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打算走的时候,却见程除正站在他身前。
他比之以前脸色要苍桑了许多,温玉华不欲与他多说什么,只点点头,撤身要走。
程除一点也无退让,冷冷的站在他的对面,那双单凤眼平静的很。
温玉华垂头,咳了咳,不悦:“程公子有事与温某说么?”
温玉华一米八几的身高与程除站在一起,两人差不多一样高。
只是一个低头,一个仰视,远远看去,温玉华倒像是做错了事的那个。
他想了想,不知是有意还是刻意的回头看了眼房间内忙禄的三人,抬起眼睛,平视程除的眼睛,面带微笑:“小尔见我与程公子交谈必是要不乐意的,程公子,你以为如何?”
程除只笑笑,单凤眼挑了挑,不屑之色已然露出:“温少借一步说话。”
说完,转身便走。
只留下温玉华在这医院二十二楼的高级病房走廊。
他勾勾嘴角,跟着程除的脚步进了电梯。
程除按下了负二楼的电梯键后便靠在一边闭目养神,嘴角似有若无的带着鄙夷的弯度。
温玉华瞧着碍眼的很,按了关闭键,电梯门缓缓关紧,一室无言。
出了电梯,便是医院的停车场,温玉华走在程除的身后,紧皱着眉头,走了几步便有些不耐烦了,对着前面的那道黑色人影,道:“有话便说,温某还有事。”
程除却似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走。
温玉华气的眉头打结,好看的眼睛里似有心火在烧。
他停下,打量前方的程除,哼了一句,转身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可没走几步,便被一辆黑色汽车硬生生的堵了道路。
他透过车灯打量车内的程除,长脚往前走了几步,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座了进去,驾驶座上的程除眼睛却没有看他半分,只是直视着前方,手指敲慢腾腾而有节凑的打着方向盘。
温玉华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气呼呼的用力关上的车门,发泄自已的不悦。
程除打着方向盘,车平稳的驶出了停车场。
一路上,温玉华只看窗外,不欲与他多说。
程除却开口了,他说:“温少火气倒是不小,不知是恼我,还是恼谁?”
温玉华还是望着车外,盯着高速公路旁的大树,道:“程公子明知故问了。”
可不是明知故问么。
程除居然笑了,开了车窗,吹风,又抬手放了首汪峰最出名的歌,无事人一样跟着哼。
温玉华只觉这人没心没肺,看了眼无人的高速路,提问:“这是去哪?”
本就这么一问,也没指望程除会答他,却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关了音乐,慢吞吞的答道:“去看陈晓许的母亲。”
对了,陈晓许的母亲是被娘家带回了s市,只留一个牌位在陈家供陈父悼念。
温玉华点了点头,又继续看窗外。
一个半时辰后,温玉华看着墓碑上笑容依旧的陈母,脑海里闪过那张明眸皓齿的脸,羞愧之情爬上心头,无语望天,一时凄凉。
他慢腾腾的跪下,低着的头一动不动。
程除靠在一边的树上抽烟,烟灰烧了半长,也不敲掉。
过了一会儿,他扔下手里的烟,抬脚熄灭。
转身面对山下s市的风光,张着嘴,无声的说了几个字眼,连他自已也不知是说什么,只觉得刚才还眯着眼睛笑的温和的陈母,一时变成了陈晓许满是眼泪的脸,两张面孔交叉着徘徊在他的眼前。
两个男子,一温一邪。
在那座山前做着各自的忏悔。
一个桃花眼,一双单凤眸。
终究还是不能做到像他们自已说的那样,无悔。
怎么可能是不悔呢,错了一步,终是一世无缘,怨不得别人。
下山前,温玉华眼眶还是红红的,程除走在前方,突然默默停了脚步,背对着温玉华,背对着那个方向,一字一句说:“明天我把黎尘更带走,黎家你帮衬着点,陈晓许那有顾贰,温玉华,我为自已做过的受到了
报应,你该怎样,自已能想清楚是最好的。”
温玉华很想反驳回去,却最终还是闭了闭眼,继续往前走。
明明是我最先遇见,为何,谁都可以来对我说,你要摆清自已的位置。
明明是我最先爱上,为何,终究是没有为何。
只是自尝苦果罢了。
那年,那天。
那个有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的少年,倔强的脸上满是不舍。
而他前方十米不远处,那个亦正亦邪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正装,在经过路边一堆开的灿烂的路花时,低腰摘过,弯着那双单凤眼,低语。
有花堪折直需折。
莫待无花空折技。
陈晓许。
这一生,终是无缘。
这一世,终要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流氓归来,爱妃们可有想朕?
咦,这章好像写出了耽美的感脚!!!你们说,谁是受?
、做道拿手菜你吃
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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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黎尘更中枪入院已经快半个月了。
自从那日在医院她与程除大吵一架后,陈晓许性子是越来越静;比之以前更加的冷淡;常常把顾贰拒之门外,洁癖程度却越来越重。
顾贰担心的不得了;常常在无人处皱眉;想尽办法逗她开心。
她却依旧是那样,只有在好笑处;捧场似的勾勾嘴角,可笑意却从未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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