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久都没这样和乐乐一起,买菜,做饭,洗碗。
彼此,心情都很愉快。
殷小宋也暂时没有去想刚刚关于凌夜南的好奇,这几天,事情总是很多,这样舒适平淡的时间,还真是难得。
在小区附近的超市,挑了牛肉,芹菜,胡萝卜,土豆,猪肝等等,还有牛奶,面包,一些零食,殷小宋和乐乐各自拎着一大袋子往回走,有说有笑。
回到家,又一起钻进小小的厨房,两抹身影彼此配合帮忙,欢声笑语一时回荡在其中。
很快,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端到了桌上,还有满满的饮料。
殷小宋和乐乐,看着桌上的美食,食欲大增。
边吃边喝边聊,不亦乐乎。
抛去不开心,抛去烦恼,似乎又如在大学里一样,人生中最无忧烂漫的时光。。。。。。
而‘情夜’里,又是浮华生梦,醉生梦死的时间。
依旧灯红酒绿,依旧璀璨迷离。
只是,‘夏之夜’包房却阴暗凛冽。
昏暗的灯光下,偌大的包间里,似乎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一个被迫跪在地上的男人,一左一右各站着一名黑衣男人,分别钳着男人的两只胳膊,力度大到跪地的男人一动不动,抽动一下,那胳膊放佛会被生生拉断一般。
低着头,鲜血顺着额际爬满了一张沟壑的脸,眉毛,鼻子,脸颊,半干的血液粘稠的挂脸上,惨淡的光打来,青一片紫一片红一片,惨不忍睹。
只是垂着头,紧咬的下颚一直在死守什么。
半跪男人面前的沙发上,潜坐着一个面容妖孽邪魅的男人,隐匿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的光让他的脸泛着幽幽冷光,狭长的黑眸迸着嗜血,一手搭在沙发一侧轻敲着,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就像跳跃的血滴子,愉悦的舞蹈着。。。。。
半晌,男人顿然停止敲击,黑眸聚满风暴,危险的半眯着,略微倾身,伸出长臂,递出一张照片至半跪的男人面前,冷酷的薄唇轻启:“说,认识他吗?”
声音无情的像一枚枚钢针,落在空气中。
半跪的男人听到说话,吃力的抬了抬眼皮,上面隐隐凝固的血液有一滴‘嗖’的顺着鼻翼滑了下来,悄无声息。
双目无神呆滞,好一会,似乎才聚集了视线,看到面前那张陈年的照片:两个握手的男人,同龄,都四十来岁左右,一个微胖,偏分着头发,一个寸头的男人五官普通,似乎并无特别之处。
只是,交握的双手,有一只黑色的手背上,有一条丑如蜈蚣的疤痕。
半跪的男人目光一拧,刚想直起身来,微微一抬,胳膊便传来阵阵刺骨的剧痛,又弯曲着背脊,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也没有回答。
空气弥漫着巨大的死寂。。。。。。
沙发上的男人耸的站了起来,上前一步,目光如恶狼,一脚精准的踹像了半跪男人的腰腹,蛮力使他毫不留情一个翻滚,倒在了地上,撞到了一侧的玻璃茶几,‘咚’的一声,彰显着这力度之大。
照片静静飘到了地板上。
129 当年的谋杀
照片静静飘到了地板上。
疼痛让他克制不住的用双手死死捂住腹部,躺在地上,痛苦至极。
男人继续上前,一脚踩在他的大腿根部,使劲往下碾,一层不染的黑色的皮鞋因为着力,扭动的弯曲,泛着阴寒的冷光。
“啊。。。。。。”地上男人惨痛的喊声撞破了这包间的死寂。
“说,还是不说。”男人居高临下的睨着地上的男人,修长的腿继续停留在他的大腿根处,暂时停止了碾踩,不可一世的开口:“别把我当傻子,瘦了整容了,不代表我就认不出来那其中一个男人是你。给我说,照片上跟你握手的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是谁?”
地上的男人心中震过很大的震惊,顾不上疼痛,惊骇的微张了嘴巴。
当年和蜈蚣一起做了件案子,他被警察拍到了照片,不得已整了容,现在金盆洗手这么多年,基本上道上没人认识他,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知道的?看样子也才20多岁,自己没理由惹上他?要是蜈蚣惹上他,也没理由啊,他们一起作案,他不记的20多年前有惹过这么一个小孩,还是,这么多年的平静生活,都让他忘了曾经的双手鲜血。
看样子他在找蜈蚣,只是,他无法出卖他,道上的兄弟,命都比自己重,更何况,他和蜈蚣之间,蜈蚣还救过他一命,如今他孤家寡人,他更是不会出卖的他的。
打定心思,地上的男人也抱着死了的心,闭上眼睛,没再喊叫。
男人一看他的反应,想死,没那么容易:“阿龙,给我好好继续伺候。”
只见其中被唤作‘阿龙’的男人,退到一旁的柜子提了个箱子过来。
男人轻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脚下使力,撒旦的微笑着:“想死是吧,我成全你,好好体验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一个用力,地上的男人扭曲的脸像突然鲜活一样,狰狞着,嘴里‘啊啊啊啊啊啊’个不停,双手死死拽住男人的腿。。。。。。
阿龙和另一名黑衣男人立刻上前拉开螳螂死钳的双手,雨点般的踢打迎了上去。
男人邪眸,看了一眼,一脚抬到茶几上,拍了拍裤腿,弯腰,捡起地上的照片,退坐回沙发上,盯着照片,眉头紧蹙。
该死!不信你不说。
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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