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浣浣闻言,攥紧拳头强忍住眼泪才不至于失态,她哽咽着,红着眼睛柔声道:爸爸,我不委屈,也不难过,我只是舍不得对不起,爸爸,你那么辛苦地养大我,身兼数职,却很少和我说,我一有事,最担心我的人就是你,我难过,你比谁都要心疼但是这样的我却要嫁人了,对不起女儿不孝,要让你寂寞了,不能一直陪着你对不起爸爸.但是是真的很爱你
有什么委不委屈的呢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两种爱,虽少了一份,但是眼前这个她称之为爸爸的男人,却是一丝一毫地把两份爱都给了自己。
她只恨,她终有离开的一天,从此和别人组成家庭,他便不能是唯一。
原来,看着自己离开父母的心,是那么酸涩的,以至于文浣浣想起以前许多事,如今想想,当初父母的严厉,不过是他们最无声最不懂得表达的爱。
见女儿哽咽着语无伦次地说话,文启雄终是没能忍住,抬手覆在她的眼上,自己却已经流了泪。
他养的女儿,坚强倔强,又孝顺懂事,明白世间所有美好与邪恶的事物,懂得分辨好与坏,舍与得,他把她教的那么好,连带着妻子的那份,都总觉愧对了她。
但是如今她哽咽着缩在自己怀里,却又懂事地让他心疼。
当年还是那么小的一只,当时家里没有女人,是他一手一脚从手忙脚乱到熟练地照顾的这么一个小女婴,还记得当初他抱着怕弄断她脖子的时候,到如今,对镜贴花黄,人比红妆,终是到了要嫁人的年纪。
他世上最宝贵,最宝贵的女儿啊
屋外袁宝婷,徐颜夕一干女眷和义武的师弟们组成的亲友团识相地把房间留给了相依为命的一对父女,对围上来的一干男人们百般刁难,特别是徐颜夕,一个孕妇挺着已经大起来的肚子优哉游哉地挡在门前,众人忌惮着那肚子里面的小太子,都不敢乱动,生怕詹太子找他们拼命。
詹遇宸载着郑凛叙急匆匆赶来,一头冷汗看着被一大群人围住的自家小女人,顿时冲过去不由分说地临阵倒戈,还发话说今天每个人都要有分寸些,要是他家女人皱皱眉头他直接把人踹到非洲去。
萧桓大骂他孙子,不过身侧的魏忻眼角一扫,他便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
凌君炎微笑着握着长镜头站在一旁,默默地记录下这些温馨的一幕幕。
他的小师妹,终于要为,或许很快就要为人母,而他,希望她能永远快乐,无忧无虑。
佘回一身得体的长裙站在他的身后,懂得他此刻
心底的复杂和释然,莫名地,湿了眼眶。
郑凛叙穿着一身俊朗的的暗红长袍来到门口,身后官圣奚手里捧着一件又一件有价无市的珍宝当做不要钱似的给,姐妹们一下乱翻了,师弟们乱哄哄地一拥而上,被几个保镖们护着,郑凛叙淡定地走进去。
来到门口,他便见到自己的小新娘红着眼睛靠在岳父身上,她一身名家设计的红冠霞披,美得不似真人。
静静地看着,文启雄最先发现他,微微退开一步,然后抚平女儿刚才弄得乱了些的发,然后亲手,郑重地把重重的霞冠戴在文浣浣的头上。
他牵起女儿的手,郑凛叙满目柔情地走上前,伸出手,接过她的手。
文启雄按着他们两人的手,泪已经擦干,他依然又是一个严肃却爱着自己女儿的父亲:凛叙,记住你的承诺。他的话里似有托付,似有提醒。
爸,我会的。郑凛叙握紧掌中小手,只要有我一天,我保她幸福快乐,无忧无虑,一生如意替您,照顾她一生一世,爱她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
他给的诺,他必定遵守。
文家的前厅,到处红绸满布,听说是文浣浣的母亲当初最期盼见到的场面,就是女儿的夫婿,明媒正娶,在天与地的见证中接替他们守护女儿的重任。
一对新人,站在天地间,新郎俊朗沉稳,满目柔情;新娘红衣似火,娇唇半掩。
在媒人的吆喝声中,盛世荣烟,在彼此之间都比不上这点头一瞬,他们两人面对而立,嘴唇皆带着微笑,衣袂纷飞中,承诺对彼此的相守。
郑凛叙掀开霞冠上的流珠,两手轻柔地拨开,把流珠挂在那美的凤纹上,一颗白色的东珠米色圆润,一如他最美的新娘子娇怯地红着眼睛看着自己,双目微垂,让他禁不住喉头微动,深吻下去。
周围的起哄,尖叫,他们都置若无闻。
姥爷难得地红了眼睛,心愿已了,她的女儿最想要见的,如今终于见得。
萧桓吹了一记口哨:想不到大哥穿这一身红也那么帅
当时郑凛叙从文家回来后,告诉他们要举办中式婚礼的时候,吓得詹遇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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