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时间还早,再加上进入夏季,天色暗得也晚。现在落日还舍不得离去,斜斜地挂在西边,红彤彤一片,光辉映得门口的“逐曳”二字特别璀璨。
詹言语怎么看就怎么觉得,这两个龙飞凤舞的字在落日余晖下分外得撩人,尤其是“曳”字的那一个勾子,似乎要把她的心火都挑起来了。
这字塑造都不错,詹言语一边在心里暗暗点头,一边也不忘跟在容逸身后走进酒吧。吧台内的几个酒保见着容逸只是熟稔地点了下头,便回过头去做自己的事儿,完全没有要过来向大老板请安的意思。
若不是早前就知道容逸的身份,詹言语还真会以为容逸就只是这里的常客而已。
此时,酒吧里并不是很热闹,人也不多,但独属于酒吧的那种气氛却是一点也没有被淡化。
詹言语跟着容逸穿过舞池,一路往里走去。她倒是不担心被拐带,只是疑惑这位默然无语的大老板想要带她做点什么。
显然,容逸并不打算让詹言语坐在外面,还是带她去了自己的专属包厢。
方进包厢,詹言语就被室内的摆设吸引住了。
瞧瞧这室内的装潢设计,真是一点都不比私人会所差。
在几张长短不一的沙发、桌几后面,摆着一张台球桌和一张麻将桌。除此之外,旁边墙壁上还挂着一个飞镖靶。
在这么一个空间并不算大得离谱的包厢里,各种玩乐的家伙那是安置的错落有致,连詹言语这种能坐着就绝不站着的懒人都有了跃跃欲试的冲动。
从小到大,詹言语都不是一个热爱运动的人,当然,这并不是说她体育不好。不知道有没有遗传的缘故,詹言语不常运动,但她的体育成绩相当好。
记得她还在念大学的时候,学校每年都会组织学生体侧,有一项常规内容就是800米跑步。同学们往往在考试前几个星期就开始每天晚上坚持跑操场。
詹言语是一个例外,别人在长跑的时候,她在图书馆。别人为了练脚力特意步行上下课,她照常骑着她那辆小红自行车进进出出。
结果考试的时候,她照样轻轻松松稳稳当当地拿班里的前三,看得一众同学泪千行啊。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体育能人,这大概说的就是詹言语这类人了吧。
在詹言语打量包厢的时候,容逸也在打量着她。见她面色柔和,眉眼带笑,容逸的心情也不由地灿烂起来。
双双入座后,詹言语便笑着说:“我收回之前说的话。你这里的环境确实不错。”
容逸嘴角微勾,不置可否。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地敲响。随后,一名服务员低眉敛目地端着个托盘进来了。容逸朝他点了点头,他就把托盘上的瓶瓶罐罐都一一摆放在了桌几上。放好之后,收回托盘便出门了。
詹言语其实看不太明白这都是些什么,但大致一猜也知道肯定跟酒有关。一想到这,她不禁蹙了蹙眉。
她不喜欢喝酒,酒量也小,且这么多年工作下来了酒量也没练上去。
大学期间也不过就是班里聚餐了才勉强抿那么几口。等到进了事务所工作,到审计单位去的时候免不了也要来几杯,但那都是应酬,并不由她说了算。
现在么……
容逸瞧詹言语露出了些许似厌恶又似无奈的表情,弯了弯嘴角明知故问:“平时不喝酒?”
詹言语不敢托大,微微地摇了摇头道:“不喝。”适时地做出了为难的表情。
本来詹言语以为自己这样说,容逸就会善解人意地帮她换饮料。毕竟这么几天接触下来,詹言语自觉有些了解容逸的性子。在不破坏他原则的前提下,他对待同事,或者说是下属还是挺宽容的。
可这回,詹言语却猜错了。
容逸对她委婉的暗示视而不见,只心无旁骛地专注着手上的动作。
尽管对方没有回答,詹言语并不在意,也注意起容逸的动作来。慢慢地,詹言语就被他流畅的动作吸引了。
詹言语并非没见过调酒,酒吧里会调酒的调酒师多得是,但这回却是她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端详起一个男人调酒。
容逸的动作很简练,没有什么花哨的姿势。但他翻瓶、直立起瓶、反倒手几个动作连番上演,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自然,在室内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好看又炫目。
詹言语不得不承认,虽然这个男人冷峻了些,但他的姿态真的很让人入迷。只要他想,似乎就没有他做不到的。
“grr。”
一杯泛着浅绿色的酒出现在詹言语面前,敲碎了詹言语满心的赞叹。
詹言语抽着嘴角勉强笑笑:“给我的?”
容逸似没看到她牵强的表情,兀自点头解释说:“grr,意为蚱蜢,因其酒色呈淡绿色,故名为绿色蚱蜢。”
詹言语一直把酒当成是应酬的必需品,不太关注酒这一方面,顶多只熟悉茅台、五粮液、汾酒等一些传统的名酒,对酒吧常用的一些酒类自然不太了解。
一看到这种颜色花花绿绿的酒,心里就没什么好感,也不知道这酒度数如何,更不知道喝了它会不会有什么后果。
这时,她一下就联想到了她现在所处的环境。
人物:女下属和男上司。
地点:酒吧。
时间:晚上。
每一项都很普通,可加在一起就不能不让人多想了。
一念及此,她的脸色便蓦地难看了几分。
虽然詹言语很想相信自己的认识,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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