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久是柳博延的特助,背后是谁授意自不必说了。
她只顾做选择,柳博延却在默默帮她铺设后路,这算是在帮她吗?
陶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莫非是上回那杯冷水泼醒了他?
只有下次当面向他道谢了。
她寄存了些东西在小燕家里,都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不过是些不方便长途跋涉带走的心头好,现在不走了,自然要重新拿回来。
她开车从小燕那里把东西搬回来,不大不小的一个整理箱,好在不是太重,她抱在身前也不影响走路。
只是她从下车就有些不安,后视镜里好像看到陌生的人影,闪了一下又不见了。
她不由想起前些天在电视新闻里看到的尾随抢劫犯,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脚步也不由加快。
车库有电梯直达公寓楼层,她车子停的离电梯有点距离,时间不早了,一路走过去光线有点昏暗,在本就阴冷空旷的地下空间里只听得到她一个人的脚步声,多少有点心慌慌。
平时她也不是没有这么晚回来过,但感觉都没有这么不安,也许是受了刚才那人影的影响,总觉得身后有人盯着她似的。她走几步就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却什么也没看见。
也许是她最近过于多疑敏感了。
等电梯的时候有种窒闷感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她定了定神,电梯门一开,就赶紧跑了进去,摁下楼层号就拼命按关门键。
眼看电梯门就要完全闭合的时候,忽然一只手挡在了中间,门又重新打开了。
“啊!”陶然惊得轻呼了一声,手里的箱子一斜,东西从箱子里滑落出来掉在地上。
“我帮你。”进来的是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声音低沉沉的,蹲下去帮陶然一起捡东西。
陶然想说不用了,可是这会儿电梯门已经彻底关上了,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怎么都很尴尬。
掉在地上的有些漂亮的手工布艺和洋娃娃,被陌生男人捏在手里,看着就觉得心疼和别扭。谢谢两个字都梗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陶然闷着头捡自己的东西,不经意间被男人碰到了手,一抬头就看到了更不该看到的东西。
裸路癖!陶然脑海里立时就闪过这三个字,天啊,实在太恶心了,她怎么在这种地方遇见变态!
她用尽生平所有的定力才没有立时尖叫,生怕会更加刺激那男人。她站起来,使劲闭上眼睛,咬牙垂头缩在角落,立刻摁下最近的一个楼层,等着电梯停稳。
那男人还在她斜后方,听得到猥琐的粗喘,她不敢回头看他在做什么恶心的事,更加不想知道。
她只提防着他不要突然扑过来就好。
电梯门一开她就冲了出去,手抱着的东西也顾不得了,直接跑向楼梯间。
也不知那人追来了没有,她只听得到凌乱的脚步,分不清是她一个人的还是有两个人。她双腿都打着颤,跑得又快又急,崴了一下脚,差点整个从楼梯上滚下去。
她捂着脚踝欲哭无泪,好在手机还在身上,拿出来,想到要求助的第一个人就是姜禹。
“姜禹……我遇到……我遇到坏人了,救救我,我害怕!”
姜禹还以为这丫头已经踏上去美国的航班了,没想到又接到她的电话,一接通就是带着哭腔的求救。
还不等他过去接她,陶然已经跳上了出租车,不出一刻钟就出现在他的公寓门口。
“你……到底发生什么事?”
她站在门外实在狼狈,头发散乱,眼睛发红,鞋子都跑掉了一只,身子还在微微发抖。
姜禹把她让进来,给她倒了两杯热的蜂蜜水喝下去才止住了哭和颤抖。
“我想洗个澡……可以吗?”
这种情况姜禹根本没法说不可以,只是她这样实在令人担心,一进浴室就洗了大半天都不出来。
她没说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说遇到了坏人,姜禹见她这反应,不得不往最坏的方面想:她是不是被人侵犯了?
“柳陶然!”他使劲拍打浴室的门,“你洗好了没有?开门出来,我们谈谈!”
她没反应,姜禹越发焦躁起来,他完全没想过有朝一日要破自家浴室的门。
他正要闯进去,柳陶然开门出来了,锁骨以下都只系了一条浴巾,头发也用浴巾包裹着,脸上是蒸汽氤氲出的绯红色。
“对不起,我没有换洗的衣服,你……能不能借我一件t恤或者衬衫?”
她眼里也像蒙了一层水雾,婷婷袅袅,姜禹闻到她身上非兰非麝的香气,明明用的是他的沐浴露,可却不单单只有海藻薄荷的味道。
他有霎那的失神,反应过来之后才赶紧去翻了一件深色的衬衫扔给她。
他身高有185,衣服罩在娇小的女孩身上,遮到她腿根以下,像是连衣裙。
她这才告诉他,“我今天在电梯里,遇到了变态!”
她完全不愿去回想,太恶心了,加上崴伤了脚踝到现在还在疼,一说起来就浑身都不舒服。
姜禹反倒是松了口气,“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陶然摇头,又有些委屈,“没怎么样就不能处罚他吗?”
“这种人一般都有严重的心理或者精神疾病,刑事上是定不了罪的,通常也就是治安处罚。明天我会请治安中队的同事过去看看,他如果常在那一片出现,肯定能抓到他。”
说起来,她所住的地方也在姜禹的辖区之内,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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