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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刚才那段应该录下来。”郑林风嬉皮笑脸的调侃。
“你不在er坐阵,跑到我这里来磨什么洋工?”季丞轩头也不抬的处理邮件,根本懒得理他。
“我可是来兴师问罪的。”郑林风抽出合同扔到季丞轩面前,好整以暇的等着季大少爷解释。
季丞轩疑惑的扫了一眼,半天才反应过来。前段时间有批设备需要更新,但他最近焦头烂额居然把这事儿忘了个一干二净,郑林风刚刚出任四季集团董事,风口浪尖上自然不能出任何差错。
“抱歉,我给忘了。”季丞轩揉揉额角,大笔一挥签下自己的名字。
三千多万的单子到手,郑大少心情愉悦,拖着烦躁不堪的季丞轩出去吃饭。车子在a市穿行了大半圈,郑林风鄙视的开口询问:“到底还有哪家高级饭店不是你这个奸商开的?”
“吃个饭你怎么也这么麻烦?反正我又不会给你免单。”季丞轩不耐烦的说。
“嫂子可真不是一般人物,改天我得好好拜会拜会。”郑林风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心中暗爽,寻思着你季丞轩居然也有克星。
季丞轩黑着脸沉默,对着窗外的街灯出神。
最终两人选了一家欧式餐厅,季丞轩心不在焉的给沫盈发短信报备行踪,却始终没收到回信。不由得烦闷的把手机扔在了桌上。
“这女人么,甜言蜜语哄哄,立马乖的跟什么似的,我看你就是架子大嘴硬。”郑林风好心的提示。
“哦?莫不是你家里那个甜言蜜语几句就对你既往不咎了?”季丞轩冷笑着开口,顺便欣赏郑林风精彩万分的表情。
“咱们就别跟这儿扯皮了,一点用都没有。”郑林风突然咬咬牙严肃的请求:“丞轩,你和果果关系好,帮我说说情吧。”他言辞恳切,仿佛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
“你该最了解余果的脾气,她从不破坏原则,任谁也不能成为特例。”季丞轩客观的分析,这忙他不是不愿意帮,只是恐怕会适得其反。
“你该知道我是被逼无奈的,我能怎么办呢?难道要我看着我姐姐去死?”郑林风突然情绪激动,他早已压抑了许久,一面是手足,一面是爱人,他根本无法选择。
季丞轩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告诉他真相。
“林风,你总是太冲动。一年以前余果就已经联系了国内所有的权威医院寻找配型,为了请求dorry亲自操刀,她冒着大雪在他的研究室门口跪了三天三夜。周馨然她早就认识,她在找你之前找过余果,当时余果并没有同意她的要求,而是继续寻找其他可能的人选。三个月前终于有一位先生配型成功,这位先生三年前双目失明,他提出捐肾的条件是余果给他视网膜。余果甚至已经和他签好了所有文件和协议。”季丞轩顿了一下,继续开口:“她宁可失去双眼,也不愿意和别人分享你,可是你却已经做出了别的选择。”
郑林风目光呆滞的死死瞪着季丞轩,完全无法接受残酷现实的打击,他喃喃的自语:“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回想那时余果出差回来突然高烧半个多月,病好了以后腿脚就有了病根,她总是满不在乎,其实这一切全部都是为了他,全都是为了他。可他做了什么?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得知真相的郑林风情绪崩溃,无法控制的痛哭失声。
后来季丞轩送他回去,余果容颜憔悴的开门,见到是他们,只冷淡的说了一句:“麻烦你送他回湖月姐那里。”就要关上大门。郑林风双眼猩红的扒着门边,双手手指被关门的力道夹的鲜血淋漓。
而余果终究也没有心软,在他抽回双手后毫不犹豫的再次合上了门。
折腾到半夜季丞轩才回到家中。亲眼目睹好友的不幸,他心中感慨万分,情绪更加的低落。卧室里的灯光昏黄而温暖,沫盈静静的坐在床上看书,见到他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季丞轩走过去紧紧的把她抱进怀里,他突然很怕,很怕有一天沫盈也会无法容忍他所有的不好,斩钉截铁的离他而去。
“老婆,我爱你。”季丞轩把脸埋进沫盈的脖颈里,虔诚的开口。
冰释前嫌
有时候翻然醒悟只需要一秒钟,只要你明白自己输不起。
沫盈是被阵阵香气唤醒的,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缓慢的从床上坐起,迟钝的盯着被子发呆。家里已经很久都没有开火,难道是杨妈从老宅过来了?
通常这个时间点季丞轩已经去了公司,沫盈平时在家里总是很随意,时常披头散发或直接光着脚走来走去,所以很不习惯家里有外人。仔细的听了半天,确定楼下有响动,沫盈无奈的从衣柜里找出得体的衣服换上,整理妥当了才出门见人。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瓶牛奶,油锅里传出嘶嘶的声音,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厨房干净的地板上,透着浓浓的暖意。可能是因为尺寸不合适,季丞轩把沫盈最喜欢的哥特式围裙对折了一下系在腰间,正好露出前方的十字架图案。他右手拿着铲子,左手迅速的把一颗鸡蛋敲进锅里,技术无比娴熟,神情专注而认真。
沫盈从来不知道季大少爷还有如此宜室宜家的一面,她静静的站在厨房门口凝望,觉得眼前的画面格外的赏心悦目。
“去坐着,早餐很快就好。”季丞轩转过头对她笑笑,动作利落的铲起金灿灿的鸡蛋。结婚以来沫盈第一次享受如此待遇,颇有些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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