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冠上了“虚伪”一词的楚留香表示
这个锅,我不想背,真的不想背。
他伸手摸了摸鼻子,想要反驳,却最终隐于了一抹笑意之中。
不料,小姑娘一见他这欲言又止地模样,立刻补刀道:“你怎么沉默得这么熟练啊!”
楚留香:“ ”恩?
安宁道:“你看,你又不反驳,又不慌乱,显然是以前经常面对这种情况啦。也就是说 以前说你虚伪的人,不少呢!”
楚留香被她这毫无逻辑、蛮不讲理却义正且十分辞严的论述震惊了,一时间目瞪口呆竟没反驳得了。
安宁又道:“现在像我这么正直且勇敢的小孩子已经不多了!所以说,以前这么说你的肯定不是小孩子 是,小姐姐吧?”
楚留香:“ ”
这什么孩子啊这是?谁教出来的啊?!
哦,对了,他爹娘貌似确实本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安宁见这个天天跟她抢云哥哥注意力的人终于被自己噎得没话说了,她才满意地看向了元原,眉目瞬间回到了天真无邪状、可爱道:“哥哥,你开始教我编这个吧!”
向来在雌性生物面前所向披靡的楚留香彻底沉默了。
这孩子一定和他八字不合,真的。
元原勉强将唇边笑意掩下,作出一副认真的样子来,侧头对安宁道:“好。”
他耐心地将编织步骤一点点地讲给她听:“这里要这样过去 ”
安宁学得认真极了,脸上表情严肃得很。
这丫头聪慧非常,不过跟着元原编了一遍便已学会了。她拿起了几缕新的翠草,自己编出了一个蚂蚱递给元原道:“谢谢师父!”
元原接过蚂蚱便是一怔,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不能叫我师父的。”
“为何不能?”安宁鼓了鼓嘴,“你既然教我编了蚂蚱,就是与我有授业之恩,为何不算师父了?”
元原:“ ”这孩子真有诡辩的天赋啊
刚刚才战败退场的楚留香马上满血复活,替元原解释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这两个字的意义可是很重的。”
“我知道。”安宁竟十分认真地看向了香帅,“正是因为知道“师父”这两个字很重要,所以才想要把这两个字给云哥哥。”
这次倒是元原不解了:“我以为你不喜欢我。”
“一开始是啊。”安宁道,“但后来就不一样了。”她顿了顿,“我爹娘 从没这样陪过我,教我编蚂蚱什么的。”
元原摸了摸安宁的头:“你这么好的孩子,以后会有很多人对你好的,我不过是个开始。”
安宁道:“开始很重要!而且 而且我爹以前说过的,如果以后有人对我这么好,我一定得抱住他不让他走。所以,我现在也要抱住你不让你走!”
楚留香在一旁听得啧啧称奇。
这丫头可以啊!小小年纪,情话技能点倒是不低。
只不过,这话对别人说倒是足以令其动容,可对于云儿来说
他家云儿可不是个能轻易被感情影响理智的人。
果然,元原沉默了一会,摇头道:“不行。”
安宁急了:“云哥哥!我 ”
元原不接受反驳地再次摇头:“安宁莫要胡闹。”
小丫头当然没这么容易就认输,不依不饶道:“云哥哥,我可听话了,要是我当了你的徒弟,我一定名扬天下、给你争光!”
元原:“ ”
安宁这话实在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当年初见梁则之时,他诚恳地觉得,这孩子更适合去当梁则的徒弟一些
“行了安宁,莫要再烦扰两位哥哥了。”
正在安宁使劲浑身解数卖萌的时候,老翁却突然走了过来。他一把拽住了小丫头的手臂,将她拎到了自己身侧。
安宁撅着小嘴道:“爷爷,我没在烦扰他们,我是在说正事,我 ”
“好啦!”老翁打断安宁,朝元原两人歉意笑道,“安宁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楚留香忙回礼道:“怎么会,我两人借宿您处,是我们叨扰了才对。”
“呵呵,你们不觉得安宁烦就好。”老翁笑着捻了捻胡子,“不过老朽还有件事情,想拜托二位。”
“前辈请讲。”
老翁道:“是这样,家里的米不足了。本应拜托东街米铺送过来的,但这几日米铺伙计家中有事,是以米铺没多余的人手给我们送米。”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安宁,“我们一家老的老、幼的幼,这实在是 ”
元原应道:“前辈放心,交给我们便好。”
老翁咧嘴一笑:“那就多谢二位公子了。”
***
按理来说,帮老人运米这种事情,就算元原不应,楚留香也会毫不犹豫应下的,然而他今日倒有些反常地一直沉默起来,两人都行出两条街了,他也没说几句话。
元原担忧道:“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楚留香摇了摇头,强颜欢笑:“没事。”
他当然没办法跟云儿说,在上一个梦境之中,灾难正是在他们买米归来之时降临的。
大敌当前、前途未卜,他实在没什么心情说笑。
只不过,元原虽眼盲,心倒是灵通得很,自然不会被他这一句“没事”给糊弄过去。
“你似乎在担心什么,为何不告诉我?可是与我有关?”
楚留香抿了抿唇,道了句:“然。”
“那直说便可,可是有什么难以启齿之处?”
倒不是难以启齿,只是这梦境一说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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