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又道,“你现在知道自己的女人被人惦记是什么滋味了吧?这还只是惦记一下呢,你不如再试想一下许煦被人抢走是什么感觉?这样你就能体会到我当时的痛苦了。”
他说这句话说,几乎有些咬牙切齿。
然而柏冬青却神色如常,依旧不紧不慢道:“我必须提醒你一句,当初你和许煦是正式分了手的,就算我和她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对,她是一个独立的人,不应该被你强行捆绑在一起。我唯一做得不好的地方,是因为自己的怯弱,将这件事隐瞒了你几年。若是重来一次,我一定会堂堂正正和你说清楚,而不会让自己爱的人误解和委屈。你也不要总标榜你那可笑而幼稚的爱情,真正喜欢一个人绝对不是你现在这种表现。”
活了将近三十年,程放也算是经过了大起大落,早就不是当年那种喜形于色的大男孩,但此刻却仅仅是因为他这番云淡风轻却暗含讥诮的话,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上前一步,伸手揪住柏冬青的衣襟,冷笑道:“柏大律师,许煦见过你这副样子吗?没见过也没关系,反正我会让他看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柏冬青将他的手拨开:“我对打嘴仗没兴趣,所以对你明显带着私心的偏见,懒得去多做解释,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清楚,许煦也会很清楚。”他轻飘飘看了他一眼,转身要离开,走到露台入口时,又回头,冷声一字一句道,“我再提醒你一句,许煦是我的女朋友,我和她在一起超过三年,不是你试图紧紧抓着不放的那点校园恋爱所能相比的。我们会结婚组建家庭生儿育女,对我来说,她比一切都重要。所以别再妄想着夺人所爱,我是绝对不会退让的。你的工作性质什么样的自己清楚,随便一点小错误,就足以让人做文章,要是你还想做个好检察官,就不要把私人情绪带进工作里,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这番话,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在露台的程放,看着他消失在夜灯下的背影,只觉得心中一片寒凉。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柏冬青吗?还是那个从不拒绝人,也从不和人争辩,人群中总是最沉默话少的那个柏冬青吗?
他忽然想到许煦,整个人更加遍体生寒,他怎么能让她和这种可怕的男人在一起!
柏冬青开车匆匆回到家,许煦却并没有在,他走进卧室扫了眼,应该是回来过,平时挂在柜子旁边那个大背包已经不在了。打开衣橱的门,里面少了好几件日常装。
他蹙了蹙眉,拿出手机拨了她的号码。那边倒是很快接起,不等他问,已经先回答:“我在我爸给我买的公寓这边,你不用担心,我就是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柏冬青沉默了片刻:“我和林凯杰不会成为朋友。”
许煦道:“但是我一想到你和那种人勾肩搭背的情形就觉得不舒服。”她顿了下,道:“冬青,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保尔柯察金还是于连?”
柏冬青幽幽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我谁都不是,我就是你认识的柏冬青,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现在忽然开始质疑我,我……有点难过。”
电话那头的许煦,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温和嗓音,心里微微一紧,良久之后,还是硬着心肠赌气般道:“反正我现在想一个人清静清静,想到你跟林凯杰那种人渣沆瀣一气我就来气。”她顿了下,又想起什么似的,道,“我跟你说,莫伟说她妹妹自杀,是因为被林凯杰欺负过,你要真跟这种人走近,我饶不了你!”
柏冬青有些哭笑不得,默了片刻,语气认真道:“如果莫伟手上没有证据,再找你的话,你让他不要四处乱说,尤其是不要在网上瞎写,一个诽谤罪就能让他蹲监狱。要是林凯杰真做过这些伤天害理的事,迟早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迟早有一天?”许煦明显不以为然道,“是靠老天爷开天眼么?这种事情受害者已经死亡,要找到证据有多难,你比我清楚多了。”
柏冬青道:“只要发生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他笑了笑,“程放不是打定主意要帮莫伟么?希望他能找出点什么吧!”
许煦被他这无所谓的语气弄得恼火,没好气地挂了电话,重重躺倒在床上。
这么多年,两个人好像从来没吵过架,以至于虽然看到他和林凯杰在露台吞云吐雾心口直窝火,可是真要对他发脾气顺势作一波,让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却忽然发觉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作!
她记得自己少时也是个有些骄纵的女孩,怎么跟柏冬青在一起这么多年,连女人该有的脾气都不知是什么样子了,大概是他对自己真的无可挑剔吧!
她其实都能想象得出,如果她跟他无理取闹胡乱发脾气,他必然都是顺着自己,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大半夜让他出去跑圈都不会拒绝。所以之前回家后本来是打算好好酝酿一番,等他回来大吵一架,可是想到自己大概也只是拳拳打在棉花上,最后还觉得是自己欺负老实人,干脆跑出来透口气。
这套公寓之前没用上,现在倒也算派上了用场。房子是酒店式公寓,不仅精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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