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宁的尸体已经被运回警察局的法医室了。 ( 苏三跟着罗隐一路走到六楼上面的平台。
这个图书馆准确的说算是六层半。从六楼一侧的楼梯上去是个铁栅栏,拉开门走上去是个很大的平台,远处一个小房子,门锁着,管理员说是堆放杂物的。
孙玲和刘安宁都是从这个平台坠楼的。
这个门平时不锁吗?
苏三指着那铁栅栏问。
过去都锁的,只是孙同学那天上去砸坏了锁头,生这件事我还要给学校写调查报告,一时就疏忽了,哪想到又出事了呢。管理员唉声叹气,苏三知道他这次处分是免不了的了。
孙玲砸坏了锁头?苏三想到看过的孙玲照片,瘦弱的女孩子,眉头微微蹙起,想不到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砸坏锁头。
应该是从这个位置跳下去的。
罗隐站到一个位置,看着楼下说。
现场很干净,是因为孙玲跳楼那天平台基本就被清理干净了。
落锁的杂物间,干干净净的平台,脚印什么是没法看出的,因为秋高气爽,校园路上都是金灿灿的梧桐落叶,踩上去软软绵绵的,也让每个人的鞋底都很干净。
会是他杀吗?苏三和罗隐并肩站在一起,看向对面。
不知道。
罗隐黑着脸。
圣约翰是本城有名的大学,这里的学生非富即贵,当然也有一小部分靠着高分考入的贫寒子弟,比如说跳楼的孙玲。
而这个死者刘安宁,父亲是港务局的官员,在码头上权利不小,一些帮派都要给他面子。出身贫寒的孙玲跳楼顶多是街头巷尾议论几天,刘安宁出事,怕是警察局长都要被折磨烦躁。
头儿,人带来了。
苗一带着葛东走上平台。
葛东脸色惨白,浑身抖,眼睛盯着地面,举止非常怪异。
你怎么了?从苏三的角度,正好看到葛东额头沁出汗水,他在害怕!
我害怕。葛东的声音都在颤抖,说话时双脚小心滴向后挪动着。
来,到我这来。
罗隐站在平台边上对他挥手。
葛东连连摇头:我不敢。
罗隐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子,用力往平台边缘拖去。
葛东像个淘气耍赖的孩子,直接蹲在地上,用哭腔喊道:我不敢,我有恐高症!
你恐高?
罗隐的手停住了。
是,我害怕。晚上还好一些,白天地面看的清清楚楚,我不敢看。
一个有恐高症的人应该不会跑这里把刘安宁推下去吧?
罗隐松开手问道:那就说说你知道的事情吧?
昨天,苏小姐离开后,刘安宁就一再嘀咕冤魂索命的事情,我听得烦躁还和他吵了一架。
继续。他坠楼时候你在哪?
我?我在林老师宿舍。
淑凝的宿舍?
苏三眼睛微微眯着:你去淑凝宿舍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和林老师在她宿舍修补一些道具。
道具?苏三问,是你们戏剧社的东西?
是的,林老师这几天没有课,就说闲着没事修补几件衣服帽子的,我们戏剧社也得壮大力量。后来有人跑来说安宁出事了,我才过来的,林老师脚不太方便,现在应该还在宿舍,你们若不相信可以去问。
你认为刘安宁是怎么死的呢?罗隐问道。
不管怎么死的,都不能是什么冤魂索命,探长先生,不要听张佩佩胡说,她这个人有很严重的妄想症。
你说什么?张佩佩有妄想症?你确定?苏三有些吃惊。
其实昨天她也现张佩佩有点表演型人格。她看过些心理学方面的书,知道表演型人格主要是情绪不稳,具有强烈的自我意识和个人表现欲。昨天张佩佩对自己和袁晨表现出来的很直率夸张的感情就有点过了,试问哪个受过教育的女孩子会对才认识不久的人说我多么喜欢你的话呢,虽然是同性之间也让人觉得怪怪的。昨天为了不让袁晨紧张,她说那是因为张佩佩性格开朗大方,其实苏三自己心里也是犯嘀咕的。
她有时候说话云山雾罩的,给我感觉是一派胡言,可是她自己还沉浸其中自得其乐,这不是妄想症吗?
罗隐看到能从葛东这里挖出点东西,很高兴,用目光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她过去说过自己有个双胞胎弟弟,多么英俊潇洒帅气,还说这个弟弟在剑桥读书,成绩如何的好,多少女孩子追求他。可是我们后来了解现她根本就没有弟弟,她是独生女,父亲做生意很有钱,但是她母亲去世早她和继母不对付,一个人住。当然,她的房子很大,佣人司机也都不缺,她物质上很富有,精神上比较可怜,所以我们这些熟悉的人知道她骗人,可是从没揭穿,也是觉得她挺可怜的吧。不过罗探长您看,这种喜欢胡说八道的人,她的话怎么能作准呢?
罗隐点点头:她知道自己有问题吗?
葛东摇摇头:她这人很自信,也盲目乐观,有时候我都觉得她可能是傻吧?和谁好就掏心掏肺,和朋友掰了就哭天抹泪闹很久,我们都习惯了,她才不会认为是自己有问题呢。
和谁好?还有和朋友?这些都指的是谁?张佩佩有男朋友?
哦,不是,我说的是女同学,张佩佩没男友,其实我和安宁私底下有过猜测,我们怀疑孙玲的生活费学费可能是张佩佩给的,咦,这样看她也很有人情味的。
我们明明是要调查刘安宁的死因,怎么你们俩一直在说张佩佩啊,这叫跑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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