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要给前女婿/姐夫开瓢儿放血的父子俩深恨自己不中用,看向不远处凉亭里的女儿/姐姐,神情期待。
“闺女,你说咱们怎么料理那个王八蛋?”
“姐姐,要不咱们偷偷去京外堵人,断那混蛋一条腿?”
面对来自父亲和弟弟的诚恳建议,薛蕲宁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歪头看过去,“都老实点,暂时别找事。”
将成国公府的杂事撂开不管之后,薛蕲宁的日子就轻松了许多,不管是前未婚夫还是国公夫人,从退婚开始,和她的生活就再没有半分关系。
她这两天的日子,是最近几年里过得最轻松的,即便退婚之后她要承受诸多非议与流言。
“小姐,程姑娘来了。”服侍薛蕲宁多年的大丫头玉梦送上厨房新做好的热气腾腾的香甜点心,笑着传话。
自退婚伊始,薛家就一直闭门谢客,但程菡显然不是一般客人,作为自家小姐的闺中密友,这位出自惠安侯府的小姐此时上门来,必然同退婚之事脱不了干系。
果然,程菡见到好友的第一句话就是提婚事,只不过,“那个糟心的未婚夫你真不要了?”
“早该这样了,拖到现在你也是心大。”
薛蕲宁窝在软椅上,懒洋洋的打了声招呼,“你.娘舍得让你出门了?”
开春时程菡定了平郡王家的世子,这段时间正忙于备嫁,以惠安侯夫人的性子,能放她出门,无非是看在薛家的面子上,想着让自家闺女来探探她这位多年好友,开解开解小姑娘的心情。
毕竟,就算是薛家先退婚,但小姑娘心里到底如何,只有她自己最清楚,青梅竹马十来年的感情,并非一句“退婚”就能彻底了断的。
程菡略过好友的调侃,眼神认真的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还好,没搞什么为伊消得人憔悴,还算是有点出息。”
“你今天来是安慰我还是来看好戏的?”薛蕲宁瞪人。
“安慰你个屁!”程菡毫无世家女风度的骂了句脏话,在好友不忍直视的眼神中优雅的抚了抚裙摆,施施然坐在一旁,“那么个糟心玩意儿,你大.爷一样鞍前马后伺候了那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脱离苦海,难道我还要劝你重新回去?”
“老话说得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没了这个,说不定后面还有更好的姻缘等着你。”程菡对此似乎特别有把握,“再说了,就算你真嫁过去,也是一辈子糟心的命,我看现在就很好。”
说着,她伸手掐了一把好友的脸颊,“退婚之后你气色看起来比前些日子好多了,小.脸儿还挺滋润,说不定去什么赏花会吟诗会上转一圈,就能招回来几个俊秀人物。”
薛蕲宁笑不可抑,“你对我还真是有自信。”
“那是当然。”程菡挑了挑眉,明艳的容貌阳光下熠熠生辉,“因为我比你看得明白。”
和好友笑闹之后,薛蕲宁看着亭外随风飘摇的花枝,眼神怅惘,“就是有些对不住国公大人了。”
提起成国公,程菡也沉默了一瞬,那位对阿宁是真好,但只可惜,府里那两位实在太拖后腿,结不成亲确实遗憾。
但女子的归属到底是后院,比起常年领兵在外驻守边疆的公公,还是夫君和婆婆更能主宰一个女子的生活,澹台晔和国公夫人不用心,这桩定了多年的亲事自然成不了。
更甚者,还有人暗地里悄无声息的施压逼.迫,阿宁能坚持到现在已是尽力。
只是,没有因为感激长辈心意而搭上女孩子一辈子的道理,更何况,薛家从不欠国公府什么。
“这段日子京里会有些风言风语,你听了也别往心里去。”程菡道,“想呆在家里就呆在家里,想出门就找我,城郊别苑那里今年移了不少花木过去,正好一起出门踏青了。”
薛蕲宁摇了摇头,“暂时不想出去,就想呆在家里歇着,要是我想出门了,就去府上找你,省得伯母整日里催你备嫁。”
提起备嫁这件事,程菡姣好的容貌扭曲了一下,“算我求你,你还是早些来找我吧,除了你,我娘也不会让我和别人一起出府了。”
若是别人家,只怕会顾忌薛家小姑娘退婚的身份,不乐意自家女儿亲近,但惠安侯夫人性情彪悍,从不在意这些,且她尤其喜欢薛蕲宁,怜惜她年少丧母,当自己女儿一样待的,经过退婚这件事后,对小姑娘就更是疼惜爱怜了,程菡今日来还捎带了一堆侯夫人亲手准备的心意呢。
见程菡对备嫁这件事如此抗拒,薛蕲宁不免出言调笑,“怎么?那位平郡王世子你很不满意?”
程菡翻了个白眼,不见半点贵女的优雅风姿,“只见过一面的人,你让我满意什么?”
“京里不是传言那位世子殿下风姿才学出众?”薛蕲宁好笑,“若是被那些仰慕殿下的人知道你这副作态,只怕想拉你去填护城河。”
“传言能信?”程菡嗤笑,“外面还传成国公世子俊美无俦温文尔雅呢!”
想起澹台晔那副脾气,薛蕲宁听着“温文尔雅”这四个字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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