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讨厌你,只是对你肚子里姓穆的那个,无法不恨。在你怀着他的时候,最好别惹怒我。”
她一掌扇去,他再度抓住她的手。“别乱动,小心你脖子上的扣子松脱。”
说罢,他抱着她走向房间,把她扔到床上。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早放好的绳子,把她的两手绑在两边床头。他的动作利索,“知道吗?我在柬埔寨的时候,因为打拳的人很多都死掉了。我要负责把尸体装到袋子里,绑好,再扔出去。因为每天都有很多人死,所以工作量很大,手脚一定要快。”
“但即使那样,我仍是心高气傲。虽然身无分文,但尹迟早说过,什么时候我决定好了,他能够帮我偷到钱,足够买到纽约的机票。但我什么都不说,仍是少年意气,宁愿靠自己的力量,也不愿去看外公家对东方人睥睨的嘴脸。”
她没说话,也不再挣扎,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是从眼角渗出泪水。
他绑完绳索,站在床头看了她一会儿,眼中突然有某种震动。伸手为她揩去眼角的泪,他一副满怀心事的神态,轻轻离去。
陆离一夜都没睡好,只一直看着天花板,看着它从完全的黑暗,到被窗外的第一缕阳光照亮。当它完全亮堂时,门开了,金木崎走进来,为她松绑。
“如果你乖乖地听话,我就不再绑着你。”他的声音温和有礼,“今天要改变行程,我们去一趟佛罗伦萨。”她有点无法集中精神,迟缓地转头看向眼前这少年,但见他皮肤白皙,柔软的浅色头发半长,盖过两边耳朵,只从发隙间露出形状精致的耳廓。天鹅似的脖项从白色衬衣中伸出,犹如长成美少年的彼得?潘。
他回头拉开房中的窗帘,整个房间一下子亮得刺眼。他回身立定在窗帘旁,平静地看向她,昨晚的暴戾少年,像幽灵般消散于日光下。
、th(一)
尹迟烦躁地抽了口烟。虽是旅游城市,但曼谷的交通让习惯了便利生活的他,颇感不适。这样一个酷热的下午,他交叠双腿,不耐烦地用手指敲打着车窗。
坐在后座,车前车后都是蜿蜒的钢铁长龙。他不耐烦,丢下一叠花花绿绿的泰铢,便下了车。一推门,令人窒息的热浪便扑面而来。
这样炎热的气候,这样浑浊沉重的空气,熟悉得让人心烦。童年的世界,动物、疯子、乞丐、妓女和嫖客,随着热腾腾的空气,腾上他脑中。即使在柬埔寨的时候,同样炎热的气候,也没让他有这样的不适感,到底是为什么?
涌上来一堆穿着花衣服的当地男人,手里举着男女共浴图片的大牌子,冲他高声喊着,“e!(按摩!按摩!)”,或者索性拉扯着他的衣服,充满暗示性地高声笑着,“go go go girl!”,边扭动身躯模仿着钢管舞的动作。
在他们眼中,这单身男子戴着墨镜,难掩一张英俊苍白的脸孔,不过是又一个来这里寻找艳遇的西方游客,正好可以让他们从中大捞油水。
尹迟厌烦地挤出人群,加快脚步,很快甩下那些人。在他身后,穿着丁字裤,趿着拖鞋的其他白人男游客,像被蝗虫蚕食般,被推销手中女孩子的当地人包围住。
、th(二)
在他的其中一座庄园之中,吉那瓦哈哈大笑,双手合十,以泰国的方式迎接了尹迟。
他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精神矍铄,神态温和,俨然一副虔诚佛教徒模样。只有他那双虎狼样的眼睛,出卖了心底的野心。尹迟早已料到这绝非简单角色,否则金木崎也不会让他来亲自处理。
“怎么样?刚到这里来,我可得好好尽地主之谊,帮你洗洗尘才是!”吉那瓦爽朗地笑着,手沉着地在尹迟肩膀上拍了拍,一派热情。
尹迟双手合十,以流利的泰文回应,“我知道吉那瓦先生在这里养了不少动物,如果能让我见识一下你最爱的大象,多实,就最好不过了。”
吉那瓦见尹迟连自己宠物的名字也说得出来,满意地大笑,“别说让你去看,就是你想要骑,我吉那瓦也马上为你当驯兽师。”他拍着胸脯,尹迟也马上昂头大笑。
接着,吉那瓦拍拍手掌,从他身后走出一排身穿泰服的美丽少女。吉那瓦让尹迟入座,身后随之有人递上来冰凉的火龙果汁。这时那排少女列队分开,相对而立,开始载歌载舞。尹迟的目光扫过那些少女,见她们虽全都浓妆艳抹,神态妩媚,但不过都在十四五岁上下。
“我跟金堂旧统主,金老爷子的交情,可不是一般般!他年轻的时候被人追杀,来到泰国,又闯下了一番新天地!我当年不过是他手下的小喽罗,但金老爷子一直把我当兄弟。没有他,也不会有我吉那瓦的今天!”一身白色西装映着日光,显得吉那瓦的气色十分好,他今天似乎也正在谈兴上。
“我虽从没见过金老爷子,但也知道他是个最重情义的人,也知道他从不交不出色的朋友。统主交代过,在泰国的吉那瓦先生是金老爷子的知交,让我别在您面前丢脸。如果他不是有事走不开,他是断不会让我这些做小的来。”尹迟微笑着,流利地用泰文说着一连串场面话,吉那瓦听得舒心,只昂头大笑。
尹迟趁机一笑:“就凭两家的交情,黑白堂跟金堂合作的事,必定是水到渠成的。”
吉那瓦拍着大腿,挥挥手:“你今天刚到!生意上的事情不急,等你在这里好好玩一把再说!做我吉那瓦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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