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她睁大了眼,看到黑绒绒的天幕,仿佛有流星划过,坠进他的眼里,碎落在她的眼中。
温热的唇瓣含住她的唇轻轻一揉,比他利落干脆的动作,截然相反的温柔无比,她有些错愕,微张着小嘴被滑润的舌头轻易占了便宜,他极有耐心地漫进湿热的小口中,请勾小舌,极尽情趣地挑逗,勾引,旋转,研磨……
推拒在胸口的小手,慢慢爬上了他的脖子紧紧抱住,他收紧手臂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紧贴得更密,似乎是许久没有这样好好品赏过彼此的滋味儿,渴望积压得太久,一经碰触便一发不可收拾。
当她觉得身上有些凉,直往他怀里钻时,他暮然发现怀中的人儿衣服被推了一半,立即停了下来,帮她所好衣服,重重的喘息在两有鼻息间萦绕不散。
她羞涩地垂下头,看着那只大掌一颗一颗地帮她扣好扭扣。
怯怯地说,:沈阿姨说……一个月后就可以的,我们……都两个……“
“蓝蓝……”
他将她重重地揽进了怀里,把削脑袋压在自己心口,那里沉重而激跃的心跳声,震得她心底一阵慌乱。
“予城……”
“嘘,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我承认我想,不过现在这里不太好。”
男人紧紧抱着女人,蜷在水塔的阴影里,抬头,是满眼星河灿烂,低头是彼此眷恋的眼眸交缠。
四周很安静,除了厨房里那呼呼的机器运转声,周围只有风声。
和,他(她)的呼吸声。
有人说,相爱,就是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让你依偎取暖。
过了很久,她忍不住说,“予城,对不起。”
他紧了紧怀抱,望着星空的眼眸,隐约着一抹遥远的追忆,连声音也慢慢变得遥远,“我是五岁的时候跟我妈逃到国外,五岁前的记忆,就只有周遭人的厌恶的眼神,和刻薄的嘴脸话语,唯一好点儿的记忆,就是当时还没有被污染环境很自然的河边,跟着一群野小孩在石堆上玩水,打水仗……”
后来,那片石摊变成了河堤,再后来,他买下了附近一幢别墅。曾经,他和母亲就在那片别墅区建起前的海产鱼市小巷里,每天闻着又闲又臭的鱼腥味儿,却能笑得很开心。
因为,他那时候还不懂什么叫野种。
“到了国外,却很快跟国内失去了联系。母亲的钱不多,外语也不好,常被当地人欺负。明明她她有绿卡,却因为那个城市的排外关系,遭受很多不平等的待遇。为了让我能健康长大,和普通的孩子一样有吃有穿有学上,她起早贪黑地打工,省下一个个美分小硬币……她背着我经常吃泡面,一双艺术家的手洗碗洗得面目全非冻得骨节都变形了,才三十岁却看起来像四十岁,从来不买任何护肤品化妆品,一件衣服穿三五年都不换新的……省下的钱给我建筑书籍,带我去华盛顿看最著名的世界级大建筑,给我买中央公园里最有名的起司蛋糕……”
蓦然低哑的声音,轻轻敲击着她的心,她迎上他的目光,仿佛一下被两枚羽箭穿过心口,洞开的口里流出汨汨的热液,烫帖了整个胸口,火辣辣地疼痛。
他拭过她眼角的泪水,继续说,“我妈妈叫向琴,她怀上我时才二十岁,还是在校大学生,是那一届学院里的资优生,免除一切学费,未来出来之后是直接包分配,尖子生都进入政府机关文艺团,甚至资质好的可以直接保送到京上继续深造。但是,就是在她二十岁那年暑假,获得了北京大学艺术学院交换生的机会,到了那座北方集财权于一身的繁华大都市,一切都变了……”
那眼底深埋着痛,还隐约着一股根本不想再提及半分的恨意,让他一身的凄怆又多了几分苍凉的孤冷。
她握住他的手,十指交缠,帖上他的颈怀里,“予城……”
亲慰的低唤,让他下意识地抱进怀里的温暖,咬呀说出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过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个男人骗了我妈,为了自己的地位娶了别的女人。他结婚的时候,全球都发布了消息。那时候,我正跟我妈站在电子广告牌下,我看着我妈哭到泣不成声,却根本不懂,为什么以前母亲看到自己祖国的新闻会特别高兴,现在却这么难过?”
“就是在我们最困难,一天只能吃一餐的时候,她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她带着我在大酒店的后巷里跟着其他流浪汉抢垃圾筒里的糕点时,被打到鼻青脸肿,还对我笑,还竖着拳头叫加油……她总是充满希望,乐观到不可思议,也卑微到……让人心态……”
他看着她,抚过她的头,眼底都是心疼,抚上她的脸,轻轻叹息。
她自觉太丢脸,根本止不住眼泪,更责怪自己当初的任性,没有想过他霸道的背后,都是温柔心疼,那自以为是的背后,都是懊悔不甘。
如果她能试着多了解他一些,两个人的误会就不会那么深,也不会弄到今天这样了。
“……十三岁那年,我就学坏了,变成了你口中名符其实的流氓,什么坏事儿都做尽。——贩——毒——,走私,玩军火,打劫,帮人偷渡,杀人,洗黑钱……我的格言是,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到顶尖。心狠手辣,也不足以形容……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妈妈她等不及住进我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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