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凭进入小楼二楼的时候,看见郑绫儿正大马金刀的坐在王珪床边的凳子上。旁边就是一脸无辜的扮相躺在床上的王珪。。
”你,你就是李凭?“郑绫儿看见腋下夹着铁钎缓缓走进来李凭一脸惊讶。刚才擦靴子的一幕还在眼前,郑绫儿怎么也没想到,王珪口中的妙人,那个值得王珪送出蹉跎劲的人,就是楼下那个默不作声弯腰擦靴子的伙计,一个拥有能够治疗绞肠痧医术的人,怎么会如此平静的做一个酒楼伙计。
“你们见过?”王珪看着郑绫儿惊讶的表情问。
“在下李凭。”李凭缓缓的答道。只要见到郑绫儿,李凭就有一种在前世见到女儿的错觉,浑身的上下也变得懒洋洋的,只想揉揉这小姑娘的头,明明两个人不同之处太多。
“刚才我上来的时候,让他给我擦的靴子。”郑绫儿一脸古怪,扭头略带歉意的向王珪低声解释道。“我让他给我擦,他就真擦了,我也不知道他就救你的人。”
王珪见此暗笑道,李凭身上那一丝若有若无万事不在意的淡然,他早是领教了。
“要不,你把蹉跎劲给我把,我用其他的武功和你换?”郑绫儿不知如何再说下去,便直接将话题转向蹉跎劲。
“不换。”王珪和李凭两人声音同时响起,一快一慢落在郑绫儿耳边。两人对望一眼,相互的眼中,充满默契的笑意。
郑绫儿抬眼扫了他们两个人一眼,气恼道“不换就不换。”
“听说你治王珪的时候,和王五叔谈了两个条件啊。知不知道,这两个条件你谈亏了?这家伙的命,可不仅仅是值这一点。”郑绫儿诚心想看看李凭后悔的表情,看着眼前这家伙一脸淡然的样子,就有气。
“多谢,绫儿小姐告知在下。不过,这两个条件对于我来说,足够。”李凭对这件事看得很明白,他救了王珪的命,可王离解开他身上的暗劲也算是救了他的命。
“那就不管你了。”怎么有点王珪的毛病,郑绫儿干脆不再理会眼前这人。
见过李凭后,本来按照她的想法,是想将李凭托付给郑钦,在铁剑门给李凭谋一个位子,甚至还产生了点将她的贴身丫头兰儿许给李凭的想法。毕竟李凭救过王珪,这里又是郑家的地盘,这样的安排,也算是郑绫儿代王珪给李凭寻到的很不错的出路了。
“你拿个铁钎在干什么?”王珪看着李凭夹着铁钎,很诧异,那铁剑门已经向自己说过,不再让白云楼给李凭什么活让他做了么。
“练剑。”李凭再次淡然的回答,给出的答案,却差点没让王珪从床上坐起来。
“哈哈哈。”旁边本来看窗外的郑绫儿,直接笑出了声。转回头,打量着李凭腋下的铁钎子。
“没有剑,我送你一把,没必要这么寒酸。剑乃兵中君子,你用个铁钎算什么。萤囊映雪也不是你这样的......”王家少爷一摆手,一把好剑就送出来了。李凭心道,这个命救的还真值。又不无担忧的想道,着家伙的伤口还没愈合呢,不要出什么差池才好。
李凭苦苦一笑,掂了掂越发顺手的铁钎,把前世熊先生故事里面的阿飞、荆无命一直讲到了傅红雪。无坚不摧,唯快不破,就差把火云邪神也一并讲了出来。当然,也直接说明了,这是自己在没有人指点和手头没有武功秘籍的情况下,迫不得已的无奈选择。
除了练剑方式之外,李凭又将与黑衣人交手的经过,讲了出来。当然,略去了黑衣人目的,只说成偶遇并交手。这是他耿耿于怀之事,事后每每回想,讲述的时候,不免深情投入,生动许多。
“我也一直在练剑,自认为现在出手已经很快了,不过为什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
“你那算什么练剑啊,只是胡乱的扎来扎去而已。”郑绫儿一旁笑弯了腰。
王珪听了李凭的快剑理论,沉思着,躺在床上的手,小幅度的挥动,手腕之间,一些精妙的动作被做了出来,显然是在体会某些东西。李凭的一袭话,给了这个剑道天才些许启示。
“你的这个剑道理解,我不敢评论对与错,或是好与坏,恐怕是要我五叔才能定论。”王珪并没有回答李凭的疑问,罕见的面露郑重,对李凭说起他的练剑方式,“你出手我看一下。”
“啪”,一声轻响,李凭一个转身,来到窗边,手中铁钎一闪,已经回到腰边。窗棂上,一只壁虎已然被钉住。
沉寂。
二楼,顿时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时间仿佛停止。
郑绫儿笑声的余韵戛然而止,像被人捏住了喉咙,弯腰而笑的她人也瞬时定格在了那儿。王珪躺在床上做动作的手臂僵在半空,一向天才的少年,目瞪口呆的望着站在窗前的李凭。风从窗,吹进来,吹过李凭手中的铁钎。下午的时光,就那样被一把铁钎凝固在这个时刻。
“很快。”郑绫儿道。
“不仅是快,看他的动作,还有很大提升的余地。”王珪道。
两个人如此反应,倒是让李凭不知所措了,“我和那人交手的差距......“
“厮杀时,两人之间,叫距。距,随时存在,也存在于你我之间。练武之人,逐渐都会产生一个自己的距。那只壁虎,就在你的距里。进入你距的,便进入你的攻击范围了。那个时候,如果你还不攻击,你进入他距的时候,等待你的只有被攻击了。”
“距的问题么?”李凭回想了一下被黑衣人殴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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