份证上的资料小狼知道,他必定更加知道,就是按以前的年龄,现在读b大也是可能的,现在b大读研的好多快奔三了。
果然他也就稍稍诧异了一下,露出愉悦的表情。他给了我一张纸,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和电话号码:“乖女孩,记得给我打电话。还有,那两个杀手的事,我会查,你要注意安全,尽量少出去。”我接过纸,点头。
“你的号码给我。”
我乖乖说了号码,步轻风点点头,好像很满意我的听话。
我下车,进学校,“等一下。”步轻风也跟着下来,走到我身边抱了我一下,挨近我的耳朵,轻轻说,“女孩,那把枪要收好。”
我蓦然睁大了眼睛,他知道!他竟然都知道!步轻风拍拍我目瞪口呆的脸,微笑,上车离去。
我忐忑不安地回宿舍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立即下楼找舒生。却在走道上碰了到白小楼,他远远地喊我:“安之。”
我想起他以前说过的话,他说,天下本无事,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一心想退,可现在无路可退,哪来的海阔天空?也许,只有进一步,全力拼搏,才有生机。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不得不遵守它的规则。白小楼的退让思想只适合他和舒生一类人,因为他们无力反抗,最多就是以头抢地,以死明志。我想起黄花山上的那十四条命,抵不过几粒子弹,命值什么?于是,面对白小楼,我沉默了。在他“天下本无事”的思想里,到底是不支持我这个“庸人自扰之”。
“白老师。”我停下,余光看见很几个学生不近不远地看着我和他。
“安之,上午你没来上课,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白小楼关切地问。
今天上午的心理课没赶上,主要是步轻风的基地离b城确实远了一些,而且出发太迟了些。“是有点事耽误了,我会补上来。”
“我的讲义在这里,你拿去看看吧。”白小楼将手里的讲义本递我来。
我看见在我的左侧右侧和前方,有几双眼睛不近不远的看着我,眼神复杂,充满疑惑,兴奋,嫉妒,遗憾。
我没去接讲义本,“我宿舍的王韶寒已把她的笔记给我了,白老师还记得王韶寒吗,就是听你课时天天坐前排的那个短发圆脸女生。”我承认我的语气里有明显的疏离,是让白小楼能感觉到的疏离。
果然,白小楼是个明白人,他眼睛微微环扫了一下周围,无奈地问:“安之,我还是需要避嫌对不对?”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我的周围环境太复杂,又危险,我希望像他这样单纯的人都离我远一些,第一,我怕他们被我连累,第二,我没多余的能力保护他们。太被关注的、被按上各种色彩的友谊在这个时候对我来说是一种奢侈,对他来说有可能是一种灾难。
“我明白了,放心,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还你一个安静的读书环境。”白小楼笑了,一如既往的温和玉润,像三月的风。
我从他身边走过,那双双探视的眼睛假装忙碌地转过来,又转过去,我无视,面无表情地将那些眼神甩在身后。
舒生正在上课,我站在他教室外面看他,他正在一边听课一边做笔记,突然,他似有灵犀一般,向朝窗户外看了一眼,与我的目光相遇。他眉眼笑开了,跟老师请了个假跑出来。
“姐姐,你的脸怎么了?”舒生抢上来,盯着我脸的眼睛露出心痛。
“不小心挂在树枝上,我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一想到昨晚要是我死了,舒生一个人无依无靠怎么办,心里就难过。
“姐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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