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中了他的要害。
这也是他心中觉得不踏实的地方,他老早就想跟她再结一次婚,可是,他知道现在提还不是时候,所以也就不敢说。
“很晚了,我们睡觉吧!”或许他该找安土烈商量,如何把她拐进教堂。
“要睡觉回你家去。”
他当她的话是耳边风,一骨碌地跳上床,大刺刺地躺着。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皮赖脸?这是我的床,你要睡睡沙发去!”
“不行,前些时候我扭伤了腰,睡沙发我的腰会痛的。”
“那床给你睡,我睡沙发去。”
他哪舍得让她睡沙发?“你真不让我睡床?”
“二选一!”她吃了秤铊铁了心。
“那我去睡沙发!”
沉闷的气氛简直令人窒息。
虽然两人同处一屋,感觉却是如此的遥远。
就在安安准备熄灯就寝时,一股恻隐之心油然而生。
想到自己有舒适柔软的床可睡,而他却睡在又小又窄的沙发上。剎那间,她的睡意全消,一颗心挣扎着。
终于,拿起薄被,光着脚丫走到他身旁,轻轻地为他盖上。
这时,汪德凯突然开口说话,令她的一颗心差点蹦出胸口。
“安安,我爱你。”他的眼睛仍闭着。
原来是在说梦话。安安松了口气。
他说他爱她——她的心雀跃着。
不过……他是真心爱她的,她不该怀疑他才对。
她蹲在旁边凝望他沉睡中的容颜,不禁意乱情迷、怦然心动……
这家伙是她的最爱,即使他曾经欺骗她,她还是爱他,尤其抗拒不了他对她的那股强烈诱惑,那是她最大的致命伤。
趁仅剩的一丝理智尚未被情欲的洪流淹没前,她迅速地转身回到空荡冰冷的床上。
结果,她竟作了一整晚恼人的春梦……
翌日清晨,安安被一阵香味给熏醒,她一出房间赫然发现汪德凯早巳起床,但教她吓了一跳的是他竟套着围裙,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拿着奶瓶。
“醒啦!早餐做好了,快去刷牙洗脸吧!”
“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正在跟小俊培养感情,刚才我已经替他洗好白白了,他肚子饿,我正准备喂他吃奶。”
她要昏倒了!
他粗手粗脚的,怎么替小俊洗澡?不知道小俊的耳朵有没有进水?还有,喂奶他行吗?他知道奶粉该放多少,水又该放多少吗?
似乎察觉到她的担心,他给她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
“小俊的耳朵没进水,奶粉四勺,水量两百cc,正确吧?”说着,他很熟练的喂儿子喝奶。
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有板有眼,仿佛天生是个超级奶爸。
“你……你怎么会这些?”他该不会背着她在外头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吧?
“我去上过课。”他得意的笑道:“医院不是有开爸爸育儿班吗?我可是拿全勤奖的好学生喔!”
为什么她不知道他做了这件事?她真的好感动喔!
这时,小俊喝完奶,汪德凯很熟练地替他拍背,让他顺利的打了个饱嗝。
“儿子吃饱了,我来哄他睡觉,你快梳洗一下,准备吃早餐吧!”
他很高兴儿子很给他面子,没让他出丑。
这小家伙越来越懂事了,真不愧是他的好儿子。
“这早餐是——”
“我做的!”
这个答案再次令安安跌破眼镜!
虽然他是个好丈夫、好男人,可是,他完全不懂得如何做菜啊!她还记得,有一次他自告奋勇地要煮饭给他吃,结果饭糊了、菜炒焦了,他还切到手指、烫到手背,从此她再也不敢让他下厨。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不是当了爸爸,才要学做爸爸;不是当了丈夫,才要学做丈夫,以前你疼我,舍不得让我到厨房帮你的忙,但现在我们有了孩子,我要分担你的工作,不能让你太劳累。”
他的努力、他的付出,她应该能感受得到吧?
她当然不迟钝,可是,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吃着早餐。
虽然荷包蛋冷掉了,可她的心里却是暖烘烘的。
“待会儿我要到机场去接友惠,我们一起去好不好?”他试着说服她。
“不要!”她一口回绝。
提到这件事她就火大。
她知道中山友惠“想”当汪太太很久了,她在这个时候来台湾,以度假为借口,实则来诱拐他当老公,以为她不知道吗?
她又不是笨蛋!
其实,汪德凯早就知道会遭到拒绝。看到安安的脸沉沉的,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免得又破坏气氛,
这个死没良心的!说什么要她跟他一起去接机,根本是违心之论,她一拒绝,他就暗爽地不说话了,还说什么爱她,哼!中山友惠一来,他就什么都忘了,也不怕下地狱!
“我走了!”
“哼!”她偏过脸不理会他。
汪德凯轻叹了口气,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他这么委曲求全,她怎么还是无动于衷?
汪德凯一离开,安安便后悔了。
他干嘛不再求她一次嘛!只要他再求她一次,她其实不会拒绝的,可是,他就是不说!
哎呀!她干嘛为了这件事而心烦呢?
中山友惠是来找他的,她跟去做什么?又要以什么身分去?
她现在是安小姐,不是汪太太,她去了不是自讨没趣吗?
可是她不去,让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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