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蒋拿才吻住姚岸,犹如头一次的莽撞,他胡乱亲着姚岸的眼耳口鼻,声音促喘,急切焦躁,边亲边重重拍打姚岸的臀,“啪啪啪”的响了三声,他咬牙切齿:“那天我就该把你弄死在床上!”
姚岸笑了笑,一滴泪滑至嘴角,蒋拿细细舔去,含着她的唇说:“明天他们交易,沈纶太警惕,他让你写了这么多地址,侦破难度很大,他不让你走,也是在防范任何有可能泄露消息的情况,你再忍一忍,明天我就来接你。”
姚岸连连闷哼,口不能言。
蒋拿又重重吻了她一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匆匆离开了。
返回小区的路上,姚岸终于卸下了连日来的紧张不安。
沈纶见她气色红润,松了口气,忍不住抚了抚她的头发,姚岸微微躲闪。
两人下了车,并肩往楼里走去,司机将车子倒退,慢慢的开出小路,往前面的车库驶去。斜处的楼房旁,姚岸姑姑拎着一袋矿泉水朝这里张望,不可思议的看着姚岸消失在楼道口。
她恍恍惚惚上楼,走进施工接近尾声的新居,将矿泉水交给装修师傅,她匆匆交代了几句,便赶回了家里。
姚母正在家中织毛衣,天气渐凉,一家人的衣服都毁于火灾,补齐的衣物并不多,日子过得拮据,她能省便省。手工打织的毛衣不如外头买来的精致,姚岸要在外工作,必须穿着体面,姚母绞尽脑汁琢磨花色,反反复复修改数次,终于敲定了图案。
一只袖子刚刚织完,外头便响起了敲门声,姚燕瑾爬下床,急匆匆的跑去开门,见是姑姑,她有些失望,却仍礼貌相迎。
姚岸姑姑见到姚母,开门见山道:“你说姚姚在出差?”
姚母奇怪道:“是啊。”
她利落收针,又听姚岸姑姑急道:“你马上打电话给她,问问她到底在哪里!”
姚母蹙了蹙眉:“她这几天工作忙,就只有晚上的时候给我打电话,白天她一直关机。”
姑姑气道:“不用说了,她一定是在和男人同居。”
姚母一惊,“你瞎说什么?”
姚岸姑姑焦急的跺了跺脚,将之前所见告诉姚母,最后道:“姚姚这么乖,一定是被男人骗了!”
姚母一阵晕眩,气急败坏道:“她居然……居然跟男人……”她说不出话,未婚男女在外同居,对她来说比任何事情都要羞耻。
两人急急忙忙商量如何是好,姚岸的手机一直关机,无法打电话核实,姚岸姑姑最后敲定:“这样,现在已经天黑了,明天天亮我去小区里打听一下,确定有陌生人住进那栋楼里,我马上就去找她,你别担心,在家里等我消息。”
姚母无计可施,只能听姚岸姑姑安排。
第二日清晨,沈纶早早便要出门,他叮嘱姚岸:“要是实在受不了,美沙酮喝一口也没有关系,今天我回来的可能有些晚,你有什么事就跟老李说,老李会告诉我。”
姚岸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沈纶看了她半响,忍不住扶住她的肩,在她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姚岸一颤,立刻偏开头。
沈纶低笑一声,开了门让司机进来。
那头警方经过几日排查,终于在紧要位置布下天罗地网。
汇田北附近的外来打工者极多,民警乔装打扮,在物流公司外派了两人粉刷外墙,喷涂物流公司的名字,沿路还有清洁工人和小贩,以及客车司机和垂钓者。
众人分工明确,与甘肃警方时刻保持联络,从交通局得悉两辆货柜车在昨日已驶入了省内,现在便往这个方向开来,货柜车内便是对方头目,以及出差在外的品汁东楼研发室主任吴永,供货商会在汇田北亲自交易。
上午九点,人流渐多,已有许多大货往汇田北的仓库驶来,装货卸货忙得不可开交。
沈纶将车子停在汇田北一角,许周为从大货上跳下来,趴在沈纶的车窗前说了几句。货柜车越来越近,片刻就到达跟前。两名手下从皮卡车里下来,上前几步相迎,沈纶走下车,与对方握了握手,两人相互寒暄。
吴主任在旁介绍情况,几人往货柜车走去,车门一打开,满满的箱子装在其中,沈纶点头示意,许周为跳上货柜车准备卸货,沈纶的属下便将手中的箱子递了上去。却不想突然间,四面八方涌来几十人,有人大喝一声,一道道口令布下,手枪举在空中,不知状况的打工者们四处逃窜,汇田北一时大乱,民警朝他们直直冲去,沈纶猛地夺过属下藏在腰间的手枪,迅速朝一旁的车子跑去。
同一时间,甘肃警方接到交易成功的信息,立刻冲入藏匿在化肥生产厂里的麻黄素加工厂,以及毗邻而居的一栋三层农民房的冰毒|加工厂,十五名犯罪嫌疑人全部落网。
彼时姚岸正忐忑不安的坐在餐桌旁,司机不知在看什么小品,大笑不断,姚岸念了一道菜,说道:“李师傅,中午能不能吃这个?”
司机朝她点点头:“沈老板说了,你想吃什么都行,我一会儿就给你叫外卖。”
姚岸蹙了蹙眉:“我想吃自己做的,外面味精太多,你方便去菜场买菜吗?”
司机还未回答,门口突然传来拍门声,姚岸心神一凛,却听外头喊道:“姚姚,你是不是在里面?”
姚岸一怔,看了司机一眼,司机早已警觉起身,抵门看向猫眼,姚岸急道:“是我姑姑!”
司机皱了皱眉,不知是否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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