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谋杀亲夫啊你?」方谨只差没从床上跳起来,「亲爱的,你的嘴一天比一天坏,说的话也一天比一天毒了,我好伤心,呜呜呜……」?
「够了,方谨。我最厌恶耍嘴皮子的人!」严启骅解开束缚颈项一整天的领扣。
「如果我不耍嘴皮子,你就会爱上我吗?」方谨反问。
严启骅解开扣子的动作突然一顿。
「你说啊,你会爱上我吗?」
严启骅习惯应付嘻皮笑脸的方谨,只要当他是无理取闹的小鬼头看待,就没有什么是自己招架不住的。?
但他不习惯无预警地变得犀利敏锐的方谨,那会让他无法捉m这二十五岁年轻小伙子的调x,无法猜测他想法的走向,自然无从防备,更别提反击。
「不回答是什么意思?」
「回你的房间去。」他没见过比方谨更会变脸的男人,盖文都没这家伙厉害。
「是代表默认?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方谨下床,走近他。?
「滚回你的房间。」
「不要。」两手同时关上衣柜门板,方谨顺势将背对自己的严启骅圈在双臂与衣柜之间。
明明还有宽裕的空间可呼吸,严启骅却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
方谨强迫式地拉近彼此的距离,让严启骅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一股淡淡的烟味,来自于他的烟。
身体莫名其妙地颤抖起来,方谨身上与自己相似的气息,勾起严启骅那一夜的记忆──下半身陌生的痛楚、难以忘却的羞耻,还有超乎想象的异样快感……
明明是被侵犯,然而事发的本能反应还是在脑中留下鲜明的快感;即使事隔一个多月,还是清楚留在记忆里,就算刻意遗忘,还是会在某些时候自动涌上心头。
该死!为什么要发抖?严启骅恼火地暗骂自己。
「你在怕我吗?」
「滚回你的房间。」?
「我承认那天晚上我是冲动了点,谁教你一整晚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惹我生气,让我心急。」
「只是『冲动了点』?」如果这样就足以让他强暴一个男人,那么真的冲动了呢?
「呃……是冲动了很多点。」方谨皱了皱眉,不得不承认。「但是我是认真的,启骅,我真的……」
「如果你这么中意这个房间,我让给你。」严启骅拍开左边挡路的手臂,亟欲离开方谨圈起来、令他快要窒息的空间。
「是因为这个房间有你,我才会在这里。」方谨再度挡住他的去路。「也是因为有你,我才会到意大利,才会在米兰。」
一直嘻皮笑脸的年轻男人终于摆出强硬的一面。「听清楚了吗?启骅,因为你,我才会在这里。」
「你……」
「也许我一开始真的做错,不应该答应何芊秀接下监视你的委托;但如果没有接下这件案子,我g本无从得知世上有你严启骅这么一号人物,也不会在监视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爱上你。」
爱?他才几岁?说什么爱不爱?严启骅不认同地暗忖。
「现在说这么有什么用?」
「我知道因为之前的事,让你处处防备我,所以磺算我说了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我爱你』,你也不会改变,依旧会视我如蛇蝎。」方谨沉声说道。
「是你一开始做错,怪得了谁?」?
「这点我同意,不过……」方谨邪气一笑。「倘若我像盖文那个空有热情没有脑袋的意大利人一样,用光明正大的方式向你表白,你说,我会得到什么?」
严启骅无语。
「我替你说如何?我最多像盖文那傻瓜一样,得到『很抱歉,我是异x恋,不是同x恋』这样的答复,然后从此被你归到『同x恋的朋友』的类别,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方谨,你太激动了。」
「真对不起,谁教我是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就是做事会瞻前不顾后,就是莽撞无知,不像你这么成熟稳重。」
「回你的房间。」
「我是真的做错了。」?
「是,你是做错了,而且大错特错。」严启骅毫不留情地在他自责的伤口撒上大把盐巴。「而且一错再错,现在……让开,回你的房间去。」
「是啊,我真的做错了……」方谨似乎没有注意到严启骅异样的口气,全心专注在自我检讨上。
「你快滚回──唔!」严启骅未竟的话语消失在突如其来的吻中、长驱直入的舌滑溜地穿过他嘴唇、牙齿,成功的侵占整个口腔,堵住他要说的话。
严启骅狠狠地瞪着近在眼前、摆明写着「我很享受」四个大字的俊脸特写。
这个男人……刚才的忏悔g本是装的!
原本困住严启骅的手在热吻间已经有了更进一步的动作,方谨的左手滑至怀中人腰后,右手贴在背部,紧紧将人压贴在自己x前,无论是哪只手,在在以行动表示不让怀中人离开自己的强烈意图。
腰背上的手沿着严启骅身体的曲线下滑至臀部,手指抵在西装裤的缝线轻按,隔着布料,磨蹭着臀丘间的凹谷。
严启骅猛然一震,原先细微的颤抖,如今抖如风中落叶,让人想不发现也难。
严启骅直觉欲离开,脚步却一个踉跄,让方谨逮住机会顺势将他往床的方向抱去。?
旋即,一个天旋地转,他的背压在柔软的床垫上。
两人的战局从地面移师到最引人遐思的软床。
「方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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