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下午的尾声。那男的接了一个电话后回来对我说:“不好意思啊,周小姐,我们下周见吧。今天不能请你吃饭了,我有急事。”
我高兴地点点头,心想——求之不得,终于要散场了。
对方急忙忙走了,我才舒了一口气,也火速离开。
回到家,我母亲就急切探听所有事情。我就告诉妈妈,我是多么不喜欢那个男的,但是妈妈似乎不这样以为。
“他家庭很好,父亲是退休的国税局副局长,家里关系很硬实。要不是你王阿姨牵线,咱们这样的条件也攀不上人家。再说了,那小伙子自身条件也不错啊,又高又结实,长得多喜人啊。”
“喜人?他那样的还可人喜欢?”我反驳到。虽然我和我妈审美观不一样,但是也不至于差这么多吧?
“你们年轻人看人就是不行。找对象,就得找这样的。这样的男人放到外面,你也放心啊,不花心,不招风,多安全,闺女,你说是不?”
“才不是呢!男人在外面搞些花花事,还分长相安全不安全?只要是男人,都花心。”我反驳着妈妈。
妈妈咦了一声,好像不同意我的观点,但是又找不着推翻我的证据,于是作罢。
但是我知道母亲希望我找个安妥的对象,找个生活优越的未来,但是现实总落后于期待。终归,我是让母亲失望了。周一早上,我来到学校,一切都如常,只是我心情复杂起来。因为我遇到了林挺。
“周老师,待会有时间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路过他的身边,我想低头过去,但是他却开口了。
我扭头,看着那个对我微笑,旁若无人的男人。幸亏,此刻没有多少人从我们身边经过。
我没有吭声,勉强笑了一下离开。
到了办公室,我努力把刚才的情景从脑子里抠去,可是他的声音和相貌却在我脑海里萦绕不休。
我翻开教参,克制着自己,顺便提醒自己:忘了所有的,从现在开始我要重生,重生!
对,重生!不能背负着昨天的耻辱和肮脏。
可是为什么我却又想起了那个迷乱的夜晚,那个染红的白色床单,那个温厚的胸膛……
“周老师,电话!”旁边有人提醒着我。我寻找着声源,是我的办公室同事——小吴。
哦,哦,我慌忙接起了电话。
“喂”我脑袋机械,根本没看来电显示。
“喂,周老师,是我,我是王科选。”
王科选?什么王科选?我认识吗?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握着手机,停顿了一会儿,对方见我没回话,又喂了一声。
噢,想起来了。痘痘男!
“是你啊!怎么……”
“嘿嘿,其实没什么,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周阿姨把你的号码给我了,让我们多联系。”
又是我妈整的好事!真是够呛!
“对不起了,我得马上上课去,有时间再聊,好不好?”
不等对方还要说些什么,我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抓着课本就冲上了三楼,进了教室。
可是等待我的是十来个老师和主任。
怎么回事?看到教室后排那些来听课的老师们,我慌了一下神,然而我真的慌了。
为什么突然来这么多人?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我要来听我的课?
那节课,我上得七零八落,频频忘词,经常卡壳。我完蛋了!是的,我彻底完蛋了。
我打了一场毫无准备的仗,结局自然是可以预料的——惨不忍睹的败局。
我灰溜溜地下课,嗓子眼始终卡着东西,却咽不下,咳不出!
一张张不满意的脸从我面前晃荡着。
“怎么会有人听你的课呢?周老师?”到了办公室,吃惊的小吴也问我。
我无力地摇摇头,惨了,我惨了!完蛋了!心里的不好的念头,闪个不停。
“要是提前给下个通知也行啊,瞧把你紧张的,不过幸好,已经听完了。没事的,周老师,别放在心上了,好好休息一下,我去上课了。”
大概是小吴见我脸色不好,安慰了我一通,就慌张上课去了。
整个办公室就剩下我自己,大家都各自忙碌去了。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知道怎么办。当电话猛然从抽屉里响起时,我吓了一跳。
山雨欲来
今天电话的声音分外刺耳,一声声如针芒刺入耳膜,一阵头晕。
“喂”
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但是我不能不接。
“现在没事了吧?过来一趟吧。”好像商量的语气,却是命令的味道。
“嗯”我没有别的选择,因为对方是领导,作为下属,我只有服从。
看看去,其实也没什么,不是吗?可是他为什么要见我呢?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吧?还是因为李画的事情?
自从李画走后,校园里的议论又一次升级,对林挺和李画的事情,说的更加确切和生动。
但是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不是这些谣言的散布者,也不是参与者,只不过是旁听者罢了。我喜欢李画,是的,就冲着这说不清的喜欢,我是不会“诋毁”李画的。
何况人都已经走了,所有的非议都有安静下来的一天。再说了,就算不安静,李画什么都听不到了,更不用受别人的眼光的“暗算”。
可是林挺却还是在这里,只不过他是领导,没人愿意得罪他。更没人傻到那种程度。男女事情上,不管看起来多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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