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蓝,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大包小包的,有什么事你等小向回来好好谈谈,别急着跑啊!天大事儿,也可以商量解决。唉,你们年青人怎么就这么冲动呢?!”
徐阿姨看着可蓝从楼上往楼下磨包包,只能劝说,想打电话给向予城又被可蓝压住。
“徐阿姨,你都看到了,他打我!难道我还要留下来,让他继续施暴嘛!”
徐阿姨叹气,“他打你是不对,可是你这样急着搬出去,就能解决问题了?还是你们又要像上次那样闹个彻底……”
女孩眼眸一缩,老人不忍说下去,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接过包包放下,伸手将女孩揽进怀里,低低地说了一句,女孩终于哭了出来。
早上醒来时,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盘子的药,内用,外用,她只是照了下镜子就被上面的伤痕吓到恐惧不已。
犹记得当时喝了些酒,只是觉得痛,可看着镜子突然回忆起来,都是后怕。
她缩回了自己的房间,现在这幅样子,她还能去哪儿?
王姝有自己的家了,要照顾小宝宝;沫音也一样;那间租屋也早就被退掉了。
回家,更不可能,让爸妈看到她这个样子,一定会……
萧可蓝,你真懦弱、无能,真可耻!
除了把脑袋藏在被子里,吸取棉被里的温暖,装做自己很安全,似乎没有别的办法。
另一间卧室,柜子上的手包里,手机不断地震动呼叫,始终没有人接听。拨打电话的男人,站在一棵枝叶微黄的南美棕榈树下,遥遥望着高墙丛绿后的一扇玻璃墙幕,眉目深凝,茶金色铺满眼底,带着秋尽的萧瑟无奈。
稍后,他看着手机,又按下了拨打键,彼方依然是没有丝毫感情的女音播报……不死心的,他有继续拨,这一次只响了两声,对方就说。
“对不起,您拨打的手机已经关机,请稍后再拨。”
一丝苦笑浮上俊朗的面容,他看着屏幕上的联系人形象图片,以前用的是他们读书时一起凑钱照的大头贴,他偷吻她时,她惊讶得傻乎乎的模样,现在终于换上了最近的新形象,是那天马路边惊现相遇,她没有发现他,手指轻轻掠过发梢时的妩媚风情。
蓝蓝,你真的……变了么?
突然,手机传来磁电波的震动,他熟悉得心头猛然一跳,紧盯着屏幕,却不料跳出的是一个男人脸孔,他军校时最铁的哥们儿兼战友。
接通后,男人的眉头慢慢揪紧,“……辛子,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不用……他们要派人来查就查,我能应付。辛子,你……不是蓝蓝的错,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听信谗言了。够了,我不想纠缠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他们要告就让他们告好了,大不了我不要个军衔……军事法庭算个屁!辛子,如果你还当我是兄弟就不要说这些不可能的话。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以为你至少知道我是为什么!够了,我不想再听,我还有事……对,我现在就站在向予城的别墅大门口看着她的房间,你满意了!”
男人愤愤地挂掉电话,捏着手机差点儿砸掉的冲动,可是手抬起一分,别墅里突然传来黎吠声,他立即抬头望过去,只是屋里的阿姨在喂那只藏獒吃东西。
她,还是没出来,也不接他的电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一辆黑色轿车驶来,车头上精致又尊贵的铂金标志,让人一眼就认出。车子擦身而过时,他清晰地感觉到车内一双冷戾的眼,带着森冷的寒气掠过他。
车子驶进了别墅大门,他想跟进去,但门口站着保镖,穿着美国大兵式的迷彩服,高大粗壮,双手背后,完全一副美国式的军式站姿,横在他眼前。
当然,他有几十种干掉他们,进入别墅的方法,可是……
向予城一进屋,徐阿姨就将早上的事说了说,劝导他,他点点头,温声应承,上了楼。
打开自己的房间,她果然不在,扫了一眼,他退出房到乳白色大门前敲了敲,无人应,他直接扭动门把,不意外,上了锁。他掏出一个贝壳似的红外遥控器,对准门框右上角的一个极不起眼几乎不认真看就不会发现的小黑点,一按,门锁传来一声轻响,再一扭,开了。
她不知道,屋里所有的门,都可以由他手上的遥控器关死或打开。
但她很清楚,男人喜欢将一切掌握在手的感觉。
他缓步踱入房中,没人,浴室里有轻微的响动,他慢慢转过去,门半掩着,轻轻推开,看到明亮的漱洗台前,女人对着镜子衣衫半褪,露出娇嫩纤柔的上半身,她右手拿着一个茶色的橡皮头滴管,一点点滴在肩头的伤口上,动作吃力,别扭,呼吸声在静谧的空间里越来越重。
手举了一会儿,就酸软无力,一放下,就觉得浑身无力,眼前飘过一条条的黑絮,心跳得极快,出了一头一颈的冷汗,她低下头觉得脸颊冷得发麻,好像正被一双满是蔓藤的手攀爬裹满全身,一点点吸去她的力气。
她负气似地将滴管塞进小杯子里,又拿过另一个小瓶子,一看说明,手一颤,瓶子卡啦一声掉进水槽子里。
同时,也再没有力气支撑身体,一下蹲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低低地呜咽起来。
失去人影的镜子,再次印入一个高大的身影,如同刚才那纠结疼痛的小脸一样,男人紧揪着眉,低头看着地上的女子,眼底全是心疼。
她伸手抱住女子,女子立即开始挣扎,不管她抵触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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