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氓也说不上是流|氓,就是不上学了,没事出来瞎混,然后一不小心就在学生们中间闯出了点名气,但凡谁认识几个这样的人,那在学校里可就是有“背景”的人了——横着走,都没人敢欺负,除非你碰到了一个更有“背景”的主。
而张哥,就是这样一个混社会的小流氓,也不知道她是得罪哪个人,或者是哪个人为了讨好张哥,就把她那点破事全抖了出来,从此以后,她就成了张哥的自动提款机。
她只想安安稳稳的念个书,为什么就不能呢!
万幸的是在两个月前,她那摆设一样的爹终于做了一回人,在他当上校长以后,终于给这个不受待见的女儿转了学,弄到了自己眼皮底下——用他的话说,是为了方便教育,可是谁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一中和三中隔的十万八千里,基本可以说是跨越了一个城市,一个在南边,一个在北边,佟影因为从小生活在畸形的环境中,所以她有一些思想比较偏激,换了新环境的她决定要改变自己,不能在这样任人欺负了,她要将这些年受的气全欺负回来——江小缘,就是她的第一个对象,因为她跟自己以前一样,是个怪胎。
要说是别的事被发现了也就发现了,可是这件事,是她的活到现在的奇耻大辱,并且还被她欺负过的江小缘看见了,怎么能不叫她心焦呢?
白萱被那个疯女人拎着耳朵一路拽了回去,这段路并不短,足足走了有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里,她的耳朵就没从这女人手里挣脱出来,有时候被拽得疼了,忍不住骂了几脏话,而换来了则是更变本加厉的折磨,最后,她索性闭了嘴,踉踉跄跄地回到了那个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之所以说这地方能称之为家,是因为此地实在是太烂了,白萱并不熟悉这个空间的,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年代,当她看到眼前这一排排的胡同时间,她沉默了。
索性,刚才佟影他爹给的钱是红的,让白萱安心了不少。
她跟着这疯女人进了那个所谓的家,第一眼,白萱差点就夺路而逃了,原因无他,因为院子里躺着一个死人......哦不对,是一个喝醉了酒躺在那如同死人一样的男人,他怀里摆抱着一个已经空了的二锅头,时不时地还“吧嗒”一下嘴。
白萱:“......”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帮我把你爸搬回屋里,你是不是想让他死在这啊,他死了你是不是高兴啊,我们要是都死了,你是不是更高兴,这样就没人管你了,你想干嘛干嘛,是不是!”
白萱:“......”
她这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吗?在学校里被欺负,在这所谓的家里被吆五喝六。
见她没动静,那疯女人又开始嚎了:“你动一下啊,非要打着才能动吗!”
说着,她的眼睛开始四处乱飘,联系上下文,白萱觉的这货想要找东西揍自己,然后她赶紧去扶躺在地上的男人。
疯女人见状态,也不嚷嚷了,过来和她一起扶着男人进屋。
要说白萱刚进院里时想落荒而逃,现在进了屋,她就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着了,屋子小的可怜,目测,仅仅有三十多平米,整个屋子除了炕以外,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生活用具,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二人废了半天劲,终于把这个死沉死沉的男人弄到炕上,白萱瞅个空向厨房瞄了一眼,这一眼下去,看的她眼睛直泛酸水——屁大点地方,放着一张满是油腻的餐桌,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餐桌下面仅有的那一点地方还放着两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玩意的袋子,左面一个放锅碗瓢盆的小柜子静静地躺在那,上面还堆了一堆塑料盆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显然是做饭用的,在往前看,是一个黑不溜秋的灶台,灶台下面有一个黑漆漆的洞,里面放满了成块的媒,灶台里的火着得很旺,上面是一个堪比脸盆大的铁锅,“咕咚咕咚”的也不知道在炖什么,铁锅的上方还有一个与铁锅相同大的蒸笼,蒸笼上面显然还有东西,但被锅盖子盖着,看不到。
灶台旁边还有一个两个人粗、半人高的塑料大桶,这东西是用来装水的,白萱进来的时候注意到院里有口井,装水的塑料桶旁边还有一个正常的桶,卖相并不怎么好,一看就是泔水桶。
这疯女人显然是把做饭用完的废水全倒在了里面,油腻腻的,看着都反胃。
“你去外面搬个小板凳去写作业!”疯女人说。
白萱:“......”
这特么都天黑了,去外面写作业,是以为她有什么特异功能吗?
白萱在那站着没动地,疯女人又不干了:“你做什么,非要气死我你才甘心吗,让你出去做作业你就去做作业,这孩子是怎么了,以前挺听话的,是不是又和什么小子学坏了,说,是不是隔壁那个姓刘的小子!”
白萱:“......”
她为了表现出这疯女人眼里的温顺样,低头的同时也摇了摇头,疯女人一看她恢复了正常,语气也不由的放软了些:“好了,快去写作业,饭好了叫你。”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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