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出名的公司,总裁的出行活动没道理一点都不上镜,就她所知,崔琰可是经常出席各种公共场所,媒体报道上也是一个热点,经常被拿出来吹捧或是舆论一番的。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若是没有对上这个神秘的总裁的胃口,他们做的再好,也会生生地打折扣的。
苏以荷尽所能地收索国际商业网站,重点集中意大利的商业活动,却发现介绍这个rg公司的是不少,却只是很书面化的概括提及。
一条条的点击,网页快速地翻转不留一丝回忆深思的时间,容倾两字出现了几十余次,却再没有一次能够让苏以荷可以思考些什么,始终找不到zoe的私人信息,哪怕是杜撰的零星半点,也像是早就被人地毯式地清理过,无痕无迹。网页上的图片也多是他们的成果以及各大分公司经理的资料。
崔琰每次下到第五层,总是会从电梯里出来,留意一下倒数第二间办公室里有无灯光。
平日里,苏以荷很努力地证明什么,他知道,他也总是尽量避免给她带来过多的困扰。所以白天他是拼命地克制自己不要冲动了去找她。
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少数加班的也已经回去了,估计整个公司只剩下她和几个值夜楼管。崔琰毫不犹豫地阔步朝着那闪着柔和光亮的地方走去。
苏以荷的焦急搜索的动作被敲门声打断,抬起头,看着门。
“崔总。。。。。。”苏以荷开了门,崔琰手里别着西装外套笔直地站在外头。
“这么晚了,有什么工作,明天再做吧。”崔琰听到电脑运行的声音,皱了眉道。
苏以荷看看墙上的挂表,心里也是一惊,已经十点多了,容忻估计都在关医生家睡着了。
“嗯,谢谢崔总,我一会儿走。”苏以荷说过,见崔琰点了头,朝着电梯那边走去,便关上门,整理了一下资料,放在文件夹里夹好,关了电脑,才拿起提包,锁上了办公室的门。
楼层里却是已经没有人了,苏以荷走到停车场,只有几处灯光,看着不是很亮,黑漆漆的。
突然一阵发动机的声音轰响,车灯亮得有些耀眼,苏以荷眯着眼看了看,那辆奥迪牌子得车子正开着迎来过来。
崔琰将车子开到苏以荷身边,车窗已是摇下,探出头来,“上车。”那话语是不容置疑的强硬。
苏以荷看了崔琰半响,“我。。。明天早上还要开车送容忻上学。”柔能克刚的含蓄。
崔琰没有理会苏以荷的解释,继续道:“上来,这么晚了,不安全。”
苏以荷没车的日子不也照样送着她那宝贝儿子上学去了,多么笨拙的借口。
苏以荷还是站着不肯上来,崔琰眸光微沉,“苏以荷。。。以后不想坐车就回去早点。今天,必须上来!”
苏以荷知道已经很晚了,不想在继续争执下去,只得上了车。
路上,两人一直无语。
苏以荷本是安静的人,而崔琰,是被这份安静给彻底地打败了的。
他是一直都是骄傲的人,金钱、权势这些东西似乎来得太过容易,所以老天才要狠狠地给他下了这个套。
他活了大半辈子,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在他的眼里,已经不仅仅是一个人,真是。。。。。。一团纷繁的乱麻,理不清也找不到头绪,又偏偏具备了如麻的细致。
当初他初始接手这边的公司时,确实很不看好这个表面柔柔弱弱的女人,以为又是一个美丽有余,脑力不足的花瓶。
却原来,自己也是这样一次次被那静好的身影,执着的细致眉眼扰得纷乱,漫不经心地栽了进来。
偏偏这女人又是雷打不动的一滩死水,却明明那温润的眼中不时闪出浓烈的可以灼烧双眼的颤动。这到底是怎样奇怪的一个女人。
崔琰也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曾经轰烈的追求都被狠心地拒绝,现在更是稍有逾矩,便能看到她躲闪的模样,甚至瞬间可以变了个人,这着实打击人。
后视镜里的女人始终半低着头,坐得端正规矩,一刻不曾抬头,崔琰明知道一次次的接近换来的只有更多的打击,却还是欲罢不能,不知道是他本来就有自虐的倾向,还是被苏以荷这女人给折磨的连自虐都甘之如饴了。
这显然,不是个好兆头。
也幸亏了,这女人好像是出家了的道姑一样,这么几年身边一个个的职员经理的,就没有一个能让她春心不说大动,连微微颤抖也没有罢。
他也有这个近水楼台,缓缓得月的机会。只是不知,这缓缓到底能有多缓而已。
这女人是打定了注意终生不嫁么?
崔琰皱了皱眉,看着灯光打在那柔美的侧脸。
深深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在车窗上浅浅地附着一层迷茫,不知她的那人到底有多好,能让她这么通透的人去死心眼拼了命地挂念。
其实有些人,我们说不出他那里好,但就是始终挂念着,从此眼中再也看不到别人。
现在,崔琰已是连生苏以荷那个过世亡夫的力气都没有了,跟死人争宠是最不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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