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用那副倒胃口的笑脸来装了?
男人长腿一顿,薄唇也跟着勾了勾,幽冷。
大手一使力,轻松地把她整个人拎了过来,身子太小,体重又根本轻得不行。
唐小夕被他摁到墙上,后背一阵撞麻的感觉,头顶的壁灯下,男人清墨如泓的五官已近在咫尺,薄荷气息混着他身体衣服的味道逼人地压迫下来。
她身体顿时一僵,紧腮帮,眼底下意识地有几分惊恐,紧紧贴着墙壁。
见他的左臂撑了下来,抵着墙壁在她身侧,捆住了她在怀。
唐小夕抬头,对视上他沉默的漆黑眼眸,依旧一片冰冷黑邃,“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不说话。
男人紧锁一双眉,表情阴鸷:“当初说要死在外面,回来干什么?”
“我行动自由你管得着。”唐小夕呼吸很快,脸色苍白,“你起开。”
“既然回来了,家都不知道回?”
她轻笑,“我爸在这里,我妈妈也在这里,我的家难道不在这里?”
他脸色顿时极差。
唐小夕快要呼吸不了,全部都是他的气息,像噩梦一样,冷汗不断往外冒,面对他,看着他,心口那道已经好了,或者起码看起来是好了的伤口,又开始裂缝。
这种疼,他永远不会懂。
视线又开始发茫,白茫茫的,眼眶里有快要忍不住的东西溢出,她伸手推他。
被他擒住了手腕,反手扣在墙上。
男人的视线锐利似结了冰,含着冷嘲热讽:“不到十个月交了十个男朋友?真的假的?那些男人的眼睛也不全瞎,什么货色再迟钝也慢慢地能看出来。”
她点头,笑着在点头,眼波里顿生风尘般,“外国男人就喜欢我这种。施润说了那么多话,你就记住我交了十个男朋友了?萧靳林,你还没死心啊,去英国找我,在公寓客厅里听见我和威廉听了一夜,我叫/床的声音是不是好听你上瘾了?”
男人的面容陡然冰冷,眼眸里黑沉得再不见光,大手一甩。
唐小夕踉跄了几步,回头笑看他一副碰了脏东西的样子,望着他额头上的青筋,站直身体往楼梯口走。
身后那人再没来,冷冷开腔:“少玩,小心染病。既然回来了也别走了,我和毅雅快结婚,她认识的未婚女性少,点名有让你当伴娘的意思。”
那道身影没有停顿地下楼,没有犹豫地点头,“恭喜哥哥,看来我有当伴娘的潜质,记得发喜帖。”
男人身躯伫立不动,眼眸盯着,五官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手臂往裤袋里动作有些急地拿烟,越是急越抽不出一根。
最后,一盒烟被扔在地上。
他俯颈,冷眼看着,最后一脚踢在了墙上。
应了一句话,犯贱不能醒。
去相亲,去乱搞,去你妈的!
……**……
十二点,别墅寂静下来,王姐带着几个佣人逐层查看卫生,为明天做准备。
到三楼的时候,迎面碰上下楼梯的一人。
王姐抬头,“靳林先生?”
那人不知在想什么,薄唇紧抿,眉眼阴郁,三两步下楼。
王姐扭头,瞧见靳林先生到了二楼,往左拐去了。
她带着佣人上三楼,刚到楼梯口,发现地毯上一个烟盒,周围散乱的被踩出了烟丝的破碎香烟。
“怎么回事啊?地毯上烟丝最难清理了。王姐,是不是刚才你喊的这位靳林先……”
“别抱怨了,干活。”
王姐让佣人噤声,拿着小扫把弯腰,多少听太太提起过靳林先生和小宝小姐的事情,王姐心底幽幽地叹。
终归不是每一对有情人都能成眷属,成不了,又放不下,心中有怨,有牵挂,如何能潇洒前行。
刚才看见靳林先生下到二楼左拐,左边第五间房,不就是小宝小姐的卧室吗。
……**……
回到卧室,唐小夕没有开灯,身体像是瞬时间失去了力气,倒在关闭的房门板上,衣服擦着木板下滑。
直到,坐到了地毯上。
手指慢慢地顺着身体向上,按住了心口那一块,她闭着眼睛,紧紧闭住。
可是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到底心里会空,会凉飕飕的,一如寒夜里搜刮上来的凌冽的风,鲜活的血液已经没剩下多少,都死了,死了一样,践踏也不会再泵动。
她想起小时候,真不懂事的年纪啊,看了一部偶像剧的浪漫婚礼,就会偷偷的忍不住幻想将来和他的婚礼。
那个时候也会幻想故事里的情节,他们是兄妹,爸爸妈妈还有四叔会不会同意呢?
但她又想,只要哥哥也喜欢她,也像她爱他那样地爱着她,哥哥是个很厉害的人,不怕说服不了谁。
他们会在教堂还是英国的村庄举行婚礼?
那时候她还是幸福的,真幸福啊,连同嘴角都沾了蜜糖,永远吃不完的蜜糖一样。
所以她远走选的也是英国。
年初的时候,和舍友威廉走在大雪的街头,在公寓的楼底下,看见了他。
大衣下西装革履,羊皮手套里还提着出差的商务笔记本,风尘仆仆。
她不认他,他要上楼。
他在公寓住了一晚,好像有话要说,但她没有选择听,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要做那个决定,和威廉睡一个房间,演那出戏。
可能觉得在他眼底,她的形象一贯就是坏透了吧,所以干脆毁坏到最差,最无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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