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己的背包疑疑惑惑下了车,又被大嫂叫住:“后备箱里还有你的东西。”
我跟着她来到后备箱,她取出一大包东西放在我脚下。
我愕然的望着熟悉的包,是用我上师范时学校发的床单包着的,里面是我的被褥。但我记得,这个床单已经被妈妈撕了给姐姐的小孩做了尿布,怎么会在这里?
更不可思议的是,我发现自己在县旧车站,这里因为出于县城中心,六年前已经开发成住在小区,新车站般至城东。但我现在就站在旧车站里边,还是十年前那破旧的房子,根本没有什么住宅楼。
我心里隐隐升起一种错觉:莫非我穿越回到了十年前毕业回家的那天?
“小雪,小雪——”爸爸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一回头,爸爸推着一辆破自行车朝我走来,他好像年轻了许多,就是……十年前的样子!
“爸!”我顿时泪流满面,刚刚还以为要生死永别,现在亲人就在眼前。
“哭什么?有人欺负你了?”爸爸担心的看看已经黑下来的夜幕。
“没有。”我抹了一把眼泪道,“就是想你了。”
“这不到家了吗?快把行李放上来,你妈在家给你zuò_jī蛋面。”他一边说,一边已经在往车后座上捆我的大包。
我看着他那熟悉的动作,又一次落泪,我真的穿回了过去!又一次做爸爸的女儿!
爸爸推着车子,我跟在旁边,和十年前一样,我们父女俩摸着黑步行十三里路回家。
妈妈在煮着面条,弟弟接过我的行李,翻看有没有好东西,最后失望地把我的书丢了一地。我气急败坏整理自己的宝贝书……一切就是对历史的复习,如此温暖、如此熟悉……
六 历史惊人的相似
更新时间2010-4-10 152字数:2820
“嗯,好了,什么时候分配工作通知你。”办公室大叔用一个大夹子将一摞纸夹起来,放在旁边,继续埋头写他的东西。
我愣愣地望着他,心里没有和十年前那样,想着能不能分配工作,而是在想,他为什么和十年前一摸一样,同样的夹子夹东西、对我说同样的话、同样在埋头写东西……
大叔似乎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停下笔抬起头来,恍然大悟:我还赖在他办公室里。“你可以走了,你的档案这就算咱们县教育局接收了,如果分配的话就通知你。”
“哦!”我感叹着历史的相似,躬身退出。
下楼时,在楼梯旁的镜子照了照,真的是十年前的我啊!短短的头发,清清瘦瘦,表面看起来还是单眼皮。我的眼睛很奇怪,明明是双眼皮,可上边一层眼皮偏偏遮住了里边的一层,所以从小到大,人家都说我是单眼皮。直到二十四五岁,我的双眼皮才慢慢显露出来,并且越变越漂亮,很多同学见了都问我是不是去拉双眼皮了,那可真是把俺冤枉坏了。
我大概在二十三四岁时留起长发,长发的我更加清雅恬静,但我觉得这会儿也挺好,短短的头发,淡静中有些顽皮,总之我的样子从来都不是那种引人注目的艳丽。
对着镜子,心中疑惑怅然,究竟那十年是一场梦,还是现在是梦?我努力的回想,车祸后至我醒来穿回十年前回家的长途客车上,中间一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定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我绞尽脑汁,就是想不起任何东西来。
出了教育局的办公楼,七月的太阳像十年前一样炎热,不,应该说,现在就是十年前,现在像现在一样炎热!这听起来很荒唐,但我的心情不荒唐,骑上车子,和十年前一样顶着烈日回到家里,告诉父母,没有分配工作,妈妈的脸和十年前一样的难看,爸爸和十年前一样安慰地告诉我没关系,等等就会分配的。
我和十年前一样低头食不知味的扒完一碗饭,钻进自己屋里躺在床上昏昏糊糊地看《红楼梦》。然后,像十年前一样被弟弟掐醒,说他要吃西红柿鸡蛋,让我去买鸡蛋。
父母太过娇惯弟弟了,我们家里条件并不好,现在天气炎热,家里养的鸡都不生蛋了,只要弟弟想吃鸡蛋,妈妈就立刻买,自己宁可不买其它有用的东西,也要满足弟弟。就是妈妈这种溺爱,后来的弟弟整日无所事事,就会花钱。
我接过妈妈递过来的十块钱,心里叹口气,骑上车子去买鸡蛋。
我应该说服妈妈不能再娇惯弟弟了,不然还会走上那一世的老路。可是我怎么才能让妈妈听我的话呢?
历史惊人的相似,到县城后,像那一世,我又遇上了正在卖鸡蛋的谢老板,不过这会儿他还仅仅是个摆地摊儿的小贩儿。我推车过去,像十年前一样,问价钱:
“多少钱一斤?”
“两块一。”
“人不都卖两块吗?你怎么还卖两块一?”我用和十年前一模一样的话与他砍价,因为那时我一直生活在贫困中,从小买东西我就学会砍价,不管什么买东西,都要砍砍价,不砍价,我心里就不舒服,这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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