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问题了。纯知道相辅相成吗?纯的技术很好,演奏技巧亦很出色。把人自然的吸引。同时间,纯自己亦被自己吸引着。有发觉到吗?」看到纯此时把头抓破也不知所言的表情,那就唯有把话说尽了。这样对她的成长比较好。
「对纯来说,合奏只是把自己的部份做好。纯也有想过去配合其他人的。只是想的,就像是把两块碎片拼合在一起。仅此而已。但是,合奏远远不止这样。不是只专注在自己的部分中。要的是互相交融。要尝试明白我的部分,不是单单的知道我哪里是主旋律,而是要知道我所想的,我的感情。」
苦涩的感觉充斥着纯的心房。果然是这样呢。的确是最g本的问题,那就是她的心的问题。这种一加一等於三的道理,她知道。只是,以为打开心房就真的像是用钥匙般一扭就打开吗?她g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麽感觉。甚至是想不想改变也不知道。或许是潜意识中对未知事物的排斥感,所以才有意无意的跟人保持着一点距离。对所有人都谦谦有礼,那是温柔中的冷漠。因为没有人对朋友也是客客气气的。对不喜欢的人更是不留情面的冰冷。这些,依人好像很久以前看穿了。诚今天也问她的心在哪里。雪从这次合奏中亦体会到了。很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就好像费了一辈子的努力,却被人轻易超过一样不甘心。
走到扬琴前的雪背後,紧紧的从後拥抱她,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体内。她想要感觉到人的温暖。这样拥抱,是不是就可以感受到雪的心跳?这样就能够明白她的感觉了吗?
苏凝雪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蜜吓了一跳。自从小时候被母亲抱过以後,就再没有人这样抱着她了。脸变得像火烧一样红,心中小鹿乱撞。只是她不讨厌。甚至可以说是一直以来自己也不知道的渴望被满足了。就在享受着久违了的温暖时,她感受到纯急促杂乱的呼吸。可能这也是纯今天怪怪的原因。纯在迷惘中。弹出一首映山红,希望能安定她。
一曲过後,纯的呼吸已经平伏,伏在她的肩膀上,才发现自己竟然做出如此唐突的举动。这是她一生以来第二次的冲动。第一次就是在公园非礼依人的那一次。但是,真的很有效。她跟雪的距离好像接近了点。刚才感受着她的呼吸,她的气息,她手上的动作,脑袋一片空白,只是一心一意的听她的音乐。似乎是真的感受到了。以前她欣赏音乐,的确只是用心分析他人的技巧,就像是一个拍卖官为名画估值,而不是欣赏艺术。她觉得自己的层次好像忽然被提高。混沌的脑袋忽然变得清晰。
心中充满兴奋的喜悦,站起来,「雪,我们再来一次。」
拾了个王妃回家 (23)
接着的两个星期,纯每天放学都回家跟雪合奏。渐渐对於跟诚组队亦不甚抗拒,甚至是想知道,跟其他人合奏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诚对纯这态度改变当然是无任欢迎,每天就拿着自己刚写好的乐曲跟纯研究,这里要如何配合,纯怎样c入伴奏才好,到底用哪种乐器,制造什麽效果。纯越是了解诚,就越佩服这人。对音乐的才华,虽不能跟名作家相比,但在大学中实在是数一数二。每两天就能拿出一些人要好几天才能完成的乐章。当然,音乐并不是以速度取胜。只是,他的作品,扣人心弦之余,每一首都有想要传达到别人心里的能量,而且讯息很少重覆。可以说,用了一次的风格,绝少再用。这令纯感到那挑战x。这样她每一次都要费尽心思,才能找出跟他配合的方法。
诚除了学业,还要兼顾事业。录音,排舞,表演,访问,在电视还是杂志上经常有他的出现。再加上他对自己的要求非常高,经常私下练习,上学的时间不多,出现也是随机x。於是跟纯的练习就以纯的家作基地。
第一次带他回家,纯心中在预测诚到底会有什麽反应。看到雪会不会目瞪口呆?打开门,雪如常的坐在沙发上,今天好像在为了莺莺对张生恨得牙痒痒的,望也不望进来的二人。每次纯回家,就只觉得雪如同一件活生生的艺术品走了出来,只能以完美来形容。怎料诚看了雪一眼,只露出一瞬间的惊讶,转头就贼笑的对纯道,「原来收藏了这样一个美人在家啊,难怪每天放学都第一时间回家。」
原本预备要取笑诚的纯反而被将了一军,「哼,我当你是朋友才让你见见她。平常的人我才舍不得呢。楼上那子暮,经常说要借柴米油盐,我家又不是开超市的。我都不让他进来。」
「嘿嘿。」诚的笑容更大了。「纯,你知不知道你说了很不得了的话?原来主权是这样宣示的。说起来,到底是在哪里拐了个美人回家?」
「在街上拾到的。」
诚以为纯不想透露,那也没有多问,松松肩就进屋坐下。自此以後,二人合奏间歇变成三人合奏。g据诚的说法,音乐加上点中乐原素更是增加色彩。於是雪便多点提提意见,适当时加入演奏,以乐会友亦不过如此。
自从上一次诚把纯扑倒的事,依人到纯煮食便更频繁。学校中的消息是传得很快的。如同蜜蜂传播花粉,很多学生都以工蜂的身份为己任。相隔不到一天,就有人对依人说什麽你老公要被人抢走之类的话。依人不是那种喜欢争风呷醋的类型。能够抢走的,那就不是你的。要走的,也留不住。只是心中还是不能不在意,口中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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