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拳略施一礼,抬手挥了挥,李玄风感觉四周的杀气消失不见了。转身回房抱起太鸦,二人在黑袍男子的带领下走向正殿。
此时正殿灯火通明,二十四根通体鲜红的蜡烛遍布大殿,六根三人合抱的柱子通达殿顶,殿内正中有一张太师椅,上面坐着一个同样身着黑色长袍的人。
李玄风站在殿门看到太师椅上的男子,已确定就是柳清寒无疑,柳清寒在太师椅上也是看清了李玄风,面上由冷若冰霜转为温柔。
“还真的是李兄,说来可有二十三年不见了吧。”
见对方确实记得自己,李玄风感慨道:“当年李某人不自量力,被柳掌门击败,如今确已过了二十三年了。”
“往事就不要再提了,李兄说这次是来拜师的,可有此事。”
李玄风赶紧抱过太鸦,此时太鸦已经悠悠醒转,还有点睡眼迷蒙,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对于李玄风的请求,柳清寒不以为意,当年和李玄风交手,对方武艺稀松平常,想来是带着孩子过来拜师。不要说柳清寒心狠,而是像他们这些名门,对于弟子的选择很是严苛。李玄风不是那块料,他的孩子估计也没有多少悟性。
“李某知道贵派对于弟子的要求,此子并非李某人的子嗣,实为一朋友的孩子。只因朋友身故,临终前托付于我。”
听到李玄风的回答,柳清寒并没有多少感觉,只是禁不住李玄风一再央求,开口同意试一试这个孩子的悟性。
“花语遥,你就按照他的话,使几招剑法吧。”
李玄风称太鸦武学天赋奇高,对于招式过目不忘,柳清寒也就做个顺水人情,试他一试。在柳清寒看来,那种过目不忘的能力他是不相信的,就算是那些名声在外的宗师,怕也不敢说自己能够过目不忘。
花语遥是灵蛇门中一名年轻的女剑客,二八年华,拜入灵蛇门已有七个年头,“灵蛇剑法”颇具威势,更是被选为最年轻的“蝮蛇”。
蝮蛇是一种蛇类的统称,在灵蛇门中是一个直接听命于掌门的派系。
花语遥听说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小孩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心里不服,掌门让自己演示几招,花语遥却是开始就是“灵蛇剑法”中最灵动的招式。
“花师妹这招‘画蛇添足’剑势流转,对剑法理解很深啊。”
“嘿,这招‘杯弓蛇影’虚虚实实,指左打右,手腕运用的很娴熟啊。”
殿上一些弟子见到花语遥的剑招,七嘴八舌议论着。这套“灵蛇剑法”共计三十六式,根据门派中的地位不同,能修炼的剑招也不一样,就像柳清寒当年送给李玄风的,就只是“灵蛇剑法”第一卷里面的六招。而现在花语遥用出来的,却是剑法中最难的四招。
花语遥四招使完,向柳清寒深施一礼,退回到原本自己的位置。柳清寒对这个弟子的表现满意地点了点头。
殿内一下子静了下来,大家都知道接下来是李玄风带来的孩子演示,柳清寒示意一个弟子拿一把剑给他,那个弟子却递了把木剑过去。其他灵蛇门人见状都在偷笑,柳清寒却并没有制止。
太鸦接过一瞧,竟是把木剑,知道对方言下之意是,你还是个孩子,真剑不适合你,就拿把木剑比划比划吧,小心伤着自己。现实中自己就是上课睡觉,这种不拿自己当回事的眼光不知道感受过多少,也不以为意,右手拿剑,剑尖正对花语遥,跨步上前,木剑疾刺,竟是直取花语遥中宫。
“不自量力。”
花语遥一声轻喝,手中长剑就要出鞘,却见太鸦手腕圈转,赫然是方才花语遥的“杯弓蛇影”,好像是要攻击花语遥,实际那只是个虚招。
“嗯?”
太鸦这一招一下就将殿内所有的目光聚集了过来,在太鸦挥剑攻击花语遥的时候,李玄风还想着如果两人打起来怎么办,太鸦这记“杯弓蛇影”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太鸦剑运如风,一招“打草惊蛇”,自上而下劈落,不等劈实,抽身急退,却是回身划过,竟是“虎头蛇尾”。
柳清寒看着太鸦这两招,不仅是他,余下殿内弟子也知道这并非花语遥刚才的剑招,而是所有入门弟子都能学习的,记载在第一卷《灵蛇剑法》上最基本的剑法,也被灵蛇门人称为“入门六剑”。
太鸦一招使完,连退数步,一声轻喝,手中长剑迅速朝身前刺出,学着花语遥方才最后那招“万蛇汹涌”一招十三剑,却是朝前方只刺出了四剑。看到这,柳清寒却是飞身而起,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来到太鸦身边,伸手抓过太鸦用剑的手,中指搭在太鸦的脉搏上。
低声问道:“你不会内功?”
柳清寒中指刚一搭上,立时就感觉到对方现在气息混乱,脉象虚弱。柳清寒拍了拍太鸦的肩膀道:“四剑,很好,很好啊。”
转身朝太师椅走去,重又坐回去,接着道:“从今天起,你就拜在风师弟门下吧。明日卯时,举行收徒仪式。”
听到柳清寒的决定,殿内弟子并不觉得意外,再没一人出言反驳。太鸦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一切,最后那四剑击碎了一切疑惑。掌门说出那句“你不会内功”时,就道明了一切。一招四剑,还没有内力,仅凭手臂就能做到一招四剑,莫说殿内其他弟子,就是柳清寒当年都做不到。这份天资已经足以令柳清寒动容。
太鸦惊讶地看着手中的木剑,他当然知道刚才那四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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