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种变态的倾向,喜欢看人家挣扎。
闻人臻越难受,自己就越高兴。
再说,他虽然没有给自己回复,但从始至终也没有否决自己的提议啊,所以说,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闻人臻最好给自己识相一点,少吃点苦头。
闻人臻啊闻人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是你自己残忍,将我往火坑里推的,如今不管我使何种手段,无非为了报复这两个字,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足以充分说服人了。
不过,若是自己,在女人跟s之间,肯定是选后者的。有了钱,哪会没女人。
所以说,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闻人臻也是逞一时威风,最终还是成不了气候的。王者归来,指的是自己。
沈念初也高兴的太早了,s是闻人家的,她一姓沈的,也妄想来分一杯羹,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等解决了闻人臻,到时就轮到她了。
他们被左皓人的手下丢进了牢房,手脚依旧不能行动,唯一庆幸的是,这个房间没人监视,只有他们两个人,外头定是有人监视的。
至少,呼吸没有那般的浑浊了,还能松一口气了。
刚才,她还真有些后怕闻人泰那个变态,怕他为了羞辱闻人臻,做更过分的事情出来。
不过,他们给自己跟闻人臻的时间,肯定不多。
一个晚上,是最多的了。
能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聊胜于无,总是好的。
他轻叹一口气,看向她,她神色好了许多,眉目间依旧是惆怅的。
也是,这样的环境之下,想要轻松自在,也不容易。比起一般女的而言,她已经是极好、极镇定的了。
不哭不闹,他甚至有些期盼她能够流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态,这样他赢回她的几率还大些。
仅仅是看着她,就觉得自己仿佛经历了几个轮回,从人间,到地狱又回到了天堂,然后继续沉沦,来回反复。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流逝,明明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考虑两个人如何逃脱,他的脑子里却偏偏植了根一般,想的全是儿女情长。
他从不知道自己也是可以如此感性的。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原先,他真是错了,彻头彻尾地错了。
怪不得自己能够轻易放开念初,原来那不是爱。爱情是独占的,在知道她跟左皓人有纠葛的时候,他从未体会过嫉妒的滋味。
对,嫉妒,如今的他,经历了这么一遭,总算是大彻大悟,醍醐灌顶,只是这代价,显然大了一些。
就闻人泰吻她的那一幕,他连回想都不能,恨闻人泰,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放任她受人欺凌。
三年后 第五十五章
看到季璃昕目光游离,似乎在找东西。
不能坐以待毙,某人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还在受人威胁当中。
房内没有锋利的东西,他身子一点点挪动到床边,靠着床脚,想要让绑住两只手的麻绳送松弛掉一些。
太紧了,什么也做不了。
木头毕竟不锋利,麻绳可不会轻易松掉。
客房内浅橘色的灯光越过精致简约的水晶链子淡淡洒下来,细碎灯影如溪水一般在他脸上轻晃缓流。
季璃昕看着他狼狈地几乎是滚过去的,那不叫挪动,向来高高在上的冷峻男做这等事,还是挺有看头的。
时间一点一滴滴流逝,他倒是有毅力,额头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都没有半途气馁,依旧咬紧牙关坚持着。
房内除了床脚的木头是有棱角的,再也找不出不规则的东西了,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了。
幸而这里没人监视他们,外头的那帮人都太自信了,殊不知忘了检查他们的身体,没收该没收的东西。
英挺如剑的眉,深瀚如海的眼,坚毅如山的鼻,闻人臻就算狼狈,依然不可否认,他还是个出色的英俊男人。
形势所迫,就算他平日里再厉害,仍然要低头。
她身子往后稍稍靠了靠,欣赏着他一上一下、来回重复的动作。
身在敌营,她倒是安逸起来,或许是房内除了摩擦声没有其它声音的缘故,又或许是没有旁人监视的缘故,又或许她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松掉他手中的累赘,顺带解救她一把。
亦或者,这样的或许盘算,让自己底气足些,压力得到缓解。
灏灏在家,希望范菊花能够好好照顾他。若是灏灏也被他们抓来,定会成为自己最大的包袱。
曾经不想要的小人儿,如今却一点一滴涨满了自己的心,在心中占了最大的分量,融入了她的骨血当中,她根本就无法想象失去他的危险性。
一声极淡的唏嘘传来,随之他的眉峰展开来,她明白,他是磨开了手中粗粝的麻绳。
他垂下睫毛,修长的手指在双脚之间认真地忙碌。
他的唇动了几下,目光转为深邃,朝着她一步一步走来。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水,但却任由它滑落,不去理会。
手工缝制的高档黑西装,将他的身躯修饰的极为颀长挺拔,钻石袖口下,一双手干净修长。当他向自己走过来时,分明是熟悉到极致的五官,却更改了截然不同的气质。
西装上有残缺,一个一个深色的皱痕,是被麻绳勒出来的。
他蹲下身来,眸光沉沉,举手投足间,流淌着浑然天成的高贵气息,仿佛遥不可及的神祗。
定睛看去,他浑身哪来的狼狈?之前的,仿若是自己的错觉。
手上的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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