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一日中发生的这种种事情却从未有人说起。至于这天梯山因何而崩,更无人知道。因为知道真相的人都不会说,还有死去的人也不会说。
正所谓:灵犀感天知,沥血履命职。
宝镇凶山碎,生死谁能持。
又是一个临近冬季的深秋之日,但在海南地界却是感觉不到什么寒冷之意。和鲁一弃同在海上探险历难的鲨口,自通州与鲁一弃分手,至今已经有大半年时间 了。而此时他正站在这极南之地的一块礁石之上,脚下是碧蓝碧蓝的海水,能够一眼看清水下的珊瑚和游鱼。而此时水下除了珊瑚和游鱼外还有人,像鱼一样游动的 人。
鲨口虽然站在水边,却没有看水下。因为只要从水面上波浪的起伏和荡漾上他就已经能够判断出下面的战况如何。水下的搏杀会在短时间中结束,虽然是一对三的对决,但获胜的一方肯定是那一个。
在鲨口所立的礁石不远处,是一块更大的礁石.这礁石的形状很是特别,像是个露出水面的屋顶。另一个方向更远处是个不大的岛屿,岛屿周围是一片鱼排,那是旦族聚居的一处场所,也是鲨口家的所在。此时,正有几艘很小的木船由鱼排处朝这边驶来。
鲨口朝摇过来的小船挥了挥手,那些船便停止了前行,停在波面上,任凭浪推波涌,像是几片树叶那样起伏荡漾着。
也就在此瞬间,鲨口脚下的水面上突然闪出几条杂乱的尖锐波纹,随即又有几个小旋子显出水面。鲨口知道下面的战斗快结束了。斗鲨刀的路数已经彻底乱了,破贝刀已经开始了最终的绞杀。
果不其然,也就眨巴几下眼睛的工夫,下面就有血红的水花翻着泡、泛着沫涌上水面,把这处洁净透明的水域全模糊了。血红的水花还未曾完全静止之际,一个 秀美婀娜的身影从翻腾着的血花中跃出,就像条豚鱼相仿。跃出水面的身影在空中漂亮地扭拧了几下,那身形竟然便凭空平移一段,最终轻巧地落在鲨口身后。上来 的是个年轻的姑娘,穿着紧身水靠。不但身材婀娜,面容也是娇美秀丽。唯一不足的就是皮肤很是黝黑。但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她怎么都不像是刚刚在水底一人搏杀 了三个水下高手的。
都解决了鲨口问道。
都解决了。水中跃出的姑娘不但长得漂亮,声音还悦耳动听。
招式上看得出是那路吗鲨口又问。
和前几次不同,这次路数像是北水面的。
鲨口不再说话,而是转头看着身后那座像屋顶的更大礁石,面色很是凝重。
这已经是今年的第五趟了。你没回来时有过两路人手来探过。交手后看出都是本地南水面的潜网堂人马。后来两路你都知道的,应该是东水面的福蛮子 福建地带的人和江浙一带淡水面的窄漂儿江河中的弄水高手。这次从水下招式和换气法子上看,该是渤弯子渤海湾那块儿的什么帮派。姑娘一边说, 一边清理着面庞和发梢上的水渍。
鲨口依旧没有说话,依旧看着那屋顶模样的大礁石。
从来人频率上看,对家怕是已经将这里瞄上了。哥,你说的那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来要不赶紧将这里事情了了,对家再来什么深潜子高手或者索性撒出排众子大量的人手,我们两个可是盯不住点儿的。说到这里,那姑娘停止了清理,满脸忧色地看着鲨口。
鲨口没有回答,而是朝着远处的那几艘小木船高喊了几句听不懂的方言。然后那些船大部分都掉头往回划去,只有一艘继续朝礁石这边过来了。
哥,你让他们现在就下钩网和夹桨水滚,可那些东西我们准备得不够数量,最多就能将归日楼围住半幅。
等不及了,能围多少算多少。贝女,你看这日头又见西了。潮头一落,整个归日楼就要显形。我担心对家已经把这里的点儿瞄准了。这水下的三个只是前探。 今晚对家的深潜子和排众子有可能就全到了。鲨口看贝女的眼神很是怜爱,但同时心中也很有些痛楚,如果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和自己估算的一样,那么今晚很有可 能是一场生死难料的大搏杀。虽然有旦族的人可以帮忙,而其实此地留下的真正的护宝后人只有自己和妹妹贝女。这场大杀自己和贝女必须首当其冲,那样的话,两 人能否见到明天的日头,已经变得非常渺茫。这世上能应付这种大阵仗的人也许只有鲁一弃,可现在鲁一弃身在何方,是生是死都没一点消息。就是能与天际飞翔的 鸥鸟们们对话,它们也不一定能带来鲁一弃的讯信。
小船很快就摇到礁石边上,鲨口和贝女登上小船,往大礁石那边驶去。而远处鱼排那边,更多的小船装满了东西往大礁石这边驶来。一场紧张又谨慎的忙碌围绕在大礁石周边展开了。
日头落得很快,潮头落得更快。当西边天际只剩下一轮清淡胭红时,那大礁石已经有大部分露出水面。此时再看,那礁石真的像是座楼,而且很像是个东周式样的双檐八角飞云楼,显露在广阔水面上,显得突兀、怪异。
白天水下搏杀处的小礁石也像把水中的利剑,有很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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