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沉默是一种救赎,独自咀嚼一个人的狂欢与堕落。
苏以荷突然想知道,是世俗掰断了他本身的冷漠,还是某些甚至连她都不曾擦觉的倒刺刺破了他原有的温暖。
容恒这样小心翼翼地圆滑,像是附在脸上的一层面具。
想到这里,苏以荷又很没有出息地低着头看着灯光下的脚尖,还有脚尖踩上的影子。
自己不该老是跟他别扭的,就让他在苏以荷面前当大爷也不是不好。
就让他这么一直嚣张下去,也不是不好。
。。。。。。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的,苏以荷忙着把自己的被单枕头套再拿出来晒晒太阳。
其实老早就想会学校去了,在家里无聊憋闷得慌呢。
大地春回,寒冰退去料峭,被太阳熏得醉了,柔若无骨地化成一汪汪的或清澈,或污浊的水。
眼看着春天就要来了。
埋藏着所有腐烂的草根和垂死的花瓣的泥土就要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开始抽丝剥茧地露出暗藏的蠕动的生命。
岩石也抵挡不了那样破土而出的尖锐吧。
春,一夜之间就可以改变这个世界。
苏以荷在桌子上看着一本拈花手札,图书馆角落里翻出来的东西。
总是对陈旧古老的东西莫名地着迷。
也许她是独独爱着枯黄残破的页码中□的或丑陋或悲戚的真实。
催人泪下的东西,浅尝即可,苏以荷看完了一则便合上了,总是要缓上几天才敢再次拨开翻阅。
手机就是在一片晴好的阳光的照射下放在靠窗的书桌上,嗡嗡地颤动,一下子就打破了关于早春日章华的凝望。
“喂?”苏以荷拿起手机贴在耳边。
“姐。我现在在潭缪晨家里啦,你要不要过来玩?”苏以珍那头正是明朗的声音。
“姐,你来嘛,天天憋在家里都快成仙啦,快来啊,我们等你!”
苏以荷还没有说得上话,就被撂下了。
苏以荷咬了咬唇,为何老是逃脱不了被人挂电话的命运。
这是去,还是不去啊?
看了看,寒冷中突兀的阳光确实诱惑得紧,苏以荷穿了外套换了鞋,就去谭家了。
去年去过一回,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路。。。。。。
谭家是个颇为开放的家庭,谭妈妈开朗的像个孩子,拉着苏以荷就满脸兴奋地说着节庆里的琐碎的事情,估计是被憋坏了。
看着文静的姑娘没有一丝不耐地倾听,谭妈妈又感慨了一声,唉!生了个儿子不贴心,生了个女儿吧,倒比儿子还野心,过年儿了都忙着回来两天就走了,说完谭妈妈看了一眼正没皮没脸地和苏家小女儿瞎闹的儿子。
要是能娶个乖巧地的媳妇儿也好啊,说完谭妈妈颇为遗憾地看了女孩子一眼。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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