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俊和的离职极大地鼓舞了单志雄的信心,觉得自己在谋略上的运用是无人能敌的。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凭智慧赚钱的上等人。其它人都只是他的附庸,想从他的平台上赚大钱那都只是做梦,他心底里认为公司所有的人都必须是为他服务的,而不是利益均沾。狐兔死良弓藏这是古之智慧精华,玩得起的都是人生大赢家。
既然高俊和可以被逼走,那么对焦文卫也来这招行不行?
对焦文卫下手单志雄还是顾虑重重的,必竟他在西州盘根错节。而自己那么多的资产在西州到时可不要损失惨重。
但是他又捺不住自己那颗好斗的心,于是反反复复想了几天后,决定步步为营,紧锣密鼓,把这些工厂真正控制在自己人的手中。
单志雄决定先把西州区分而治之缩小焦文卫的实际控制面,让他只管歌扬厂,而歌扬厂的人并不太服从焦文卫,到时再以经营不善的名义逼他就范也出不了多大的事。
关于如何分而治之,单志雄在一张纸上谋划了半天,最后终于定稿。决定将西洲工厂分为四个盈利中心,任命三个ceo。戴激芬分管梭织中心实体厂有建业厂和荣华达,赵芳华分管针识中心实体厂是赵家堤的前进针织厂,叶子贵分管高华炼染厂和昌明绸厂,焦文卫分管歌扬印染厂,苏珊娜分管南方飞鸟梭织厂。
分好后单志雄把潘牧洲叫来行政架构的组织,和财务核算体系的建立那是他的事。
飞鸟厂已成事实不用他操心,难就难在西州区,这焦文卫可是不好整的,一不下心就要出乱子。
潘牧洲先找其它几个董事通了一下气,让他们可以同时到位西州,即使有乱,主管到了,也可压住阵脚。
正好又是公司诞辰二十五周年,他把这个活动的地点由香港改在了西州。
开会那天歌扬厂盛况空前,各地的ceo,cfo,coo,先进个人,都赶到人间天堂西州。
在会上单志雄象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他要打造世界第一的丝绸企业。世界第一的丝绸企业要靠谁,要靠在座的各位,为了便于灵活适应市场,为了便于独立开创,为了便于核算。他慎重决定设立多个盈利中心。接着宣布了盈利中心的名称和各中心的ceo。
焦文卫在下面是如坐针毡,脸色铁青,他在西州建立起来的一桶江湖瞬间分崩离析。不安,不甘,不满,不情不意。他知道自己被无情的阴了一把。他压制着满腔的怒火苦思良策。
不安的不只有焦文卫一人,还有一大批依附在焦文卫身上的即得利益者。如各分公司总经理,各要害部门经理。他们深深地懂得树倒猢狲散的道理,焦文卫这棵大树倒了,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于是他们也在暗中串连坚决捍卫焦文卫的地位。
厂庆大会一开完焦文卫就病倒住院了。住进了疗养院。此时病房里挤满了的人,有郭化敦,文雨燕,郑朝露,莫秀英,郑汉成,董光珠,年同侠。全是各分公司的大佬。
焦文卫懒洋洋地躺在病床上对一干嫡系说自己老了想退休了。他们这次显然就是御磨杀驴,我走了你们就会被人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是我无能我保护不了你们啊。
焦文卫这番以退为进的话,显然是激怒了众人。他们七嘴八舌地安慰焦文卫,他还只有五十五岁,正是干事业的好时光。大家还等着他继续做领头羊呢。
郭化敦此时最高亢,他提议在场的人联名上书董事局,要求焦文卫继续做自己的上司。如果还不行大家回各自公司发动工人罢工。
焦文卫此时就当作没听见,眯着眼睛假装睡着了。
这一干人退出病房,立即找了一间会所在里面把联名信给写好了,郭化敦带头签了名,转身叫秘书当日发往香港,寄单志雄收。再商议了一会儿,定下了郭化敦为牵头人,大家见机行事。统一了步调后,一群人才如鸟兽般散去。
这封联名信如期而至单志雄的办公室,大意是他们只服从焦文卫的领导,否则,言下之意自明。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看着名单下长长的一串名字,单志雄吃了他们的心都有,你们这些小喽罗,给我等着,我腾出手来一个也不会放过你们。
就在同时黄健民得到了财务经理和仓库主管的线报,焦文卫的人已在开始发动人员准备罢工。
黄健民得到消息后立即向潘牧洲作了汇报,潘牧洲得到消息后半分钟也不敢耽搁,立即向单志雄作了汇报。
单志雄这一下着实有点慌了,马上打电话给焦文卫的老领导郑一山,让他立马从深圳飞往西州。同时自己和潘牧洲也赶往西州。
和郑一山在西州碰头后,一行三人以探病的名义前往疗养院看望了焦文卫。问了一会病情,又东拉西扯了一会。单志雄开始切入主题,大谈焦文卫还是西州区的总裁,那些ceo都得听他的。
这话你信吗?这话鬼信。焦文卫脸上笑意淡淡,并没有松口。
单志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总不能宣布之前的决定作废吧!但是目前又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
还是老甲鱼勘破了世情,一看这局面,如果自己再不出手,就要成死局了。
“文卫呀,西州新上任的书记提出要还湖于明,建设美丽大西州,世界的西州,建业厂迟早是要拆得,到时重建厂区做大做强,在集团內是无人可比的,老板将来是要你来统筹这一块的,一些事务性的东西你能放下就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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