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有不一般的自控力,就算在这样欢爱的情形之下,还是可以把话,说得这么条理分明。
是啊,她欠纪柏然四年的时间,还有一年,她不应该逃的,这是她的报应。
只是,就算这样认命,云深的心,还是那么痛,她怕有那么一天,生活会消磨掉她所有的骄傲和自尊,让她在纪柏然的身边那么卑躬屈膝地活,生不如死。
没有了骄傲和尊严,她会死的。
她含泪闭上了眼睛,那眼泪就顺着她的眼角蜿蜒而下,脸颊上的那颗泪痣,似乎都鲜红了几分,因为她的悲痛。
云深伸出纤细的手臂,环上了男人的身体,摆动腰身,和他紧紧地相贴,恶毒地轻语:“纪柏然,你留不住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会留在你的身边,你让我痛的,一定会十倍奉还。”
然后是女子阴沉冷漠的狂笑,笑着掉眼泪,绝望得几乎找不到生活的出口。
在纪柏然的身边,她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他的眼里,觑意和掠夺性太强烈,她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他逼得穷途末路。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在云深见不到的地方,深深地苦笑,云深,只要你还恨着我,就会时时刻刻地把我记在心里,那样,你不死,我就不朽。
“云深,你恨吧,越恨越好,但是,就算是地狱,你也得陪着我受尽苦难。”他被***烧得脑袋一片的炙热,不顾一切地深深进入她的身体,那样燥热的欲海里,他无比眷恋地埋在她的身体,竭尽全力地索取。
地狱?云深失声痛哭,纪柏然,你从来不知道,这些年,你给我的生活,俨然就是地狱。
我每每看着那地狱暗色压抑的门为我开启,每一天,我都要在地狱之间徘徊,去寻找我的救赎。
永无止境的缠绵,永无止境的掠夺,那痛苦中,伴随着强烈的快感,把两个人都逐渐地淹没。
纪柏然如同那不知疲倦的猛兽,毫不停歇地攻击着她的身体,凶狠地掠夺,在她的身体里,留下属于他的记号。
“云深,云深,云深。。。。。。。”
男人不断地低吟着她的名字,发出声声满足的呻吟,抱着她粗重地喘息。
不断地进入,伴随着对她的名字的呓语般的呻吟,两个人的身上,已经全是汗水。
汗水沾湿男人的头发,刘海湿嗒嗒地荡在他的眉宇间,那坚~挺尖锐的刺入,痛着并快乐着,两个绝望的人,借着这炙热的温度,来慰藉彼此的心。
“云深;我的云深。。。。”
他那弧度美好的唇中,柔软地跳出她的名字,他如同一个溺水的人,而她就是他的救赎,只有不断地这样叫着她,才能让他不敢忘了痛。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身上的男人,在黑暗里嫣然地微笑,绽放在女子苍白的脸上,如同黑暗里,妖异的花,惊心动魄,那是怨恨在黑暗里,不受阳光祝福而结成的花。
“云深。”
他抱着她,深深地呻吟,用力地和她的身体契合缠绵,抵死缠绵,不死不休。
夜已深沉,他终于舍得停了下来,却怎么也舍不得离开她的身体,依旧和她缠绕在一起,惊心动魄地舒心。
她身上的汗水已经慢慢地冷却,这个女子身上的凉气总是很浓烈,寒气入侵她的身体,正慢慢地腐蚀着她的身体,连同她的心,都冰冷。
她面色疲倦地沉睡过去了,苍白的脸平静,那眉宇间,却高高地蹙起。
是那梦里的惨烈,让她不得安寝吧?他伸手轻轻地抚摸她的眉间,抚平她的眼角眉稍,直到看起来,已经很安详了才罢手。
“云深,你这是自作自受。”纪柏然在黑暗中有些怨恨地呢喃,声音轻微,明明有些怨恨和责备,可那口气更多的是无奈和心疼。
他把她的手捧在手心里,借着那已经微微亮的天际,看她的手背,那惨白的手背上,血管暴起,狰狞地爬在上面。
她的手指细长而且尖削,如果有点血色,定然是很美好的,只可惜,这些年,她在那严寒之中,已经被冰雪,侵蚀掉了活力和血色。
不由来的,他就想起了那一年的情景,在某一个阴天雨帘浓烈的雨后,云深就那样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他也不过是离开了几个小时,这个女人就逃离了他的身边。
当时他还没有今天这般的势力,但是却倾其所有去找她,当时他叛逆而且张扬,霸道地把她留在身边,强硬地,压抑了她所有的反抗。
当年她没别的选择,就算是恨着他,也只能留在他的身边,被他收于帐中。
她是狠了心要离开他,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翻遍了整个威尼斯,但是,这个女人,竟然了无踪影。
原来这些年,她竟然已经辗转去了纳尔维克,挪威那个冰冷的国都北部的纳尔维克,北极圈内冰雪飘扬,这个女子,打小就畏冷,他想着,这些年,她究竟是怎么样,才能熬过那些日子的。
记忆飘回多年前。
纪柏然比她年长了三岁,云深年少的时候,纪柏然就已经是那些个孩子圈里面的小霸王了。
他印象中他的小宠物云深,在还没有入冬的时候,就已经穿着厚厚的棉袄了,虽然生在豪门之中,但是那冰冷的豪门束缚和扼杀了她的天真。
她总是穿着漂亮的衣服,公主般高高在上地仰着头,美丽得有恃无恐,在没有遇见君知萧之前,她总是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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