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下,从前面甩来一个东西,正中她怀。
“干嘛啊?”
“减压糖。”
“我有啊!”居然这样子丢出来,又不是小孩子还在读书的前后排。
“不要,那还我。”
“季远航,你……”那就要她主动递给他了!
“怎么?”
他转回头,貌似一副好心肠被人当成驴肝肺似的无辜模样,看着她。
这一瞬,时光仿佛倒回八年前,跳跃的点滴光阴仿佛调皮的孩子,落在青涩少年的白衬衣上,漆黑润亮的发间,还有那双专注黠趣的浓眉大眼,映着女生撅小嘴皱眉头的模样。
第一次见面,就是初一刚刚分班时,那时候都按照成绩的好坏来排座位,成绩好的多数都排在前面,很不巧,她就比他差个几名,被压在了背后。
当时她恨着他的后脑勺,心里暗暗想着一定要超过这个讨厌的高个子男生,利用女性天生勤奋刻苦的精神,打败这些一天到晚只知道斗蛐蛐斗牛牛的无聊幼稚小男生。
他突然朝后丢出一块橡皮糖,刚好打在她脑门上,然后就是像现在这一模一样的对话,最后便挑着这样欠抽的笑脸,回头望着她。
“幼稚!”
她拿起减压糖,其实就是口香糖,朝他的笑脸扔去。
“等等,”一只手臂截住她,将糖拿了过来,“正好我喜欢这口味,别浪费了。”
向予城边说边剥开锡纸,就要扔进嘴里。
“不行。”可蓝马上紧张了,阻止了他,“黄伯伯说过你不能吃这种……”
“含防腐剂的垃圾食品。”他接下了她不好说下去的词儿,“哦,我差点儿忘了。”
男人笑着,将打开的糖块又揉进了锡纸里,干脆的扔进了垃圾筒里——浪费掉了。
可蓝一愣,看着两个男人再次厮杀在空中的视线,翻个白眼,蒙上毯子,睡觉去了。
下一秒,男人们便收回了眼光,各行其事。
下机后,向予城拉着可蓝走得极快,但是两个人怎么也不容易甩掉行动矫健的少校先生。
国庆回程高峰期,虽然早早就来接人的阿虎已经将车候在了机场大厅外,但是长长的车龙蜿蜒无尽,远不像私人座机时他们一下飞机就能在机场大坝里搭上早候着的汽车直接走人,还得跟普通人一样慢慢等着自己的车开过来。
保镖们提着行李和礼物跟了上来,但他们的汽车还排在老后面。周鼎打了电话,小虎距离他们还有五十米的距离,这中间卡着二十多辆车。
季远航的接车也排在后面,很悠闲的等在了一边。
哗啦一声响,可蓝转头一看,叫道,“唉,小心一点,那里面好像是瓷器。”
季远航转头看到包装外的标志,目光沉了下去,挪步靠近可蓝,问,“那个瓷器是李家阳送的?”
可蓝诧异,“你怎么知道?”
“那个花纹标志,是他们投资主建的瓷器公司,专门生产仿欧式风格,走高端贵族路线,出口美洲和澳洲地区,在香港和澳门等地也非常受欢迎。这两条线,都有向予城的关系在里面。你大概不知道吧?”
可蓝看向向予城,向予城只是冷着脸说,“李家阳母亲的娘家是香港新义会老大的外甥女,新义会在七年前由小韩并入黑龙组。”
季远航只是看着可蓝,丢出最大的一颗炸弹,“李家阳是在八年前离开绵城,到美国留学。他是不是跟你们说过他再绵城有一个初恋情人,在我们就读的那所高中?还是校花?”
可蓝心底升起了不安,“你怎么知道?”
季远航眼神冷如坚冰,一字重过一字,“他当时在警察局做的口供就是这样说的。你没看到,但是我托叔叔看到了。他说陈琳是他的初恋女友,两人只是情不自禁在小巷里偷换被外人撞见……所谓的八年前留学,不过是为了逃避国内的刑事追究罢了。可怜那时候,陈琳不堪受辱,校方还向陈叔叔他们施压要陈琳息事宁人,最终逼得陈琳跳楼自杀,弄到陈叔叔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孤老无依。
现在,他居然还有脸到处宣扬他是因为初恋情人早逝受打击才出国疗伤,无耻至极,最喜欢骗一些无知女人。跟圈子里的那帮流氓出身的男人,比拼谁破的处更多!向董事长,李家阳当年出事,好像还是你们这边的关系力保出国,强把事情压了下来。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呢?〃
锐利的嘲讽口气,直逼向予城,向予城却看向怀中的女子,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抓着他手臂的小手紧缩,深黯的眼底隐约着心疼不安。
正在这时,小虎打开车窗朝他们这边叫了一声,便立即下车开门。久别重逢,特别热情,边帮着搬东西边说着四小的事儿。
后面响起一声喇叭,一个高大俊朗的身影跑了过来,冲着向予城热情无比的叫了声,”大哥,大嫂,欢迎你们回家。我奉二哥的命,前来接两位下榻名人大酒店,给两位洗尘。”
哪知道刚说完,可蓝回头别开众人,先坐上了小虎的车。
黑畅一时迷糊了,询问这又怎么了,多看了眼身着墨绿色军官服的男人。
向予城不置可否,说了句,“取消洗尘宴”,也上了车。
周鼎蹙着眉峰走到季远航面前,说,“季先生,看着萧小姐的面子上,我们敬您一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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