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相,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不必要顾忌的东西,我还要顾忌。”
“陛下中了毒,难道你不想救陛下吗?”柴景眼看楚操要走,立刻丢出了楚操感兴趣的事。
楚操一听事情竟然跟楚昭有关,回过了头,“柴大人,母皇身体安康,何来的中毒之说。柴大人妖言惑众,是想乱谁的心?”
“何必装糊涂,陛下连你跟承王都瞒着,那不等于陛下的身体真的无碍。你想想看陛下最近的状态,今日,是陛下第二次昏倒了。陛下的身体一向康健,要不是出了什么大问题,怎么可能会在大朝之际昏倒?”柴景条理清晰地指出重点。
楚操冷冷地笑了,“所以呢?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难道会有解药吗?你既然有解药,那你一定就知道是谁下的毒?”
柴景道:“睿王觉得此处是说话的地方?”
“你想说就说,我从不觉得有什么事怕人听到的。”楚操依然不想跟柴景换一个地方谈,显露出来的姿态全然是你想说就说,你不想说就拉倒。柴景道:“睿王果真不在意陛下的生死?”
“别把你自己说得那么好心,我不在意母皇的生死,你更不会在意。柴相,你当我还是当初的黄口小儿吗?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楚操显然对柴景也有一定的了解。如果说这天下盼着楚昭死的人里头,一定有柴景一个。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柴景看着已经长大的楚操,一年不见,楚操的变化是惊人。至少如果是从前,楚操绝对不会这样跟他说话。
“如果柴相没其他什么要说的,那就请回吧。”楚操懒得跟柴景再纠缠下去,立刻下了遂客令。
“陛下的毒,我确实没有办法解。但是,你知道陛下的密诏传位于谁吗?不是你,而是承王。”柴景最重要的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楚操早就知道楚昭的真正心思,但是柴景竟然知道密诏。密诏是放在宣政殿后面的牌匾后面的,内容只有楚昭一个人知道。
“你怎么知道密诏的内容?”楚操盯着柴景,注意着柴景的反应。
柴景道:“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关系着你的后半生。阿满,我说过我不会害你的。在你跟承王之间,陛下已经舍弃了你,生为帝王之子而不能传承帝王,将来的大昭必无你的容身之地,你想过后果吗?”
楚操道:“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密诏的内容的。密诏是由我母皇亲手所写,里面的内容只有我母皇一个人知道,你难道私探密诏?”
“你不需要知道得太多。趁现在陛下还活着,你一定要想尽办法让陛下改了密诏的内容。”柴景根本就不回答楚操的问题,他只是告诉楚操究竟该去做什么。
楚操动也不动,柴景唤道:“睿王。”
“我做什么,不做什么还轮不到柴尚书来管。”楚操冷声地告诉柴景,表露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之生疏。
“睿王!”柴景再唤,楚操根本理都不理他,转了个方向往自己府邸去,柴景的脸已经黑了下来,“楚昭啊楚昭,你竟然把儿子教得除了你谁都不信?”
既恨楚昭的手段,又不得敬佩楚昭的手段。但是,楚操不愿去拿,不肯去拿的东西,他一定会为楚操拿到,那是柴家历代的心愿,他一定会完成的,一定会的。
“柴景离开了吗?”楚操进了府邸,冲着空无一人的地方问了一句,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已经离开了。”
“走,进宫!”楚操即刻准备,刚出了宫又往宫里去,暗卫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护着楚操迅速地进宫。
楚昭对于楚操的去而复返并没有多少奇怪,“什么事那么急,刚出宫又巴巴地赶了回来。”
“柴景知道了密诏的内容,他说密诏写的是让阿姐继位。”楚操很直白地将来意说明,楚昭一顿,随之一笑了,“知道了就知道了。”
“母皇所写的密诏只有母皇一人所知,被人探到,母皇的身边……”楚操关心的是楚昭的安危啊,连楚昭的密诏都能探到,这个人非同一般,至少是在楚昭的身边极其亲近的人,否则绝对不可能会知道密诏的内容。楚昭微微地笑了,“我身边有了背叛我的人,你的身边呢,你想过吗?”
楚操没想到话题一下子又转到了自己的身上,露出了呆滞的表情。
“阿满呐!”楚昭的声音透着一股愉悦,之前那怏怏的感觉似是一扫而空了,楚昭冲着楚操招了招手,让他上前来。
等楚操再从大明宫里出来,已经快半夜,宫中要下钥,楚操站在宫门前,想着刚刚楚昭跟他说的话,心情同样的愉悦,那是他的母亲,胸怀天下,高瞻远瞩的母亲。
“去,请柴相到府上。”楚操骑上马背前吩咐了侍内一声。
第二日,宫中传扬着睿王与女帝争执一夜,女帝打了睿王一个耳光的消息,传得是沸沸扬扬,楚操顶着一个巴掌站在大殿上,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楚宸看了一眼楚操身后的人,再次问道:“真是被姑姑打的?”
“阿姐别问了。”楚操低着声如此说,楚宸哼了一声,不再问。
早朝只说了一通要解决的事,但是由此开始,睿王接二连三的受到女帝的喝斥,饶是太后的寿诞当日,睿王还被罚到了楚家的宗祠跪着反省,哪怕钟氏求情都没用。
很快人们都意识到,女帝与睿王不知因何而反目,对于睿王的不喜,女帝突然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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