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总是有些怨她的,当年的一场兵荒马乱,到底是谁的错?他现在已经有些恍惚了,这么多年了,他身边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改变,但是唯一不变的,就是爱云深的信仰。
“不要说当年的事情了,就说现在吧,你打算怎么处理纪阑珊?这个婚到底是结或者不结?”许凤接过侍者端过来的咖啡,把它放在君知萧面前。
许凤想起纪阑珊,眉头都微微地皱了一下,那是个很强势的女子,女强人的特质在她的身上显露无疑,也难得她在君知萧的面前如此的低下。
定然是爱惨了他了。
君知萧喝了一口咖啡,神态自若,并没有什么变化,听见那纪阑珊这个名字,还是淡漠疏离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有几分的欣欣。
“结不结,不都是一样嘛?她什么也得不到。”男人的口气竟然有些冰冷,硬邦邦的,隐隐约约,仿佛有些恨意。
他和她很相像。
更新时间:2013813 15:10:42 本章字数:1472
许凤对君知萧口气里的恨意不明所以,竟不知道这些年,他对纪阑珊,竟然有些微恨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是,如果君知萧和纪阑珊结婚了,那么,他和云深之间的缘分,可就真的只能这样了,云深是谁?她的眼睛里揉不下一粒的尘埃。
“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你放不下纪家的情义,和纪阑珊结婚了,那么,你和云深,就绝对没有了以后了,这是一定的。”
君知萧倏然抬起头来,许凤对云深的性子可算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而他君知萧,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以云深纯粹干净的爱情观来说,君知萧现在都没能让云深原谅他,那么,他结婚了,云深更不可能原谅他了。
“凤姨,我懂。”君知萧只觉得自己的口里弥漫开来了一阵阵的苦涩,难过得他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在这样的选择中挣扎和无奈,本不是他意。
许凤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摆摆手:“瞧,你们俩连说话的口气都一样,她也说她懂,但是到头来,你们就是这样清醒着,相互折磨。”
看见君知萧的脸色有些微微苍白,显然是被许凤的话给噎到,这个男人唯一的软肋,就是云深了,她一动,便会牵连他的筋骨。
“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多少有些相像。”君知萧牵起唇角,似笑非笑,记忆里都是少女云深青春张扬的面容,他们躲在云家深宅中,肆意地戏耍。
云深时常俏皮地学着他说话的神态和语气,学久了,自然也就带上了他几分,说起话来,一板一眼的,云父没死的时候,也常常说,他们在一起久了,也相像了许多了。
“我想着,这些年,云深和柏然,肯定是纠葛不少,上次他来我这里,点的也是相思,还问起了云深,他以为她已经来过我这了。”许凤想起了那一天纪柏然的神态,微微有些不自然,说起云深的时候,冷硬的男人,眸光却异常柔和。
少年的时候,纪柏然和君知萧,程风以及孙远他们,也是她店里的常客,一大伙人风风火火,年少轻狂的模样,现在都在各个领域里功成名就。
青葱年少,早就已经消失殆尽,也唯有云深,才失去了一切。
君知萧沉默了下来,事情的发展正朝着他无法预知的地方而去,纪柏然对云深的的那份心,比他预料中的还要强烈,他以为,这些年他就没有在云深的身边放下过一个具有威胁的人,谁知道,棋错一着。
但是,他却不会让他全盘皆输。
他和云深的那些年,是任何人都无法斩断的,当中的个中情深,纪柏然怎么可能明白?也只有他君知萧,才能拥有她,其他人,都不可能。
这是君知萧,绝对不可能妥协的事情。
颠簸流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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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抱着花从山路一路走来,连车都没开,走了也不知道多久,那道路两边种满了高大的乔木,还夹杂着低矮的紫荆树,云深想着,到了春天,那必定会满树红晕。
那样的时候,这里定然是很美的,那么躺在这里的人?是不是也是极其幸福的呢?云深苦笑了一下,幸不幸福?她现在还不能知道。
这么美丽的地方,应当有很多人眷恋的,但是,这个地方很显然的,她走了一路,几乎没有看见一个人,那辽阔的青石路,已经鲜少有人路过,露出安详的尘封状态。
蜿蜒的山路尽头,似乎已经可以看到漫无边际的墓碑,冰冷的大理石雕琢而成的坟冢,盛放着每一个人不安的灵魂,有的年代已经久远了,那墓碑被风霜侵蚀得失去了光彩,露出暗哑的青灰色。
也有新冢,崭新的大理石,雕琢成雄伟的样式,只可惜,不过是黄土一坯,终归是躺在地下,再也没有喜怒哀乐。
她抱着花沿着公墓窄窄的石板路慢慢地走着,两边都是低矮的墓碑,上面雕刻着不同的墓志铭,还有那一张张饱经岁月的风雨洗礼的黑白照片,上面的人保持着永远不变的姿势,对着来往的人,安静地微笑。
在没有经历这些生离死别之前,云深对死亡,抱着一种极其恐惧的心情,总是喜欢问君知萧:“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我不想死。”
当年是多么幼稚啊,云深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好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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