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没有啦!”她有点别扭,“我是想来请你吃饭,在门口听小燕说的。谢谢你肯帮我做专栏,反响很好的,我们领导很高兴。”
“不用了,本来就是本职工作的一部分,不用特地来谢我。”他整理好桌上的东西,看起来是要出去的样子,“我也正好要找你,回头再找你。”
“啊,什么事啊?你现在要去哪里?病了还值班真的不要紧吗?休半天假吧!”陶然见他脸色不太好,有些病态的憔悴和酡红,眼睛里也布满血丝。
“不用,我没事。”他低头咳嗽两声,“你要没特别的事就先回去,我现在有案子要出警。”
陶然灵机一动,“出警啊,正好正好,带上我吧!我很久没去过案件现场了。”
姜禹的眼神少了些平日的锐利,“我说过……”
“你说过跟专栏以及新闻无关的事不要来烦你嘛,我记在心上的。可跟你出警也是为我的工作服务啊!不是什么机密行动对不对,那我就可以跟啊!”
姜禹值班的搭档见状笑道,“姜队,你就让柳记者一块儿去吧,跟所长那儿报备一声就行。”
领导都挺待见这位柳记者的,文章写得漂亮,警队的正面形象塑造的太好了,而且又是未来警嫂,绝对自己人。
姜禹有些疲惫,“随你吧,别给我们添麻烦就是了。“
陶然俏皮地立正敬了个礼,“是,姜队!“
能跟随出警的机会难得,更重要的是,他似乎在发烧,病情来势汹汹的,却不予重视,陶然担心他的安全,想跟在他身边多个照应。
他们来到附近一个小区,报警的是在临街商铺做生意的夫妇俩,指着门口的下水管口对姜禹他们道,“这里连着楼上的排水管,最近常常看到有奇怪颜色的水流出来。昨天天花板上也开始渗漏,墙壁都弄脏了,味道也很臭!”
姜禹和同事进屋查看,墙壁上留下的水痕颜色,很像鲜血。
“楼上住的什么人知道吗?”
夫妇俩摇头,“好像是租出去了,不大看到房东本人。我们也敲过门想问个究竟,没人应门,觉得怪}的慌的,就没再去,直接眓了。?
姜禹上了楼,在二楼的大门外就敏锐地嗅到了一丝血腥味,脸色沉了沉,回身对陶然道:“可能比较麻烦,你不要跟进来。”
“来都来了,就让我进去吧!”陶然没有姜禹他们这样的经验,不寻常的气味太淡,根本没感觉到。
姜禹他们敲门,听得到屋内有动静,就是无人应门。两人交换了个眼色,直接破门闯了进去。
满地狼藉,藏也藏不住,姜禹和同事亮明身份之后,屋内的人一脸惊恐地束手就擒。
厨房和卫生间简直是小型屠宰场,不应摆上餐桌的动物被这些人剥皮拆骨之后,再通过不法渠道称斤轮两的卖掉。
血水内脏到处都是,不忍卒睹,也难怪楼下的住户都被牵连受到惊吓。
受害者不是人类已经是万幸,只是房东就倒霉了,弄成这样不知要费多大力气才能清理干净。
姜禹身体不舒服,平时习以为常的血腥味此时让他胸口翻涌着不适,正打算转身往外走,就听到身后柳陶然的尖叫声,他眼明手快,才捞住她软倒下去的身体。
第12章 照料
陶然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陌生的大床上,房间是灰白黑的色调,非常干净简洁。
她搞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挣扎着坐起来,就看到姜禹歪在旁边的沙发上小憩,呼吸急促,脸颊上满是疲惫和不正常的酡红。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手心滚烫。
她碰到他的同时,姜禹就睁开了眼睛,“你醒了?”
“嗯。我……我们这是在哪儿?”
“我的公寓,我平时住在这里。”
其实柳陶然已经猜到了,这样简洁阳刚的房间,的确是姜禹的风格。
她心头一暖,“你带我来的?案子呢,办完了?”
姜禹的目光有点冷,“你说呢?你晕血,自己不知道吗?”
出警前才交代她不要惹麻烦,她就直接晕倒在办案现场。
陶然低头,“对不起,我小时候晕血,长大好很多了,今天……是意外。”
她小时候见到邻居杀鸡放血吓晕了,还诱发了哮喘。上大学后慢慢克服已经好多了,今天的场面实在是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现在还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姜禹脸色稍稍和缓,晕血是神经性反射,也不能全怪她。
陶然先是摇头,然后又猛地点头,“我没事,可是姜队你在发烧呢,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麻烦,我睡一会儿就好。你不晕不难受了就自己回去,我不送你了。”
他本来没那么难受,柳陶然晕倒在他怀里之后,他判断她是晕血,没有送医院,正好他住的公寓就在附近,于是抱她过来休息。折腾一番,放下她之后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虚汗,整个人都像虚脱了一样,值班也值不了了,不得不给所里请了假。
她真的是个麻烦。
陶然很自觉地把床让给他,却不肯走,“你家药箱放哪儿了?至少让我看你吃了药再走吧!”
姜禹眼前天旋地转,没力气说话,抬手指了指衣柜旁边的抽屉。
他很少生病,药箱里的药都过期了。陶然无奈地伏在他身旁道,“药箱里的药不能吃了,我去给你买点新的回来。”
他含糊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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