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虽然不能算倾国倾城,但还是可以打动人的,奈何白皓泽就像瞎子一样,冷着一张脸,伸手拂掉了她递过去的伞。
雨伞落进水坑里溅起水花,湿了林杏的鞋子,她怔愣着捡起雨伞,只看见白皓泽的背影毫不犹豫地走到了马路对面。
远远地,可以看见他的衣衫湿透,雨水不断从他的发上滴落,而他根本不在乎。
林杏握紧了手中的伞,感受着它在自己手心里的温度,苦笑着想道:当初他冒着大水来找自己时,背影是不是也这样潇洒飘逸?
一报还一报,果然是对的。
但就算年轻人身体好,淋一点雨没有什么,又何必要糟蹋自己呢?
林杏如是想着 忍不住冲街对面喊道:“白皓泽——”
对面的少年愣了一下,却没有停下脚步。
很好,他还没有聋掉。林杏继续喊:“好好保重自己——”
边喊边觉得,这好像是生离死别一样啊。
“你就这么想咒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杏耳边传来一句熟悉的话,熟悉的语调,让她的心猛地跳了跳。
奈何一辆大货车驶过,淹没了所有的声音,等车过去,少年的背影早已经消失了。
那就当做是他说的好了。
林杏勉强笑了笑,忽然感觉脸上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滑过,她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
数学竞赛的成绩很快就出来了,很多人得了奖,关超凡得了一等奖,被校长狠狠表扬了一番。而白皓泽却不在名单上,林杏疑心是名单写错了,却听说白皓泽的分数只有区区及格分。
说那句话的人满脸不屑:“切,当初老子就说他作弊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关系压下去了,如今还不是这样子。”
林杏笑笑,很想踹他一脚。
第37章
林杏曾经一本正经地问过大师:“师父, 如果你非常难过,你会怎么办呢?”
大师摇了摇扇子,想了半天,然后回答她:“如果你非常难过,那基本说明你闲的太无聊了, 找点事情做就好了。”
林杏试验了一下, 发现大师这句话还真灵验。一画画,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知道全身心沉浸在画中, 仿佛自己也成为了一缕魂魄。
大师对她的这种状态十分满意:“有时候啊, 真正的哀伤和绝望才是灵感的来源, 你没看那些艺术家几乎都是疯子吗?”
林杏点点头, 问道:“那师父你究竟是经受了什么打击才变得那么有名的?”
“这个, 这个……”大师咳嗽了一声,丝毫不愧疚地说,“那是因为你师父我天赋异禀。”
林杏在画画的时候什么都不想, 但一旦坐在教室里,她就什么都想,就是不想学习。
看着身旁的空位子, 林杏觉得如果这样她还能认真学习,真是太为难人了。
而白皓泽此时也有了新爱好, 他喜欢上了逃课。除了数学课上上之外,别的课要么睡觉要么干脆人间蒸发,也没有老师问他去了哪里, 上课也不会抽他回答问题,就连课代表收作业都遗忘了他的名字。
学校里面的流言蜚语再一次疯狂传播,林杏从廖文慧那里听说白皓泽已经得了抑郁症之后,只是搁下画笔,揉着发疼的手腕,十分冷静沉着:“他这人太招桃花,这样子倒好,估计没有人会给他写情书了。”
廖文慧惊奇地看着她:“你倒是乐观。”
林杏苦笑:“不乐观有什么办法,我没有他那么好运气,没有人天天关心我呀。”
其实关心林杏的人倒也是有的。像周鸿见就每天过来晃一圈,问问她今天怎么样,要不要坐免费的车回家。
然而林杏总是拒绝,自己的生活已经那么艰辛了,哪里还有时间接受他人的好意。
那天的那一幕一直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想忘忘不掉,每每午夜梦回时惊醒,枕头还会是湿的。
而林杏一直没有敢告诉赵雅馨这回事,直到有一天赵雅馨淡淡地嘱咐她:“小杏,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快要有新家了?”
赵雅馨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十分淡然,脸上甚至还带着轻松的微笑,仿佛卸下了一个包袱一样。
林杏不懂,问她:“妈,那你为什么要那么开心?”
赵雅馨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只是摸摸她的脑袋,轻轻叹一口气:“这个嘛,等你长大自然就懂了。他也该有自己的幸福了。”
林杏一直在脑海里面咀嚼着这句话,明明可以理解,却始终拒绝接受这个事实。她不愿相信,一段感情早已经被事主放弃,只有她一个人像一个小丑一样上蹿下跳,到头来也只不过徒留一个笑话而已。
每当有情感问题的时候,请教大师往往是最明智的选择。
大师听完,挥挥扇子就给她指了一条明路:“不破不立,你们这些小孩子一点小事就要死要活的,不如彻底伤心个几天,就不会难过了。”
林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大师只是分她一杯茶喝:“喝吧喝吧,上好的碧螺春,最后一杯了,以后校长就不给我了。你以后就知道,生命中绝望的事情多着呢。”
“比如?”
大师把手里的茶一饮而尽:“比如没有茶喝,只能自己买了。”
林杏默然,一口口把茶喝干净了,心想:现在世界果然不一样了,师父这种人究竟是吃什么长大才能这么乐观的。
而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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