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一天,在街头相遇的时候,我挽着我的夫,他身边有他的妻,然后我们相笑而过,然后各自继续坚强地生活。
想到那样的场面,我的心会绞着疼,可眼下他能安好才是我的期盼。
想到我们的爱或许会被时光冲淡,会毫无痕迹可循,我会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
可我又希望我走了,能有另一个女人填满他的生命,给他温暖。
苏以荷一边笑着,一边又情不自禁地哭着,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表达这种矛盾的心理,终是昏昏然地坐上了北上的列车。
。。。。。。。
躲着他该有两个月了吧,苏以荷看着日历。
“苏以荷,有人找!”
熟悉的话语又开始重复,苏以荷面上毫无表情,可心里却激烈地翻腾。双手用力地摁住自己的腿不让自己冲下去。
路小北趴在外头的阳台上,看着楼下的人,从江述变成了容恒。
路小北没有那个心思再去取笑苏以荷,扭了头,看见苏以荷瘦弱的背。
每个星期必来一次,每个周末都会从下午五点一直等到寝室熄灯。
苏以荷不动声色地坐着,秦翊告诉她,他真的离开部队了。在容家的公司里很辛苦地打拼,从最基础地做起。
他肯定很累,苏以荷想。他肯定会被周围的人取笑吧。
两个儿子,收养的那个当最高层的领导,亲生的这个却做最底层的工作。
可这些都不重要,她相信他能做好的,在军区大院里她瞄着他在书本上认真做得标记就知道,他的理想,不在那一身戎装上。
只要他不再惹容父生气,总有一天,容伯伯会宽恕他,会再接受他的。毕竟父母永远斗不过孩子。
苏以荷经常在想,他跨出的这一步,幸好是他喜欢的。
把头埋进臂弯,苏以荷等着这漫长的六个小时赶快过去。
明明她可以选择和路小北去逛街,可以去图书馆呆上一个下午,也好过在寝室里头挣扎。
可每次偏偏,路小北拉都拉不走苏以荷。
苏以荷看这手表上的指针缓慢地指向十一点,走到阳台边靠着门,无论地站着。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苏以荷侥幸地想,幸好每个周末都没有下雨。
很快地,下一个周末来了。
苏以荷看着指针缓慢地移动。绕着熟悉的弧度转过。
容恒今天没有来。
苏以荷站在阳台上看着树下空无一人。
苏以荷下了楼,站在粗壮的榕树下,然后仰望二楼。这是一种很卑微的角度,近似祈求。
“舍得下来了?”容恒穿着一身白衬衣,靠在树干后头。
苏以荷听见声音从身后传来,抵着树干的背紧绷住。
“苏以荷,你给我站好,听我说几句话。”
他们背靠着树干的南北两侧,容恒开始很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
“没有把照片的事情跟你说,我抱歉。但是我不后悔。苏以荷,你只能因为不喜欢我离开,其他的一切条件都不成立!”
“容恒。。。。。。”苏以荷静静地靠在树上,“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可是生活中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还有很多,比如说亲情,还有事业,当你不能周全的时候,必定要放弃一个。亲情是不能改变的,而喜欢的人,没了可以再找,人的一生总会遇到很多人,有缘才能相守,而我们,没有那个缘分,硬在一起,谁都会受伤。”
苏以荷站直了,绕到容恒跟前,看着他,“别再来了。”
苏以荷转身要走,倏地被容恒拉住了手腕。
“我说了,只能因为不喜欢。”容恒冷冷地说。然后不等苏以荷答应就拉着她往外头走。
苏以荷僵持着不走,容恒眉头也不皱地就将她扛了起来。
苏以荷一直捶他,无奈容恒倔脾气上来了,就像一头牛,拉都拉不回。
苏以荷想,跟他还真不能讲理。
“你放开我!”苏以荷一直晃动,又要躲避周围同学的目光,苏以荷觉得被这样扛着丢死人了。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我要吐了!”苏以荷尖叫。
容恒放下她,牵着她,苏以荷愣了下,容恒以为她不走,又准备——
苏以荷见势马上躲开,在容恒的目光下,很无奈地往前走。
苏以荷被推进车里头,看着车子砰地锁上了。
苏以荷见容恒开着车子,离学校越来越远,心里着急,马上寝室就要锁门了啊!
容恒一言不发地开着车,苏以荷坐在后头打算采取怀柔政策。
“阿恒,你别闹了,寝室到时间要关门的。”
“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我不是跟你闹着玩儿的!”苏以荷锤了锤车座,“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你成熟点!”
容恒转了头,冷冷地射了苏以荷一眼。
苏以荷噤了声,气嘘嘘地剜了他一记,哼了一声,扭头不再看他。
容恒开到了地方,停下车。打开后车门把苏以荷拉了出来。
苏以荷被容恒扯上了楼,容恒掏出钥匙打开门,苏以荷还没有站稳就被他压住了。
“苏以荷。我认真地跟你说,你当什么了?!”
苏以荷还没来得急反抗就被容恒抵在门板上,后脑磕得闷疼。
容恒低头就咬住了她的唇,吻得很重,苏以荷推攘着,容恒反而把她的两只手都卡住拉了上去。
苏以荷呜呜地叫,容恒显然是生气了。
容恒堵住她乱叫的嘴,用力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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