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仲笑着对诸葛瑾道:“子瑜先生,宁弟年幼,他所看到的只是问题的肌肤,而看不见内理。我觉得我有义务,应该读与他说清楚。子瑜先生请你勿恼,也勿怒,今日在这里说的任何一句话,我不会追究。鼓不敲不响,理不辩不明。”接着,又对诸葛亮道:“孔明先生,你说的不错,今天给我们斟酒端菜之人,算不算奴婢,既然我孙仲不准蓄奴,那为什么我自己却又蓄养这些奴隶?”说到这里,孙仲注视诸葛亮良久。
诸葛亮没有丝毫的露怯。他年纪虽然不大,但却看出,孙仲是个自负之人,而自负之人对于敢与自己对抗之人往往是这样,他并不希望看见这个人死,他更希望与自己对抗之人看见自己成功而让对抗之人后悔不已。在诸葛亮看来,今天自己冒犯了这个黄巾贼寇的最大贼首还想活着走出去,那就只能选择对抗到底。
“那在下倒想听听孙大头领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理由。”
孙仲听了诸葛亮的话,哈哈笑道:“孔明先生不急,待我慢慢说来。严禁蓄奴,这是我孙某定下的国策。但是为什么我这里现在还在蓄奴呢?这些侍女也好,仆人也罢,他们都不是奴隶,他们都是有人身自由的。”
“人身自由?”
“对,人生自由。”孙仲道:“他们在我府上,这只是他们的一份工作。他们随时可以离开。”
诸葛亮听了这话,冷然一笑:“离开了,他们的活路在哪里呢?”
“他们每个人在家里都分了地,他们离开我这里,都可以回家去种地,一样的过活。”孙仲道:“我要严禁蓄奴,并不是为了什么穷苦人不受欺辱,而是要让人与人之间没有人身依附的关系。自由解放出大量的人力来,才能为我下一步的宏图大计做打算。”说到这里,孙仲看了一回诸葛瑾、鲁肃和诸葛均道:“请众位想想,如果有朝一日,我黄巾军一统天下,再无战乱,到那时天下太平,人口繁殖,那天下的土地还够分吗?”
诸葛瑾、鲁肃、诸葛亮听了这话,互看了一回,孙仲说的确实有理,但是这和禁止蓄奴又有什么关系呢?
“土地既然不够分了,那多出来的百姓又靠什么来过活呢?”孙仲似揭秘一般娓娓道来道:“那就只有发展商业。”
现在有很多人都说明朝末年中国出现过资本主义的萌芽,可是不知大家是否想过,这个萌芽又是什么产生的呢?
鄙人愚见,这个萌芽就产生于张居正的一条鞭法的改革之后。一条鞭法的改革有个重要的内容,就是废除徭役,税收统一收钱。资本主义要发展,最重要的就是交易,而完成交易的重要工具就是货币,张居正的改革就是提高了货币的政治地位——税收通过货币完成——而孙仲要在中国的汉朝末年发展资本主义,首先就是要禁止蓄奴,没有了奴隶,就有了大量的人身自由的可以出卖自己劳动力的劳力。
一支默不作声的鲁肃问道:“大头领,发展商业是否就是允许经商?”
“正是。”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鲁肃道:“如果允许经商,天下百姓都去经商吗,那何人还来种地?五谷不兴,天下必乱!”
孙仲道:“子敬先生所言正中要害。商人经商,却不允许为官。农人种地,缴纳税赋可以封爵位,但商人绝对不准许,此为其一;其二,子敬先生须知,商人经商虽然可以获利,但这经商也绝对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来的。有人经商一本万利,有人经商血本无归,经商有风险,入行需谨慎;其三,还请子敬先生放心,天下百姓愿经商者绝对不会超过一半,而能经商者绝对不会超过一层,而真正能成为巨富者,也只会有那么两三人而已。另外,不知子敬先生可曾想到,天下只有有了商人,天下的货物才能物畅其流,货物流动了,百姓就能得利,百姓得利了,朝廷也就才能得利。另外,商人经商,一人经商绝难做大,那么他就必须要雇佣人手——孔明先生,这个雇佣人手可不同于蓄奴哦——他雇佣了人手,当人口日繁之时,土地不济之日,百姓才能用谋生之业。”
孙仲的这些话语,在场所用的人都是第一次听说,孙仲的话语是对是错,一时难有定论,但是年青人对于新鲜事物总是hi感兴趣的。就在这时,诸葛亮又道:“孙头领,你的所思所想,或许有理,但是你可曾想过,当年王莽也是这么干得,可是最后他却身败名裂了。你就不怕重蹈王莽覆辙吗?”
“不怕!”孙仲回答的斩钉截铁。
“为何?”诸葛亮更感兴趣。
“王莽以前,汉室已经衰微,官吏贪墨,横行不法!”孙仲道:“任何一项国策,其制定者皆出于利国利民的目的,可是为什么最后却带来亡国的恶果呢?所用非人而已!请问孔明先生,王莽篡夺得可是汉室江山?”
“正是!”
“可是汉室江山大道官吏贪墨不法,而王莽照单全收以后又不大力整饬,贪官依旧贪墨,王莽的新政却成了他们欺压百姓,贪墨钱财的法宝,天下焉能不乱?”
“那大头领又如何保证你麾下的官吏不贪墨呢?”
“我现在不敢保证他们人人奉公守法,但是我抑制豪强,严禁土地买卖,就算允许百姓经商却不允许商人为官,正是为了防止贪墨,难道先生看不出来吗?”
诸葛亮沉默了良久,孙仲给诸葛亮倒了一杯酒,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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