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晋表顿时发了飙,又捞起椅子狠狠地击向已经破了屏幕的电视机:
“连你也敢来欺负我!我让你欺负我!我让你……!”
“你在干什么呢?”
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同时传来源金久纳闷的声音。
源晋表随即条件反射地丢掉椅子,恭身直立,对进门的源金久欠身,以敬语叫了一声:“父亲。”
说着马上把地上的椅子拾起来,让源金久坐下,自己依旧站在源金久跟前欠身低头恭立着。
源金久坐着沉默了一会,才自顾自点了一支雪茄,吸着:
“你知道,我平时工作很忙,一秒种就要上落几千万。”
“你都已经十九岁了,我以为你应该可以独当一面了。但是,你这几天的表现让我感觉到相当失望。”
源金久的语气听似平静,实质阴冷异常。
他继续盯着源晋表,道:
“我记得,上一届阳城中学生联合秋季运动会里面、你的状态没有这么不堪的。你最近是不是太过纵欲、把身体都纵出毛病来了?”
源晋表低着头战战兢兢地道:
“回父亲,儿子没有纵欲。”
“儿子在比赛的前一个星期才过全身检查,结果显示身体的健康状况良好。”
源金久吐着烟圈,平静地说了一声:“坐。”
源晋表立马坐到床边,依旧微微低着头。
源金久盯着他:
“那你怎么解释自己在比赛场上的表现?”
“最近你的花边新闻可是一个比一个‘上镜’啊,难道是有人陷害你,对你耍阴?”
源晋表摇头:
“没有。”
怎么可能有人对我耍阴?
倒是我在前天摆了梁爽那牛粪仔一道,虽然最终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但算起来,反而是我对别人耍阴了。
想到这里,源晋表继续道:
“只是,儿子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每每一到比赛的中途,儿子的身体就会突然一抽。要么是腿抽筋,要么就是手抽筋,反正过后又没事了。”
源金久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道:
“华夏的医学科技我始终信不过。”
“这样,明天我替你向学校请两个月的长假,然后安排你到媚国做一个最详细的身体检查。”
源晋表郑重点头:
“一切遵照父亲的安排!”
“唔。我要走了。”
源金久说着已经起来往门口走去。
“父亲慢走!”
源晋表欠身恭送源金久离开以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擦了下额上因压力而挤出来的汗雾,突然又捞起椅子,走到被砸烂的电视屏幕跟前,举着椅子直砸过去,继续发泄起来……
……
11月26号,星期四,阳城中学生联合秋季运动会的第四天。
早上是高中级男、女子组的1000米以及跳高项目总决赛。
源晋表就只有跳高进入了决赛。
但是他在这次跳高比赛的过程中由于腿部总是准时抽筋、弄得跳杆一直掉,在这次运动会的总决赛里面算是丢尽了颜面。
跳高项目一结束他就直接放弃明天的四乘一百接力赛,在源金久的安排下直接出国去了。
梁爽自然又在这两个项目中稳拿冠军。
当天晚上,由于梁爽约了岳洋于次日凌晨一点、正在凤凰山顶见面,因此晚上十一点梁爽就换了便装驾车前往目的地。
来到凤凰山脚梁爽才换了夜行装,然后把摩托车留在山下的草丛堆里面,再悄悄上山。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五十分。
岳洋早已经独然静立在山顶上面、俯览着山顶下面的景色,等候着黑鹰的到来。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显得时而兴奋,时而激动,还夹杂着猜测。
“岳洋副局长。”
背后的小树丛突然传出一把浑厚而沉稳的中年男子声音,令得岳洋一下子转过身来。他惊喜地望着声音传出的方向,因为他听出,这是黑鹰特有的声音。而且就在他转过身来的一刹那,眼前已经猝然出现一条黑影,令得他本能地后退一步。
山上夜色朦胧,四周的能见度不高。
岳洋完全捕捉不到眼前黑影出现的过程,只觉得自己前面突然现出一双炯闪的眼睛,才让他蓦然发觉眼前已经多了一个人。
这种如鬼魅般出没的身法、让岳洋感觉到既玄乎又佩服。
梁爽对岳洋轻轻点了下头,与他保持着三米远的距离,道:
“副局长跟白罂粟‘相处’得还好吧?”
岳洋苦笑:“相处得‘不错’。”
然后继续道:
“多得阁下提醒,现在我每天都会在单位喝地蓝泡的茶。”
“我一直都在暗中收集白罂粟对我下毒的犯罪证据,希望能够将她绳之以法,可惜一直都是徒劳无功。”
梁爽语气淡然地道:
“白罂粟所用的毒药相当神秘复杂,是从南美原始森林的毒物身上提练出来的。就算是最专业的药物化验所、也不能把毒药里面绝大部分的毒素成分化验出来。”
“这是解药,一天一颗,足够你吃上三个月。”
说着,梁爽把随身携带的一盒解药向岳洋抛过去。
岳洋伸手利落地接过盒子,同时说了一句:“多谢!”
梁爽又道:
“我今晚与你见面的目的就是要把这盒解药交给你,对方毕竟是一名专业杀手,你一定要小心行事!先告辞了。”
说罢梁爽已经转过身去。
“请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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