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惊奇,扬展跟我说过你们的事情。”
“哦,难怪不得。那你应该能够理解我的行为了吧?”
“能够理解。”杜若兮克制地说,事实上她很想用世界上最肮脏的字眼骂他。
“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们,可我没办法,否则扬展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你打算把我们怎么办?杜若兮问。
“很简单,如果扬展不听话,”张天做了个松手的动作,“我会把绳子松掉,你们就会摔到楼下去。”
“你说扬展他会听话吗?”张天问。
“我想他会听话的。”杜若兮想即使扬展会听话,但是其他人一定不会那么容易就范。天啊,我还不想死。
“那就好,我希望他能乖乖听话,你也应该希望他乖乖听话。”
“放过扬展吧,我求求你,张天,放过他吧,你叫我怎么做都行,求你放过他吧。”刘郁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雨水淋醒了,她低声哀求着。
“不行,闭上你的臭嘴,不然我就先让你摔下去。”张天愤怒地站起来,“我在监狱里苦苦熬了这么多年是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莫非想剥夺我即将收获的权利?你知道监狱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吗?你知道我这十几年的铁窗是怎么过来的吗?你认为就凭你几句愚蠢的、轻描淡写的哀求就能抵得过我这些年来的遭遇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张天开始在大雨里走来走去:“知道我这嘴唇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吗?知道我怎么会比从前瘦多了吗?知道我几乎每天都被一群囚犯qiáng_jiān吗?监狱不是人待的地方,那个大石窟里装的都是野兽。你们想知道都是怎么回事吗?你们想知道那些细节,是不是?你们非常想知道我在那里是怎么生活的,是不是?”
“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们的。”张天稍稍喘息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今天你们只要好好看着就足够了,你们将给我做个见证。看看这些年来一直支撑着我这副躯壳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欣赏一下十多年的愤怒之火怎样从最初的小火苗变成一直烧到天堂地板的冲天巨焰。也好好看看扬展为他的罪过将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第一百二十一章
“那扬展呢,你整整折磨了他两年,难道你觉得还不够吗?”刘郁茜愤怒地说。
“可我被折磨了整整十四年,你认为我应该觉得够了吗?”
“可当年扬展只是个孩子。”
“相对于那群野兽来说,我也不过是只羔羊。”
“如果你没有折磨扬展,你怎么回落得这个下场!”
“如果我没娶你,我也就不会有这个恶魔儿子。”
“你……”刘郁茜嘴唇发青,她不停地颤抖着,“你对扬展做出那样的事情,你们到底谁是恶魔?”
“无论谁是恶魔都无所谓了,刘郁茜,我同他、也同你今天将会做个了断。血债应该血还。”
“你认为用这个卑鄙的办法就能报复得了扬展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刘郁茜愤怒到了极点,“我应该早点想到你会用这样的办法对付他,你也只能这样,你这个少了两个蛋的、不是女人的残缺的男人。”
张天被这句话戳得跳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件让人吃惊的东西——一把锋利的剃刀,这这样的雨夜里它依然闪着微光:“这把剃刀是给扬展准备的,看来你很希望自己先试试。”他轻轻地用剃刀将绳子隔断少许……
“求求你不要,”杜若兮尖叫起来,“伯母只是一时生气说的话……”
“我来了,爸爸。”突然从楼梯间里传来扬展的声音。杜若兮顿时松了一口气,扬展来了,终于来了。
张天立刻把剃刀收了起来。他松开铁链上的绳子,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绳子与铁栅栏之间的摩擦卸去了大部分力量,但张天还是被绳子拖得趔趄了一下。他掏出钥匙,打开铁链,然后迅速移开。
“站住别动。”张天叫道,他往旁边又移开了一段距离才停下,然后他把锁头扔在扬展面前,“把门锁好,扔掉钥匙。”
扬展拾起锁头,把铁链重新锁回去,然后把钥匙扔到了一边。
“哈哈,听话的扬展,现在你往后退。”
扬展举着双手慢慢后退,直到张天命令他停住为止。扬展没有穿雨衣,他身上象往常一样,只背了一个挎包,他身上很快就被淋湿了。
张天天把手里的绳子拉了拉,然后从上面跨过去,然后他又灵巧地跨回来,并且重复了好几遍。绳子上的力量确实让他觉得很吃力,于是他把绳子移到臂弯里。他旋转了几圈,绳子就象螺纹似的缠绕在他身上,然后他又反方向旋转,绳子又拉直了。他拉紧绳子,偏过头顺着它的方向望过去,象国庆阅兵似的开始正步前进;走了几步他又跟一只猫似地跳跃着后退。他把绳子放低,象跳绳一样从上面跳过去,只是他几乎是迈过去的;接着他又把绳子举过头顶,象是举着一面旗帜,他绕着它转来转去……
扬展看了半天才明白他是在跳一种复杂的、无人能够理解的舞蹈。张天穿了件雨衣,他时而象头猪时而象头大象似地在楼顶的平台上拱来拱去。在远处昏黄的灯光映衬下,他看上去既邪恶又愚蠢,他那完全就称不上是舞蹈。扬展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
唐青顺着绳子看过去,他的母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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