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嘛,自己这个总监在容总旁边那就是被忽视的命。看他们刚才那傻样,她敢保证,他们至少顿了三秒才意识到她的存在。
可她怎么就觉得自己好像还忽略了什么呢?
究竟是什么呢?詹言语在心里反复自问。
一直到詹言语到了十九楼,跟容逸告别出了电梯门,她还是没想出来究竟是哪个地方不对劲。不得其解,她便也不再纠结,开始一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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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华颐堂十九楼的洗手间内,有两个女员工正在洗手补妆。两人边说边笑,一会儿工夫就聊到了公司的八卦上。
其中一个身着米色套装的女职员神秘兮兮地靠近旁边那个穿着杏色a字裙的女员工,说:“哎,红红,你听说了吗?”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杏色a字裙回眸。
米色套装神秘地一笑:“听说我们公司新来的那个啊……”
杏色a字裙不解:“哪个啊?”
米色套装翻一白眼:“还能是谁,就那姓詹的啊!”
“啊,你说詹总监?她怎么了?”杏色a字裙越加疑惑。
詹言语正好上完厕所,站起身来,刚要按下冲水按钮,就意外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默不作声地站在格子间内,侧耳旁听。
见自己的话引起了对方的注意,米色套装不禁得意起来,表情轻蔑:“不是她还能是谁?可不就是她嘛!听说她跟我们容总关系不一般呢?”
杏色a字裙狐疑:“真的假的啊?她不是才来我们公司没几天吗?”
米色套装离杏色a字裙更近一步,压低了声线道:“谁说不是呢,动作可真够快的。听说啊,他们昨天就,哎呀,就,就那个了!”说着说着她的表情就突然变得娇羞扭捏起来,可话里透露出的意思却很诛心。
“什么!”杏色a字裙讶异地叫出声来。米色套装赶紧捂住她的嘴,鬼鬼祟祟地左右看看,见旁边仍无动静才敢放心地收回手。
与此同时,詹言语脸色一沉,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指也是一僵。
米色套装不满地一睨:“嘘!你轻点,小心被人听到!”
“你说的是真的?”杏色a字裙两眼放光。
米色套装信誓旦旦:“这还能有假?我们都看见了。他们昨天一块儿走的,今个早上又一起过来的。你说没发生什么事,谁信啊!”
“啊!”杏色a字裙惊讶,“真看不出来,他们竟然?我还以为这女人是个有真本事的呢?原来也不过如此。”“詹总监”一下沦为了“这女人”。
米色套装蔑视一笑,嘴角一撇:“哼,什么真本事?她那本事也不知道是放在哪里了?以为勾搭上容总就行了,我呸。谁不知道咱容总向来不吃窝边草,当年刘小姐那么漂亮的人,他都不屑一顾呢。”
杏色a字裙的眼珠子陡然瞪大:“刘小姐?”
“哎,怪你来得晚不知道这事,”米色套装得意一笑,眼角上挑,越说越兴奋,“可不就是咱刘副总的千金吗?早两年她还在我们公司的,那时对我们容总情有独钟。可惜啊,容总看都没看她一眼。”
米色套装的嘴巴都要贴到杏色a字裙的耳边了,悄悄道:“咱们都在说,容总是不是那方面变了?”说的时候,她的眼神很暧昧地瞧了瞧下面某个位置。
瞥见杏色a字裙脸上充斥的不可思议的表情,她的自信心得到了很大满足,更加滔滔不绝地八卦起来:“想咱容总当年是多么的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啊,简直就是我们全公司的男神。你是想象不到,那时候围在他旁边献殷勤的女人是有多少。可不知道怎么了,他突然换了性子,变得冷心冷面的,对公司里的人也不假辞色了。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了。”
杏色a字裙惊愕地睁大了眼:“真的啊?我以为容总天生就是副冷性子呢?”
米色套装捂着嘴“咯咯”地笑,声音就跟那掐了喉咙的鸭子一样:“可不是?我们今个都在猜,他是不是憋得太久,所以忍不住开荤了。也不知道那姓詹的是靠得什么爬上了容总的床,真是不要脸。哼,等他玩腻了……”她又“哼哼”两声,意思不言而喻。
詹言语呼吸渐沉,再也不想听后面的污言秽语,伸手就用力地按响冲水按钮。就听外面传来一阵稀稀落落的声音,不久,终于化为一片安宁。
长长地叹了口气,她推门出去。
站在洗手台前,詹言语匆匆洗了把脸,对着镜子默立。
原来是这样,她就说嘛,今个早上那些人的表情怎么就这么怪异呢?
是这样……
也亏得他们这么能联想。
自以为在职场沉浮多年,算得上是职场老人了。今儿个倒是头一遭做了绯闻女主角,也是第一次从侧面见识到了办公室女人们的嘴巴。
先前在事务所的时候,大伙儿不是不八卦的,总归也算是娱乐嘛,但从来没有到这种地步过。她不知道是该佩服这群小年轻们精力旺盛,闲着没事干这么八婆呢,还是反省己身,自己跟容逸是不是走得太近了些。
无奈,思索无果。
不过,俗话说的好,身正不怕影子斜,詹言语没做过什么,自然也不怕他们说。
虽说她刚刚确实有些不高兴,但洗了脸后,这堆乱糟糟的心情也随之洗去了,这会子倒也恢复了好心情,但心里却是暗暗决定要跟容逸保持安全距离。
回到办公室,正好收到罗婷发来的qq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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